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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仙侠 > 水浒异传:草泽龙蛇传 > 第十四回 黄河中三雄截末路 梁山上老将得新途

话说戴宗提着那高衙内,一路跃驰,不时来到合蔡镇黄河渡口堤岸上。丢下看时,见高衙内早已吓昏过去。伸指在其人中一掐,高衙内悠悠醒转,登时以面触地,不住求饶:“无常爷爷饶命,无常爷爷饶命!让我回阳,一定在京里造座无常庙,单供爷爷,比五岳庙更大更阔……”

戴宗一把扯下下唇上粘着的血红长舌,笑喝道:“看仔细了,吾乃梁山戴宗!谁要你这小子造庙?看你有无造化,若那梁世杰能到此,看是否肯将你换来卢员外!”高衙内道:“定肯,定肯!戴爷望安。”听得戴宗如此打算,高衙内倒放下心来,慢慢坐起,两眼只望向来路。

一时梁世杰等人都到,高衙内大呼道:“梁相公,把那卢爷放了,换我回去,我必请我爹……请宿太尉……杨太尉……”一时倒想不起如何下说词。梁世杰见了那“白无常”,兀自心悸,不敢直视,命众人急下码头。站定冷笑道:“姓卢的此时尚在那鬼庄,死活不知,拿甚换你?”

忽地身后一辆囚车滚滚而至,正是那雪莲娘子江紫烟推之前来。高衙内欢声叫道:“好亲亲紫儿,快放了车上那卢爷,赎我回去!”梁世杰一努嘴角,李成等会意,奔上绕至江紫烟身后,只怕她真个破车放人。

戴宗喝道:“姓梁的,我乃梁山戴宗,江湖上称神行太保的,便是区区。你若不放卢员外,须救不得高家崽子!拿上山去,谅尔等也追不上。将这小子开膛破肚,以消我山寨林头领之恨!”

梁世杰听是活人,仰天打个哈哈道:“果然是装神弄鬼!那高俅生前,吾尚不十分理会;况兵败身亡,今夜复尸骨无存。这小子你梁山好汉要拿,尽管拿去!”转身朝江紫烟喝道:“站着别动!若敢放走钦犯,众将听令:格杀勿论!”

王、项、周、李四将当即齐挺兵器,对准魔女周身要害。江紫烟只得苦笑道声:“衙内保重!”便招呼上四个舞娘,头也不回地去了。高衙内哭喊道:“紫儿……哦不!江姑娘、江仙姑、紫奶奶,你别走哇……梁相公!你不能这样对我……”梁世杰不理,命李成领几个军卒推过卢俊义囚车,领众下堤,走向那合蔡镇黄河渡口码头。

这时天已渐渐自东方露出鱼肚白来,梁世杰踏上码头上一个缆桩,向西望去,见广济、黄河两水交汇,若一条青蛇游入黄龙腹中。这黄河自黄土高原一路奔腾冲泄而来,近此中下游分界处,地势由高渐至平坦,水流也便从急促转为平缓。加之广济河水汇入,河面更显开阔,风平浪静,正是这渡口所在。

岸口临水处泊着七八条渡船,此时渔火已熄,各船头炊烟上袅,自是那船工在烧早食。梁世杰命一军卒沿渡口石塘台级下去,踏上几条渡船跳板,问几家是否摆渡?皆道还早。那军卒兀自启请渡河,众船家不再理他。

这时有一船,慢慢掀开圆棚舱门,里面站起三个人来——第一个双眉竖起,目射精光,下巴兜出,阔口络胡,胆盖黄毛,腹生横肌;第二个眼似铜铃,臂如铁棒,胸口一只豹子刺青,一脸皮笑肉不笑之色;第三个浓眉大眼,满脸横肉,腮边些许淡黄髭,浑身肌肉坟起。

