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刚回来,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打理。比如,办一张国内电话卡,好尽快联系上那位神医。
侯元政不说话,只是痴痴的盯着他看。
“我脸上有东西么?还是睡觉流口水了?”徐行下意识抬起手,想要去擦拭嘴角。
他自从做了开颅手术后,经常会有一些毫无察觉到小问题。就比如,半夜流口水,走路不稳。
侯元政攥住他的手,凑上前,轻轻亲亲他唇,笑着说:“没有。是我老婆太好看,看着迷了。”
“一大早就贫。”
时隔三年,再听到昔日甜腻的情话,徐行竟然有些羞赧。
他挣扎着坐起身,想抽出自己的手,却感觉手腕沉甸甸,被什么东西给束缚住。
徐行低头瞧去,发现两人十指紧扣的手腕上,一边一圈,铐着副手铐。
“你这是……”他皱皱眉,不悦的看向侯元政:“把我当犯人么?”
“我害怕是梦。”
侯元政也跟着从床上坐起来,将两人被手铐绑紧的手拿在嘴边,亲了亲。
说:“我怕,梦醒了,你会不见。”
“你真是喝酒喝傻了。”徐行笑骂他:“快点拿钥匙,给哥解开。”
“不。你先说句好听的。”侯元政耍赖,将徐行扯到自己身上,用力抱紧。
“我要去卫生间。你忘了那碗面有多咸,我喝了一肚子的水。”徐行腾出那只自由的手,使劲推他。
“不说好听的,就不让你去。”
侯元政不肯松开,跟以前清晨起床一样,赖着他要夸赞。
可他们昨晚上什么都没做呀。
生猛,持久,前所未有的棒……好像都不合适。
徐行挺苦恼。
“你就说一句,也想我。”侯元政咬着他的耳垂,轻声提醒。
徐行哭笑不得,这算哪门子好听的。他笑了一半,就笑不出来了。
然后,认认真真开口:“我也想你。”
很想很想,想到自残,差点死掉的那种。
侯元政得到满足,单手捧住他的脸,从耳垂到下巴,一路亲上来,深深吻住他的唇。
“嗡嗡嗡!”
侯元政还想腻歪,外面的电话连铃声带振动,吱哩哇啦乱叫。
“好了,快解开。”徐行掰开他的脸,扭向卧室外。
侯元政舔舔唇,意犹未尽。
他嫌恶的瞪了眼打扰清静的手机,略一思吟,单臂就将徐行从床上托起。
抱着先去卫生间了。
徐行被手铐锁着,实在是尿憋到极点,也顾不得害臊。
被他半扶半抱着解决完,洗了洗手,才又被抱着去取那个嗡嗡嗡震动不停的手机。
是白帆。
“政哥啊,你才睡醒吗?嘿嘿。”语气挺暧昧,猥琐。
“笑什么笑!都是被你吵醒的!”
侯元政开的免提,将手机甩在茶几上,然后抱着徐行坐进松软的沙发里。
“嘿嘿。我这不是怕你长时间压抑,出点啥状况嘛。”
白帆边开车,边嬉皮笑脸的和领导调侃。一点都没有意识到,电话那边,还有一双耳朵听着。
“怎么样?徐教授是不是再一次被你征服了,爽的不要不要的。”
侯元政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徐行,回道:“也没有不要,只是从头哭到尾。"
“哇偶!”白帆脑补了一下,电话里发出猥琐的感叹。
徐行嫩白斯文的脸,先红又黑,羞愤不已。拿起沙发上的抱枕,狠狠砸了他一下。
可惜,抱枕太软,砸在身上跟挠痒痒差不多,倒更像是调情。
“好好的孩子,都被你带坏了。”徐行不敢出声,用口型嗔怪着他。
侯元政给了他一个“你太小看现在的年轻人”的眼神,凑近电话:
“徐教授上卫生间都是我抱着去的,这几天见不了人。”
白帆一听,这么刺激粗暴的嘛。从后视镜瞄了眼紧紧跟随的一辆白色SUV,不无担心的说:
“那你把人给折腾的太狠了啊。怪不得点名指姓,要我的琏哥也过去呢。”
侯元政:“他来有其他的事儿。”
白帆好奇:“啥事啊?神神秘秘的。”
侯元政揽着徐行的腰,手指轻轻抚摸柔软的肌肤:
“不该问的,少打听。”
“切。”白帆很识时务,没再多问。好心提醒:“要不要我顺路买点伤药?”
侯元政凌晨四点给他发了一条微信,很简短:
“上午把车送来。还有你男朋友,也借用一下。”
白帆睡到九点多,才看到微信。他摸摸脑袋,不明白领导借男朋友什么意思。
许琏是个闷葫芦,问三句能搭理你一句,就很给面子了。
老大若是想让他过去同徐教授聊天,那可真不是个好主意。
疑惑归疑惑,白帆还是乖乖把许琏叫上,一人一辆车,往别墅赶。
侯元政:“那倒不用。买两份早餐来就行了。余香记的蟹黄包和豆腐脑,要甜口的。”
这些,都是以前徐行最爱吃的。
侯元政恶趣味的电话打完,就再次将人抱起。为了能舒服点,让徐行面朝他,趴在自己肩头。
“不想掉下去,就和以前一样,把腿盘着老公的腰。”
侯元政故意颠颠,强迫徐行将修长的腿盘在腰胯,单手托着他的屁股。
另外一只被铐在一起的手,则依旧保持十指紧扣,随意搭在他的大腿上。
两人跟连体婴一样,先是交换着洗漱完。然后抱着到厨房,用同一个杯子喝了水。
“给我打开吧,这样不累么?”
“不累,抱一辈子都不累。”
侯元政失而复得,恨不得把他黏在自己身上,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分离。
“待会白帆他们就来了。”
“来就来呗,都知道咱两个的关系,有啥难为情的。”
“你不要面子,我还要呢。”
徐行想起他和白帆的瞎编乱造,气得嘴角都开始抽抽。
侯元政把他放在厨房的台面上,压着他亲吻。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放开。
“许琏现在是医生。”
侯元政的那只自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抚摸在徐行的后脑勺。
他轻轻摩挲着凸起的疤痕,眼神里都是疼惜:
“有些事你不愿意说,但,我不能就真的不管了。”
徐行面露慌张,去拿掉他的手,惊诧的瞪大眼:“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睡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