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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都市 > 爱有悲欢 > 第七章 似曾相识的夜晚

我侧躺在床上,他背对着我一腿侧跪在床上,用手慢慢将我的裙子往上撩……

一寸寸的亲吻着我裸露的后背,指腹轻触着我手腕,那天的淤青早已消散。

事后我看着他似乎已经睡着了,打算离开。

就在我起身的那刻,他拉住了我的手,“别走,别留我一个人睡!”

我心软了,没想到他睡眠这么浅,想到之前宋勉说的他每天只能靠安眠药睡觉,心里就开始莫名的感觉被针扎一样的刺痛。

我回头看着他,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疲惫和不安,仿佛一个孤独的孩子,害怕被遗弃在黑暗中。

我坐靠在床头,轻轻地把他的手放回被子里,亲吻了他的额头,轻声地说:“我们一定还会有好多好多年的,你也要好好的。”

他似乎安心了一些,眉头舒缓,呼吸也变得更加平稳。

确信上次在酒店跟自己发生的是他之后,算了算时间,上次例假走后,就只和他睡过,顾长安一直在外地。

自己怀孕的消息肯定是不能声张的,不然很可能保不住这个孩子。

对于顾长安,我的愧疚持续了近三年,似乎这留下来的三年将最后的一点愧疚和羞耻心也磨灭了。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闺蜜给我发来消息,说:“刚在机场看到你家顾长安了,你们好久没见了吧!今天是不是要干柴烈火一番。”

我被吓得一激灵,神经紧绷,立马换了白天被打湿的衣服,蹑手蹑脚的离开了。

回到家里忙洗了个澡,顺便把衣服也放洗衣机洗了,空挡时间吹干头发。

机场到家晚上开车基本上一个半小时左右就会到,现在要做的就是,关灯,装睡。

就在我躺上床,盖好被子,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我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接近。

“睡了?”是顾长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我没有回答,只是继续保持沉默,装作已经睡熟的样子。

他走到床边,坐了下来,轻轻地摸了摸我的脸。

见我没有回应,他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前去浴室洗澡。

浴室里之前的雾气似乎还未散完,半开的窗户,他似乎已经猜到了我才洗没多久。

不过好在他并未多想,洗完后,躺进被窝,无聊地看着手机。

他翻看着手机,偶尔发出一些微小的声音,像是在打字回复什么消息或是查看社交媒体。

我不敢乱动,只能继续保持呼吸平稳,装作沉睡。

过了一会儿,我感觉到他的身体向我靠近,他的手臂轻轻地环抱住我。

尽管我尽力保持静止,但我的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速,我紧张得几乎要窒息。

“你真的睡了?心跳这么快!”他低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我们都快一个多月没那个了,喂!你不想我?!”

眼见装不下去了,我只得推辞道,“很累了,要不改天吧!”

“改天?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在北京那边给你联系好工作了,这次我特意请假回来帮你处理这件事的。”他微微松开怀抱,但手臂依旧环绕在我腰间,他的声音带着愉悦与磁性。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鼓起勇气说:“我……,我暂时还不想去北京那边,我不喜欢那边的天气。”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你是不想跟我一起去吗?”

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能微微侧过头去,避免与他的目光相撞。

“不是……”,我低声回答,“只是……只是我有点不舍的离开这里。”

他轻轻地捏了捏我的鼻子,“傻瓜,有什么舍不得的,只要我们两个人一直在一起就好了!”

我咬了咬嘴唇,心中充满了挣扎和犹豫。我知道他为我付出了很多,也一直在为我考虑。

“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吧。”我最终说道。

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异样,“我只是来通知你的,没说要跟你商量。你不会想离开我吧?!。”