真如《宋史》所载:“广济河之水,出济州合蔡镇,通梁山泊。”这三个正是梁山泊“阮氏三雄”——早在此专等,以待河中截之也。

堤岸上,戴宗望见这三阮兄弟现身,便知无自己事了。朝哭丧着脸的高衙内笑道:“既是他们不肯换你时,只得随我上梁山。”这衙内如何肯起来,戴宗脸色一沉,一掌拍昏,手臂挟了,晃眼不见了踪影。

码头船上,那第一个站起的船老大道:“军爷客官们现就要渡这黄河?一船怕是渡不了,两船如何?渡资每人三文铜钱、马五文、那犯人囚车十文。”这时郭京过来,向梁世杰悄声道:“恩相,吾看这三个面色不善,且此渡正通那梁山泊,别是那梁山水贼……”

梁世杰对其在宋家庄那副脓包样本就鄙夷,又说出现时最不想听的那“梁山”二字,不由发作道:“说甚恩相!梁某与汝何恩?阁下今夜魇镇,倒震出五个鬼来!此时有何面目在吾面前聒噪?”郭京听得这般抢白,刹时脸上青红不定,讪讪走开,再不言语。

梁世杰朝船老大道:“但都依你,这便开船!渡得稳时,吾再赏你。”于是那船老大便叫第二个站起的船伙梢公跳到另一条船上。

这里搭上两块跳板,在码头石蹲子上系上缆绳,便请众人上船:最先是李成;接着是几个军卒推上卢俊义囚车;再是王焕、项元镇、周昂;最后是梁世杰。另一条船上载的是郭京、另几个兵卒及马匹、行李。

待众人站的站稳、坐的坐好,那船老大解开缆绳,抽回跳板,拿篙子在码头上那么一点,一声哟喝:“启——”,船便掉头,离开码头两丈来远。船后那第三个汉子,鼓出两臀疙瘩肉,用力摇橹,船便斜斜朝河心驶去。

另一条船也至河心,只见那胸口刺有豹子的梢公停了橹。郭京知道这是按规矩要讨渡钱,便从怀里抛出一钱碎银子,“夺”的一声,丢在舱内,笑道:“此渡资足够,只请船家快点摇到对岸。”

那梢公嘿嘿一笑道:“把你个瘦皮猴妖道,害的好卢员外!今日叫你们一个个都死!”郭京听不是路,心中发毛,左右一看,见几个拉马的军卒皆木在那里。知是真碰上了梁山水贼,心中暗骂梁世杰不知好歹,不纳其言。只得先服个软,腆面道:“这位好汉,害卢员外的,是那船上的梁世杰,你们兄弟该找他晦气才是。贫道一个出家人,与世无争,好汉饶了吧……”

梢公笑道:“说甚屁话!饶了你这贼道?老爷今日要学学那狗脸张二哥——你那几只撮鸟,是要吃板刀面?还是馄饨?”说罢,自船板下摸出刀来。那些军汉大叫起来,顿时传到那前船上。

梁世杰与四将闻之,心头大震,知是碰上干私活的江洋大盗。苦在皆不会水,当下梁世杰强笑道:“那些军士自未经得这两河相交这等大旋涡,水势湍急,直唬成那样。”

那船老大哈哈大笑,道:“老爷们行不改姓,坐不改名,梁山泊石碣村阮氏兄弟便是。懂事的,留下那车,自个跳下水去,自有船来捞起你等到对岸,省得爷爷们费事!”

梁世杰等一回首,果见后面有那几只方才拒载的船只赶来。再看另一船上,郭京与众军卒已在纷纷跳水。这里梁世杰尚未吭声,那囚车身后的李天王李成,一脚踏上囚车车轮,冷喝一声道:“嘿!阮氏兄弟,水面上自是属你等称尊。吾若一脚先蹬这旱麒麟落水,却又如何?”

