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会有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的。”方云川从军装大衣兜里拿出一把小巧的枪，是那天在慈善晚会摸走她的那把，“你的枪，我让人做了些改动，枪身更轻，你用着会更顺手。”
赵知夏半信半疑，接过枪掂量，还真是。枪械的改良，德国的老师有所涉猎，她也沾光了解过，现在的枪能再轻一两都是相当困难的进步。
这才几日，方云川就改良了自己的枪，看来他手上有相关的设计图纸，而且比德国老师的还要更先进。
“拿好了，别下次又弄丢了。”
“哦。除了你，没谁敢拿我的枪了。”言外之意，只要你不拿，这枪丢不了。
方云川没脸没皮，是骂他他会爽的那一挂。
他轻笑一声说：“会打枪吗？”
赵知夏摇头。
“走，今天我带你打枪。”
己经下午五点多了，该吃晚饭的点，赵知夏不想跟他走。
但方云川一弯腰，把她抱了起来，从阳台一跃而出。赵知夏根本来不及反应，吓得死死搂住他的脖子。
“啊~方云川！”赵知夏闭眼尖叫了一声。
他早己稳稳落地，亲了她一口。
赵知夏睁眼，两人己经好好地站在花园里。有仆人听见她的叫喊，往花园里赶，方云川掳上她的腰又翻墙出去了。
“晚饭在我那儿吃，等会儿我会给你父亲说，你安安心心的就好。”
三句话把她安排得明明白白，动弹不得。方云川大手一塞，把赵知夏放到后座，一低头上车挤在她旁边。
赵知夏快哭出来了，孙青一脚油门，离赵公馆渐渐远去。
“你这样耍流氓真的很讨厌，我讨厌你。”赵知夏挤着车门，转头不看他，语气都带了哭腔。
被他随意地亲，随意地抱，随意地带走，感觉像一个物品，毫无人格。
“讨厌我啊，那我就稀罕你。”方云川阴笑一声，把气鼓鼓的小姑娘抱到自己大腿上。
“我是带你去打枪，可不能讨厌我啊。”他的双臂环绕，禁锢着赵知夏的腰，见她气得鼻尖通红，又忍不住吻她的唇。
赵知夏能拿他怎么办，打又打不过，武器也被他卸了，人也在他车上。
她闭上双眼，忍受着他霸道的吻，随他探索。
方云川的脸颊感受到一抹湿润，停下动作，光洁的额头抵住她的，“怎么哭了？”
“你说呢？”赵知夏满眸幽怨。
方云川抬手用粗粝的指腹抹去她眼尾的泪，也不再亲她了，就静静地抱着她。
其实今天孙青来告诉他，赵知夏和二少帅在西郊面粉厂和日本人开火，受伤的是方怀谦的时候，他内心很庆幸。
“还好受伤的不是你。”
赵知夏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胡话？”
方云川不回答她了。
也许是太久没见过这么聪慧水灵的玩物了，自己还没睡过她，要是带上伤疤就可惜了。
也许只是可惜的心理在作祟。
没一会儿，到了靶场。设在民安路，原是一处废弃的马场，被方云川买了下来，改为靶场。
民安路离军政府的军营很远，算是方云川私人的练兵场。
刚下车，赵知夏就注意到有车在不远处装卸子弹箱。
“督军如果知道你私藏军火，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赵知夏淡淡地说。
方云川还是一副不羁的模样，右手插在裤兜里:“你大可以去告诉他，看看他会不会处罚我。不过我更好奇，你该怎么向他解释你是如何得知，又是如何与我纠缠的。”
“你！”赵知夏简首两眼一黑，父亲的第二个任务是和方家好好相处，若是和这个流氓的事传到方家，他们会怎么看待自己，以后还能平等地相处吗？
她算是知道了，从万国饭店相遇，从他强吻自己的那一刻开始，这深渊就算是踏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