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猪吗？不能喝还逞强，这么重，吃什么了天天！”
司慕年和孟莉两人气喘吁吁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万宛年嘴里不停絮叨，而背上背着的陆亚斯已经没了意识。
“宛宛！”
此时脑子里一团乱麻，眼看来了救星，万宛年一把将陆亚斯放下，靠在路边的长椅。
“你没事吧！”司慕年有些慌张地捏着万宛年手臂，左右来回检查，“那姚六没对你做什么吧？”
一旁的孟莉默默扶住陆亚斯瘫软的身子，“姚六？”
“噢！姚多亿。”
万宛年大口喘着粗气，“他倒没什么，就是这人差点没压死我！”说罢还轻轻踢了脚。
“不能喝非要喝，这不是给我添堵吗？要说这老姚总也真是的，将公司交给这么个酒囊饭袋能安心退休？”
“你…你真的没事？”
司慕年眼里带着疑惑，“那姚老板不是听说酒量很好，你居然能清醒着出来。”
万宛年狡黠一笑，“喝不过我会作弊啊！来之前吃解酒药了，再加上中途偷偷吐过一次了。”
轻描淡写的两句话听得孟莉心里一紧，“以后别应酬了，不合作就不合作，在我这上班还得让你这么遭罪，不是我的初衷。”
万宛年眨了眨眼，没能强行挤出两滴感动的眼泪，只好瘪嘴，顶着湿漉漉的眼睛重重点头。
忽然间头晕目眩，眼前有些发黑，也一屁股坐椅子上了。
两人有些无可奈何，只能合力将陆亚斯弄进车里，“你送宛宛回去。”
司慕年心里一喜，点头应允。
谁知万宛年连连摆手，“不用，我自己能回去…”
“服从，工作的事我不插手，生活上我说了算。”
万宛年眨了眨眼睛，略带不满地吐吐舌头，服从命令。
“走吧！”司慕年伸手将万宛年从椅子上一把拽起。
万宛年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又突然停住脚步，回头勾勾手指。
待到司慕年小跑和她平行时，手指紧紧扒在司慕年手臂上，撑住身子。
“可以不用逞强的，喝多了不丢人。”
万宛年脸上一红，似乎被看穿了心思。
“司慕年…”
“有！”
“这姚六是谁啊？”
“姚多亿啊！”
“小绰号张口就来啊？”
司慕年眼神闪烁，偏过头去咳了一声，“…我以前在别的酒吧兼职，听到别人喊他姚六。”
“喊的这么顺口，我还以为，你们应该是以前就认识呢！”
司慕年司慕年咬了咬嘴唇，有些心虚，“我怎么会认识他。”
万宛年将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也顾不上继续追问。
刚开始是清醒的，可一阵接一阵风的功夫开始有些迷糊了。
后来，她也不知道最后人是怎么到家的，依稀感觉到睡梦里有人往她嘴里灌了什么东西。
而她，挥舞着拳头把那个扰人清梦的胖揍了一顿。
第二天早上，闹钟响了三遍，才把万宛年从梦里叫醒。
用手掌猛地撞击了五六下太阳穴，才勉强缓过劲儿清醒了一点。
屋里空无一人，桌子上还是和往常一样备好了早餐。
等到一脸倦容进了办公室，刚要打开电脑，回头拿个文件，才发现有个人已经早早等着她了。
“万总厉害啊！昨晚那样的情况还能全身而退。”
陆亚斯醉得早，醒得也早。
半夜从床上坐起，隐约记得自己是被万宛年从餐厅背出来的，心里腾起一股无法言表的不甘。
夹枪带棍的话让万宛年一大早心情就不好了，回敬一个阴阳怪气的微笑，“你也不错，坚持到第三轮才倒下。”
“你！…”陆亚斯胸口一滞，梗了一口气。
“我要工作了，请回吧！”说完给了个请的手势。
陆亚斯突然又露出一个莫名的笑，“我就是来跟万总交流工作的。”
万宛年抬眸，观赏起这变脸大师的表演，“那…小陆请坐。”
陆亚斯不情不愿地在万宛年面前位子坐下，“之前小姚总那边已经答应和我签约了，可是万总主动放弃，这非常影响我的工作积极性。”
万宛年静静看了她几秒，“这件事不用再提。”
“为什么？”
万宛年缓缓抬头，直视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因为决定权在我手上。”
陆亚斯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地说出来。
脸色有些难看，“你就不怕我告诉莉莉！这么好的合作机会放跑了，你觉得莉莉会不会可惜。”
万宛年一下子没忍住笑出了声，“告状这种幼稚把戏，往前倒数个十岁我都不屑干。还有，她不会觉得可惜的，她无条件支持我。”
万宛年信誓旦旦的话让陆亚斯又一次被堵得不知怎么接话。
两人对话不欢而散。
连午饭时间还没到，孟莉就打来了电话。
万宛年似乎已经能猜到打来电话的目的，慢条斯理地打开饭盒，开了免提。
“宛宛，怎么回事啊？”
明显能够听出是从睡梦里叫醒的，语气带着不满。
“什么怎么回事？”万宛年挑了挑眉，装傻充愣嘛！
“亚斯说你放弃酷逸了，昨晚不是谈得好好的，怎么突然推了。”
万宛年扒拉了两口碗里的饭，“她还说什么了？”
孟莉沉默两秒，“我不是怪你的意思，只是来问问什么情况，这是她进W.M的第一次提案，又是这么大的合作方，难免有些意难平。”
“这事没法细说，小道消息听来了酷逸有变故，这场合作有害无益。”
见她含糊其辞，孟莉也没有再追问，胡乱哈哈两句。
“对了！昨晚我让小司送你回去，你打人家了？”
“不可能！”万宛年下意识的反驳，头脑风暴了一下，模糊间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小司今天说毁容了，没办法上班。”
“额，这事我会处理。”
喝酒有害身心健康…
万宛年点开了司慕年的聊天框，打了半天的字删删减减，始终没发出去。
谁知道他的消息先跳了出来，:头还痛吗？
万宛年手一顿，将对话框的字删了个干净，索性直接打了电话过去。
秒接。
“那个…我昨晚没做啥傻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