这船老大正是立地太岁阮小二,这“阮氏三雄”外号皆是凶神:太岁即木星,犯之者凶。道书以六十为一甲子,每岁轮值,掌理人间祸福之神,为值年太岁,俗称岁君,系由都雷太岁殷元帅所统管。阮小二既当此号,极言其凶狠也。

阮小五外号短命二郎,这“短”通“断”,意为断人性命。而“二郎”或指二郎神杨戬,或指其居家排行。江湖上又称其为行瘟使者——民间说那主掌瘟疫之神,具三头六臂,各执刑瘟印、止瘟剑、瘟疫鈡、形瘟幡、瘟?伞等。率东南西北四方行瘟使者及劝善大师、和瘟道士,凡有时症,任其施行。以此作号,更是指阮小五见则难惹,当之者灾。

阮小七号活阎罗,喻在世间能决人性命者。“阎罗”一词,原出梵语,音译焰摩,为欲界第三重天,神格化为焰魔罗王,又称阎摩罗王,简称阎罗,意译为缚有罪之人。本古印度神话中管理阴间之王,后被佛教纳为护法神。汉地衍化为十殿阎罗,其中第五殿即阎罗王,面貌凶恶而一秉大公。传说阳间正直而具大勋者,死后为阎罗,最著者有韩擒虎、寇准、包拯等。

且说阮小二知卢俊义不会水,加之见他浑身被绳索铁链捆得粽子也似;如若连车一起翻落,纵有自己兄弟在,生怕被众人一旦缠上,未免来不及相救——此亦阮小二不直接晃船,乃至翻船之故。

正两下僵持间,李成忽听脑后风声大作,来不及回头,仓促间一伸退,把那囚车直蹬落水中;同时右耳太阳穴上,早遭一铁桨横击,顿时脑袋劈开而死。

众人惊叫声中,那出手的活阎罗阮小七一个鱼跃入水,双手搭住那载浮载沉的囚车,双足踏水,让卢俊义浮出头来。又用力划水,缓缓推车向阮小五那船泅去。

阮小五一直关注,当即划船过去。兄弟俩一提一托,登时拉起囚车,放出卢俊义,正在解绑……

这边船头,阮小二哈哈大笑,双腿一用力,左右晃船。周昂大喝一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举三尖刀当头砍来。阮小二一个往后翻空,潜入水中。在水里双手托住船底,缓缓向那两河交汇处浮去。

这时船上众人大乱,拿刀枪在水里乱戳。忽王焕一指下游水面,复手搭个凉棚道:“那有船队过来,依稀打广济军水陆转运使旗号,当是漕运水师在巡哨!”一言提醒梁世杰,当即扯嗓朝来船大呼道:“巡河的可是广济军漕司钱大人属下?吾乃大名留守司梁中书!这有水贼,正在劫官造反!”

那阮小五、阮小七只顾奋力摇橹划桨,也欲转入广济河。巡河船队上一个领兵都监,命一船去捞落水的郭京、兵卒;自率几船飞速朝阮小二那船而来。

阮小二在水底忽感到水势有异,当即露出水面。见来船己近,一船头上有军官挺枪直刺过来,正欲再潜水之际,不料左肩膀一阵巨痛,鲜血泊泊而出,原来被身后船上项元镇投枪刺中。

这时迎面枪头也直刺胸口,阮小二避无可避,一个念头掠过:“今日死在这合蔡渡口!”小五、小七回头望见,目眦欲裂,回救已是不及。

只听“嗖”地一声,不偏不倚,那都监颈上一箭早中,没来得叫声,便翻身落水。阮小七眼尖,欢声叫道:“花知寨好箭法!”

只见对岸两骑马上,端坐两将:一穿嫩绿,一穿深青。那箭正是穿嫩绿袍的将军所发。官军船上发一声喊,掉头摇走,梁中书等兀自大叫“回来”不迭。

突地当头飞来一阵“石雨”,众人莫不头部中之,个个鼻青脸肿,抛去兵器,掩面倒于船上——自是那穿深青袍的将军,以“漫天花雨”手法掷出的飞蝗石所打。

又是一阵连珠箭到,那巡河船队上官军纷纷中箭,船上自是大乱,发一声喊,急急一齐掉头。这支巡河船队,总算救得落水的郭京与几个军卒,退回下游去了。

河中心那跟来的几只渡船上,早有人跳水救起阮小二,与之包扎创口;又有几个跳上梁世杰渡船,一拥而上,摁倒那中石后头晕目眩的几人,拿绳索捆个结实——这批自是三阮部下之梁山水军。

