掀开珠帘进来的苏默予，看到陈晗拿着一件西装，亲昵地在季念身上比划。
两人笑得甜蜜。
“陈晗，”苏默予喉咙发涩，陈晗抬眼看他，他隐忍又讨好地笑着说：“我这次恢复得很快。”
他跟陈晗说过，每次莫名其妙地向苏茉表白，过后都会疲软无力病一场。
“我恢复得越来越快了，不久后就……”
“苏默予，”陈晗把头靠在季念肩上，笑着说：
“我们正在试婚纱，可能不方便跟你说话。”
说完，她视线转向门口，似是在提醒他离开。
苏默予上前，拉住陈晗就往自己怀里带，声音极度压抑：
“不可以这样，我很快就能解决，你昨晚答应会等我……”
陈晗一把推开他，冷漠开口：
“床上哄人的话而已，你不也一样吗，床上爽了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不是！我不是！”苏默予在暴走边缘，吼出声。
季念走上前来，附身在陈晗脸上亲了一口，挑衅说道：
“为一个情妇在这丢脸，苏默予你……”
他话还未说完，苏默予抓住他的领口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
还未等季念缓过神来，又被苏默予掐住脖子往墙上撞。
“你疯了！”陈晗跑过去掰苏默予的手，“苏默予，看你现在的样子！这是你第几次了！”
“他说的话我不爱听！”苏默予依旧没松手。
陈晗自嘲道：“难道我不是吗，大家都心知肚明。”
“你不是！”苏默予心疼又着急地看向她，松开季念，双手捧着陈晗的脸：“你不是，你是我……”
“疯子！”见季念在咳嗽，陈晗挥开苏默予，着急地给季念顺气。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
陈晗的话被打断，听到吵闹声的店员已经进来，询问是否需要报警，也拦住了正要继续动手的季念和苏默予。
“这婚纱我买了。”苏默予淡声对店员说道，眼神停留在陈晗身上。
“我们回家。”他向陈晗伸出手，声音和目光都尽量收敛戾气。
陈晗无视，她跟上已经出婚纱店的季念。
出来后，她放慢了脚步，想等前方的季念先走掉，不想见他。
情妇。
跟苏默予纠缠的时间，两人都声名狼藉。
她是小三、情妇，苏默予是渣男、暴力狂。
他们都是疯子。
向苏茉的告白，苏默予都是大大方方地对外说出口，可说完后，他转头就找陈晗。
抛去那些“深情告白”时间，他和苏茉没有单独相处。
他几乎一刻不离地跟着陈晗，甚至在陈晗和季念合作期间，除了第一次他落荒而逃之外，之后的所有“约会”中，他都会跟在一旁。
开始时，陈晗故技重施，想跟季念一起，给苏默予示范情侣之间的亲吻，可他没再逃，只是眸底暗火，拿出手机，淡定地说：“好，我给你们计时。”
尴尬的人变成了陈晗。
尽管苏默予从未在公开场合说过喜欢陈晗。
他只会固执地，小心翼翼地跟着她，牵她手走过人群，在人群中，当众吻她。
陈晗松动了。
她成了公开的小三，自然地，苏默予成为渣男。
当苏默予第一次成为暴力狂时，是从一班某个多嘴的男同学口中听到“陈晗是小三”，他把那人揍得半死，被学校记了大过。
第二次成为暴力狂时，是在一班毕业聚餐上，苏茉不小心把一壶热茶倒到了陈晗手上，在苏茉刚开口道歉时，就被苏默予猛地推倒，后脑勺磕到了隔壁桌桌角。
“温柔”这个词逐渐从他身上隐去，暴戾和疯狂越来越频繁地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