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可以确定的是，前两者，都已圆满，至于后者……
她像个只想享受的渣。
昨晚苏默予圈住她，问她还想不想养拉布拉多时，她没有回答。
她明白他的意思，想从侧面问她，是否愿意定下来。
共同养一条狗，相当于制造一个羁绊，而制造羁绊就要冒着掉眼泪的风险。
在她的沉默中，气氛开始尴尬前，苏默予更用力地圈住她：
“不养宠物，只养我，好不好？”
房门转动声拉回了陈晗的思绪。
“宝宝，”苏默予已回了房间，头埋在陈晗肩颈发间，“早餐好了，起来吧。”
陈晗对他给的这个称呼已经免疫了。
“我要洗漱。”
一把捞抱住人就想走的苏默予，听到陈晗的声音后，顿了两秒，眉眼亮晶晶，笑说：
“我帮你。”
反正也不差这一次，陈晗由着他，在她脸上捏揉。
等她刷洗完毕，“你也帮我洗。”苏默予凑过自己的脸。
“你不是洗过了么？”
“但你没有帮我洗过。”
“……”
刚内心谴责完自己只能享受的陈晗，带着点愧疚的想法顺他意，“头低一点。”
苏默予笑出标准八颗牙，乖乖弯腰。
“收嘴，你想吃泡沫吗？”
他抿嘴憋笑。
啪。
陈晗沾满洗面奶泡泡的双手轻呼在他脸上。
他弯着腰，撑在陈晗腰上的手不自觉地用了力。
陈晗觉得他的脸也挺好玩的，每一块肉，每一块骨头的触感都很新奇。
像逗小狗的手法一样，她的手在苏默予下巴挠来挠去。
他也像小狗一般，被挠舒服了，又咧嘴笑开。
“不许笑。”
再次乖乖闭嘴。
“好啦，冲水吧。”陈晗玩够后，拍拍他脸说道。
“终于洗好了。”苏默予如释重负，没动。
“你这话什么意思，跟我强迫你一样。”陈晗边冲手，边问他。
“不是，我很喜欢，”他狡黠笑，“但我更喜欢这样。”
说完就把他还满是洗面奶的脸往陈晗怀里擦。
“苏默予！”陈晗生气地推开他的脸。
“对不起哦，弄脏了，洗个澡吧。”
“……你，一开始就打这个主意是不是！”
“嗯嗯。”
陈晗深呼吸，推他出去。
完全推不动。
“出去，我冲澡。”
他原地叛逆，依旧不动。
“我帮你。”他伸手剥陈晗的吊带睡裙。
陈晗扒拉掉他的手，“想得美。”
“求你。”
“不听。”
“求求你，一起洗而已。”
“还而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肯定会趁机……我。”
“嗯，你好聪明，这都被你发现了。”
……他现在的眼神……明明白白地写着想瑟瑟……
“你出去。”
他继续叛逆，握住陈晗的手，表情真挚：
“你还记不记得，十八岁生日时，你问我许的什么愿望。”
陈晗想抽回手，却被握得更紧：“你每次都神神秘秘，从来没告诉我啊。”
“现在我告诉你，”他在陈晗肩上轻啄一口，“就是这个，跟你一起洗澡。”
陈晗无语，那时的他表面一副纯净可怜禁欲模样，背地里十八岁的生日愿望拿来这么浪费。
“你不是帮我洗过了么。”
“都是在你不清醒的情况，不算。”
“我不清醒还不是你造成的！”
“对不起，以后都在清醒的时候一起洗。”
“……”陈晗憋红了脸，脱口而出：
“流氓！”
“是爱，爱你。”他把她揉进怀里，鼻尖相抵。
“……唔。”
陈晗骂人的小嘴也很可爱，他决定立刻就亲亲。
外面暴雨依旧不停。
炸裂的雨声，啪啪啪啪地肆意喧嚣。
如同……
……
离给李嘉宇拍摄的日期越来越近。
拍摄的地点最终定在一个偏远的，叫鱼多多的小渔村，品牌赞助的钢琴已经在运往小渔村的路上。
陈晗原本的行程计划是，在给李嘉宇拍摄前，去找陈月，拍摄结束可直接回北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