阮小五站起,远远传声至岸道:“多谢花将军、张将军援手!现已见了大功,俺们山寨见!”恰好此时河面起了好大南风,当下扯起帆来,众船飞一般驶入了广济河,溯流而上,齐回梁山泊。

忠义堂上,宋江吴用等得知消息,尽皆大喜。即命在山头领除养病疗伤者外,都至山门来迎。一路吹吹打打下山,到了山门外平台,众人远远望见水泊内有船队扬帆而来。凌振命人放起号铳、鞭炮,一时鼓乐声、炮竹声大作,良久方歇。

众船靠岸,炮竹硝烟中,宋江见跳板上阮小五扶下来个卢俊义,不由得心花大放——直如天上掉下个活宝般欢喜,当即迎上见礼。

卢俊义跪下道:“感念兄长并弟兄们,不避艰险,救拨贱体。卢某粉身碎骨,难以报答——不知武松、石秀、樊瑞、鲍旭四位兄弟可无大碍?”

宋江忙扶起道:“员外何须行此大礼。”复皱眉道:“石秀无碍。樊瑞、鲍旭两个与武松所中那毒相似。只是武二郎只是闻得;他两个背上,受阴人指甲毒物所创,自是重些。幸得安道全及时救治,目下性命倒是无妨。”

卢俊义急问:“可有解药解得?”吴用道:“明日即派人分别去取,卢员外望安。”见卢俊义焦虑之色未去,不由赞道:“卢员外甫归山寨,未及洗尘,先问将士安危,直有古名将之风!”

卢俊义躬身道:“卢某岂敢!众兄弟为我一人,遭此毒手,卢某心下何安?军师妙算,神出鬼没,卢某大开眼界!”朱武道:“此一回毕竟‘围追截堵’四字尽皆用上。不惟军师计全,贼子狡猾,实亦卢员外命大也!”卢俊义称谢不已。

这时,阮小七腰间生布带上挂个李成首级,背上驮个阮小二上来。几个喽啰忙抬过去一张软榻,扶下阮小二俯面躺倒。宋江、卢俊义等围过去,慰勉道谢有加,急命安道全医治不提。

众水军陆续押上梁世杰、王焕、项元镇、周昂四人。公孙胜见内中没有郭京,不由叹道:“此乃天意,留那个说大话的贼道,异日好去送那宋室江山也!”宋江等问个缘固,公孙胜道是天机不可泄露,日后自见分晓,众人也便不问。

当日忠义堂上大摆筵席,庆贺卢俊义无恙归来。梁山此次救人,规模虽非最大,但也出动到石秀、武松、杨雄、燕青、樊瑞、戴宗、鲍旭、刘唐、李逵、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花荣、张清共一十四员头领(另董平、史进两路未用),且石秀、武松、樊瑞、鲍旭、阮小二先后受伤,不似以往营救,皆能全身而还。后人有一首《临江仙》,单道此事:

绝户计勾卢俊义,孤身独陷囚笼。围追截堵本非空。丹心铁

骨,雄秀立青松。

赤发魔妖平地现,神行捷足如风。蛮牛性起陡睛红。断流三

杰,更仗箭石功。

次日大早,忠义堂又起“大聚会”。先提上来个梁世杰,这人见落此地步,垂头丧气,倒也并不求饶,闭目一言不发。宋江命监禁了,待卢氏宗祠落成那日,剖肝沥血,祭祀卢氏先祖。

接着押上个周昂,宋江笑道:“此非东京八十万禁军副都教头、当今皇帝亲军指挥使、官拜车骑将军的周将军?也算得上是吾山寨林教头昔年顶头上司了。今日愿降?还是随那都教头丘岳而去?”