“没有!”,我连忙解释道。

“没有就好!除非我死,我就给你自由。”,他话中已经有些怒气。

说完,他关了房间里的灯,行使着他作为合法丈夫的权利。

可惜世间没有后悔药,如果可以重来的话,我一定不会选择靠近他、爱上他。

我比谁都更清楚背叛他的下场,只是为情所困的不止我一个人,我在这场三个人之间的纠葛里左右为难。

天一亮,顾长安便拉着我去公司办理离职手续,我在公司行政楼一楼等着,看着他一个人忙上忙下。

然而离职手续办得并不顺畅,航司以人力不足拒绝立马办理,同意6月底放人,等于还要再呆三个月。

虽然气恼,但好歹有个盼头,顾长安也不想与总公司闹得太僵,闹不愉快后在分公司也会有不利影响。

因为计划有变,顾长安只得提前离开青岛,乘坐当晚的SC4651号航班飞往北京。

随着月份往上走,开始有了妊娠反应,一吃就会吐。我也开始行为上有些异常,没有再去食堂吃过饭,我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怀孕了。

一连好几周,贾东楼中午吃饭时都没看到我,忍不住问了跟我一起上班的江晚,“林漫诗最近都不在食堂吃饭的吗?”

“她啊!她说最近减肥,不吃午饭,就喝点牛奶和吃蔬菜沙拉。”,江晚漫不经心的说。

认识那么久,贾东楼知道我不是那种有身材焦虑的人,更不会为了瘦而不吃午饭,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还以为我因为之前的事躲着他,明显变得落寞了起来。

下班后坐地铁八号线,在青岛北站换乘三号线,坐在椅子上,不经意间扭头往一旁望了一眼,没注意身旁什么时候多了个他,贾东楼。

他安安静静的坐在旁边,不言不语,我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仿佛时间静止在此刻,享受着片刻的岁月静好。

他把头靠在我肩膀上,像个小孩子一样眼神里满是期待的问,“你会跟他走,去北京吗?我还以为我回来后,就能偶尔看到你、陪伴你。小时候,我父母工作很忙,整天在外面飞,晚上我常常会害怕得睡不着,我以为我会习惯孤单。这么多年过去了,一次次的分别,只有在你身边我才有那种踏实与安稳的感觉。”

我轻轻地把头偏向他,“我……”

我尝试着开口,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该如何告诉他,我已经怀孕的事实?我该如何面对他可能的反应?

他仿佛察觉到了我的犹豫和不安,轻轻地握住我的手,关切地问道:“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听着他的话,我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我知道,我不能再逃避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他,坚定地说:“贾东楼,我怀孕了。”

他愣住了,仿佛没有料到我会这么说。

我看到他眼中的震惊和不解,但也看到了他深深的关切和担忧。

“是……是我的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我点了点头。

“那……那你打算怎么办?”他试探着问。

我看着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说:“我想生下来,就算我们有错,孩子他是无辜的。”

他看着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紧紧地握住我的手,仿佛是在向我保证,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在我身边,陪我一起度过这个难关,“我带你去见我爸妈,然后我们去德国,等过几年了,一切都快过去了,我再带你回来。”

“好。”,我回复道。

“那我们先回去收东西,再回趟我家。”,他说。

收拾好一切后,他开车带我去见他父母,他说:“你放心,无论他们同不同意,我都带你走。”

开门后,他拉着我的手,对着贾父说,“爸,妈,我打算带着漫诗去德国了,她怀了我的孩子,我们避一阵子,过几年再带孩子一起回来。”

贾书记听后脸色立马变得异常难看,气得涨红了脸,但也拿他没办法。

贾东楼的身体状况自从换肝后,由于他依旧抽烟酗酒、服用安眠药,健康状况并不好。

贾书记不想他受刺激,进一步恶化,哪怕心中再不情愿,也只得让他走,放手这么些年他为他打下的一切,给了他所有积蓄,让他走。

走之前,贾东楼跪在贾父、林母面前,哭着说道,“对不起,你们好好保重,过几年后我们一家三口会回来给你们养老的。”

贾父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意味深长的说道,“中国有句古话,朋友妻不可欺。你带她走,本就是不道德的。如果你不是我的儿子,如果不是小时候忙于工作陪你太少,如果不是医生说换肝后的生存年限一般只有五年,好的情况下才可能有十到二十年,我是怎么都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既然你们决定已经要走,就不用再联系了,各自安好就行,免得被顾长安找到,他也是一个偏执极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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