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宛年有些迫不及待，“余秘书，策划书我带过来了，吃饭前我们是不是可以先看一下。”
“万总，这事由我们小姚总全权负责。”
陆亚斯轻轻瞥了眼着急的女人，“来都来了，签个字的事急什么？”
万宛年很想撬开她的脑袋，问问她是哪头的。
“姚总！”陆亚斯娇滴滴的声音在开门的时候响彻整个包厢。
“哎呀！陆小姐，好久不见。”坐在主位的男人连忙起身迎接，两人遵守国际礼仪，一个短暂的拥抱。
还没等万宛年进门，姚多亿已经张开双臂，满心期待地看向她。
万宛年做足了心理建设，面带热情，大步上前轻轻拥抱，然后分开。
“姚总，久仰大名。”
姚多亿却没有开口，只是乐呵呵地将两人往位置上带。
包厢里，除了坐在正中的小姚总，其他几人似乎都是业务部的人员，而桌子正中心整整齐齐摆着数瓶红酒。
万宛年环顾四周，只余下姚总身边的空座。两人一左一右坐在姚多亿旁边。
“姚总，吃饭前我们是不是先将合同…”
“哎呀万秘书，不着急！”
姚多亿按住了万宛年掏合同的手，熟悉的称呼让万宛年脸色一僵。
姚多亿拍了拍脑门，一脸歉意，“你看我，我这脑子！不能叫万秘书了！得叫万总，是吧！哈哈哈哈…”
令人尴尬的幽默感，其余众人身为打工人，还是附和着笑了几声。
这气氛，说不是鸿门宴都有些过不去。
既来之，则安之。
姚多亿将酒杯倒满，慢慢放到万宛年面前，“万总，我们先吃饭，边吃边聊。”
“万总不必拘谨，这也不是第一次应酬，是吧！”
明知他话里有话，万宛年只能扯动嘴角给了个微笑，“那是当然，能和姚总一起吃饭是我的荣幸。”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可以看得出来这番话非常受用。
眼前的男人挤眉弄眼，一下子让万宛年胃里翻涌起来。
如果不是为了合作，此时此刻她应该在家里，突然无比想念司慕年做的饭。
陆亚斯举着酒杯，缓缓开口，“姚总~这次和贵公司的合作，我们花费了很多努力，也希望姚总能给我们这个小公司一个机会。”
“陆小姐都开口了，我姚某怎么好意思拒绝呢！”说话间，姚多亿的手已经搭在陆亚斯椅背上，目光不断上下打量。
面前柔若无骨的陆亚斯，可比硬邦邦的万宛年可爱不少。
眼看男人的手渐渐移动到肩膀，万宛年猛地拉开座椅，刺耳的声音在包厢里格外清晰。
“姚总！我有话说。”
眼看计划被打断，姚多亿有些不满，却也没有说什么。
“各位，在座各位都是酷逸的人才、精英，我们W.M有幸和贵公司合作的话，必定会付出百分一百二的努力。今天我们聚在一起便是缘分，我先敬大家一杯！”
众人举杯起身的空隙，万宛年冲着陆亚斯眨了眨眼。
担心小姚总看出端倪，匆忙回头，没有看到陆亚斯一脸茫然。
姚多亿一点没有愧对自己千杯不醉的名声，几轮下来还只是微醺，眼神迷离，却更加放肆。
酒精上头后，旁若无人地解开花灰色的衬衫最上面的扣子，领口敞开。
手脚也更是不干净，而陆亚斯隐约有些醉意，推开姚多良手的动作越来越软。
“酒都喝没了，那今天的酒就喝到这吧！大家先回去，明天还要上班。”姚多亿将酷逸的人遣散了个干净。
“等下我送两位美女回去就好。”
万宛年心里不免觉得好笑，这点小心思谁看不出来。
“姚总，这才哪到哪啊！我去拿酒，今天我一定陪你喝个尽兴。”
姚多亿连说几个好，隐隐觉得今天这计划已经胜券在握。
没一会儿，万宛年去而复返。
姚多亿抬眸，却看到万宛年手上拿着两大瓶二锅头，姚多亿原本还半睁不睁的眼睛“噌”一下就亮了。
“万秘书还如此清醒，真是好酒量啊！”说话间，眼睛已经不由自主地盯着万宛年修长的小腿上。
这不愿提起的三个字就像个魔咒，更坚定了万宛年要把他灌醉的决心。
万宛年眼神犀利，整张脸只有嘴巴翘起的弧度能看出笑意，“没有没有，姚总才是酒量惊人。”
转身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披在已经没了意识的陆亚斯身上，挡住胸口半露不露的风光。
抬眸却看到姚多亿盯着她，万宛年缓缓开口，“空调太凉了，这员工感冒了，我得不偿失。”
“万总还真是体恤下属啊！”
万宛年回以一个微笑，亲自给姚多亿面前的杯子倒满二锅头。
高脚杯里，二锅头混着挂在杯壁的红酒，透出微微粉红色。
“当”一声清脆的碰杯。
“姚总，我干了，你随意。”
两种酒精在体内混合，加快了吸收的速度。姚多亿颤颤巍巍站起来，双腿发软，走不出一条直线。
去了趟厕所回来，行为更是放荡。
万宛年装作虚弱无力，推不开姚多亿的咸猪手。礼貌微笑，实则手上已经下了狠劲儿。
这样也掉不下来一块肉，但是明天胳膊最少也会青一块红一块。
十分钟后，姚多亿脑袋逐渐变重，“咚”一声就倒在了桌上。
万宛年不屑笑出了声，这五年在乔亦燃身边不是白待的。
再次欣赏一下自己的杰作后，提高了音量，冲着门外喊了声，“进来，把你们小姚总带回去。”
门外的人应声进来，正是姚总的秘书。
万宛年将陆亚斯从座位上拉起，摇晃着身子往外走。
“余秘书，今天贵公司来谈合作也没带诚意，等小姚总清醒后告诉他，我们W.M攀不上酷逸！”
余秘书看了眼没了意识的两人，又看看唯一站着的万宛年。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一时怔住了，“好…好的。”
万宛年索性脱了高跟鞋，背着陆亚斯穿过大堂出了门。
胸膛一阵恶心不停翻涌，背上的人一点力气都没有，四肢耷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