周昂昂然道:“吾堂堂朝廷上将,岂能降你这草寇?要杀便杀,何必多言!”宋江起身拱手,命牵出让杨雄行刑,以全其志。

一声号炮,杨雄鬼头刀一闪,周昂人头落地,挂于忠义堂外一旗杆上号令。旗杆下项元镇脸如死灰,见刀斧手来提,登时魂飞魄散,站立不稳。身旁王焕喝道:“亏你也是堂堂一方节度,死则死耳,有何惧哉!想吾十镇节度,被奸臣、庸奴所误,至皆凋零,此乃命也!”项元镇受喝,稍稍挺胸,被押进忠义堂。

进得堂来,见居中三张虎皮大交椅上,三大头领面带寒霜;两厢尽是翻江倒海的豪杰、呼山啸林的好汉;加之刀枪林立,剑戟耀眼。项元镇那刚提上来的一口气顿时泄了,不由双膝一软,跪倒台墀,朝上哀求道:“宋大王,不才节制山东一路多年,大王欲取瑯玡、彭城等地,在下愿为前驱,可不战而定!”

宋江笑道:“项节度,想必汝亦听过‘兔子不吃窝边草’之语。汝节度一方,不能护境安民,直欲卖土保命?况汝前施冷箭伤吾肱股,今投暗枪坏吾心腹。吾梁山要汝这不忠不义、不仁不勇之人何用?来呀,拉出去斩讫报来!”

这时杨雄又命人推进王焕,王焕神色倨傲,立而不跪。宋江笑道:“王老将军恁地硬气!今日遭擒,有何话说?”

王焕大声道:“有死而已!”宋江便欲发令——忽吴用起身,过来附耳道:“前几日接关、朱联名飞鸽传书,道东路军与宋廷西军暂时联手。幽州首战,大得种师道信任。关胜等皆冒此王焕部将,童贯几次欲见,均借故推却,时日一久,必露马脚,莫若……”宋江点头称是。

卢俊义也转身道:“兄长,这王焕向无大恶,当年在西军,端的威名赫赫。卢某被囚之日,从无一辱言相加,这尚是私事——石秀、武松当日与之对阵,亦不恃众相逼。依某之见,但留此人性命,放下山去可也。”

宋江含笑摆手,温言朝王焕道:“王老将军半世英名,威镇一方。何苦为那贪赃害民的蔡京女婿卖命?莫若投我梁山,一起干番事业,也不辜负了你昔年志向!”王焕不答。

吴用忽道:“王老将军,目下老种经略种师道在幽州势危,性命难说。如若放你,你救是不救?”王焕闻言大惊道:“老种经略相公与咱有知遇再造之恩,便是肝脑涂地相报,也是万死不辞!吴先生此言何意?”

吴用取出一函,站起递与王焕。王焕匆匆一阅,不觉惊问道:“此等军机,吴先生何故示咱这被擒之人?”宋江大笑道:“老将军一点头,便是我梁山之人!”

边上闻焕章忽道:“王老将军那日在高俅军中,本就矫矫不群,在下一向佩服。胸襟气概,正是梁山中人!”

王焕看看卢俊义,又看看周围一众头领,见闻焕章、杨雄、燕青等皆在点头微笑,意甚恳切。不禁胸口一热,跪下道:“王某愿为一小卒,供大寨驱使!”宋江忙起身,下来扶起不提。自此,这风流王焕便投了梁山。

梁山上原朝廷军官,职以呼延灼都统制为第一(后为指挥使),秦明第二为统制,董平、黄信并列第三为都监(张清的东昌府守将也在这一层,副手龚、丁更下一级)。以下即韩、彭、单、魏之团练使,鲁、杨、索、孙之提辖使。林冲、徐宁的禁军教头,宣赞的保义使,凌振的甲仗库副使,花荣的副知寨,皆属从七或八、九品武官。武松、雷横、李云的都头为最低。关胜原巡检未入流,征剿时任指挥使,系临时超拔,另郝思文征剿前为白身。

现自以王焕一方节度使为最高者,且看老树发新枝,迎一番新局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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