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3．
分明是温宁自己要去出差的，和他有什么关系。
萧伯凌的委屈能说出来么？
当然不能了。
他不能让封迟衍嘲笑自己，连手下的人都摆不平。
他不会给封迟衍这个机会。
“温宁出差的事情，之前是报上去的，不知道为什么你没有看见。”
“不过出差这种事情，我们一直都是本着自愿的原则。”
“出现现在这样的结果，只能说是温宁自己自愿去出差的。”
“这事儿，你怪不到我的头上。”
“我说封迟衍，你这面对自己老婆就气短的毛病是不是要改改？”
“气管炎，说的就是你吧！”
萧伯凌对这封迟衍好一顿讽刺。
封迟衍面色阴沉，透过电话的语气也阴冷的让萧伯凌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你，很好！”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嘟……’的声音，萧伯凌慌了一瞬。
他安慰自己：没事的，他现在就是无能狂怒。
——
第二天一早，温宁精神抖擞从酒店的大床上醒过来。
整理完之后，换了一身比较干练的衣服出门。
三人在酒店的大堂汇合，一起在酒店的餐厅吃了早饭之后，直奔分公司。
公司里，他们三个人好像被整个分公司给隔离开了一样。
一整个上午，他们再也没有听见什么风言风语。
温宁脸色难看，牛律见状，说：“我先去个厕所。”
牛律尿遁了，方律……方律只能继续承受温宁的冷脸。
只是没想到，牛律尿遁竟然还得到了一些意外之喜。
一墙之隔。
三个女人在讨论公司最近的情况。
其中一个嗓音有些甜腻的女人率先开口说：“你们说，林总把那三个人安排在一个办公室，不就相当于把他们隔开了么？林总是不是也不想让上面的人查余副总还有那个项目的事儿？”
尖利的女声紧接着响起，“你们现在还看不出来啊！说不定这次的事情林总也参与其中，要不然这么安排做什么？大大方方让人查呗！身正不怕影子斜！不过林总的一些操作确实让人迷惑。”
“你们可别说，我听林总的助理说，林总这两天好像在接触什么项目的负责人，好像是‘天河’还是什么，说是这么说，但是不知道事情是不是真的。”
“……”
三人讨论了一阵，期间响起水声，大概是洗好手了，开关门声音过后，就再也没有声音了。
牛律从厕所的隔间出来，洗好手之后，火急火燎回了只有他们三个的办公室。
“大情报！大情报！”
方律拧眉：“稳重！”
牛律白了他一眼，说：“你们猜，我刚才在厕所听到什么新闻了？”
方律猜测，“不会是‘天河’项目的事情吧？”
他接着感叹了一句，“厕所果然是八卦天堂！”
很多的八卦都是在厕所这样的地方传播出去的。
不光是方律欣喜，温宁也跟着好奇。
牛律缓缓将自己听到的一一复述出来。
方律听完拧眉，“这要是林总也掺和进去了，对我们来说，事情好像有点不利啊！”
牛律：“何止是不利，他现在是光明正大把我们排除在外面，现在谁不是心知肚明，就是不好说而已。要不是我们是总公司下来的，估计他还能做的更过分吧！指不定没两天，咱们都得滚蛋。”
温宁：“别气馁！目前林总也不敢对我们做什么，也只能这样将我们边缘化，正好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去实地看一下‘天河’项目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在公司里能防得住我们，但是在项目那里，应该不是所有人都听他们的吧？”
“另辟蹊径吧！”
牛律和方律纷纷点头，目前他们也只能这么办了。
从项目本身上找问题，再问责。
到时候就算林总推卸责任也没办法完全推卸，一些资料都是需要林总的签名才能继续进行，基本上大的项目都是这样。
没有上面的审批文，下面的人肯定也不敢动手。
明面上项目是挂在余副总的名下的，实际上就像余副总说的那样，项目的实际操作人，不是他。
“这件事，牛律你去就行了，女孩子，更容易让人放松警惕。”温宁的目光落在方律的身上，继续手：“方律，你去找余副总过来，我们聊聊项目的问题。”
方律和牛律领到自己的任务，出门干活。
方律去找余副总，但是办公室没有人。
他找了余副总的助理秘书，问余副总的下落。
助理恍然，“余副总昨天就请了病假，说是这两天身体不舒服，就不来公司了。”
方律不敢相信，“林总批准了？”
他们正在查余副总的问题，他请假还能这么轻易就请好了？
助理惊讶，“余副总身体不舒服，不给请假，难不成要拖着病体上班？咱们公司也没苛刻到那种程度啊！”
方律知道，是自己的问题。
他找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你知道余副总住在哪里么？我们正好过去看看他，看看余副总身体状况如何。”
助理将余副总的住址发在了方律的手机上。
方律回办公室，就赶紧将这个消息告诉给了温宁。
“既然他不来公司，我们就去看看他吧！”温宁看着手机上的地址，觉得好笑，余副总不会以为称病就能躲过去了吧？
她抬眸看向方律，“准备点看病人的东西，我们尽快过去吧！”
方律点头，“我们等会路上买也行，我看这个位置也挺繁华的。”
温宁颔首，表示可以。
两人前脚刚离开公司，后脚助理就将他们要了余副总住址的事情告诉给了林总。
林总神情莫辨，“既然他们想去找余副总，就让他们去找吧！”
“余副总那边，你都安排好了么？”
他早就猜到了，那三个律师肯定不会安分。
他们就是来查这个项目的问题的。
不过，现在就看谁技高一筹了。
助理低眉，恭顺道：“林总，那边都按照您的吩咐安排好了，他们去了，见到的余副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