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带走了文依依,在车上和常叔小米碰面。
警车越行越远,她盯着陆宴州!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她做错了什么?
她只是在履行承诺,他说过娶她,他们本该在一起!
她在文家受了那么多的苦,她以为的苦尽甘来并没有来,现在要坐牢吗?
她崩溃的大叫,她的心血付诸东流。
警方按住她,她使力蛮力抽出警察腰间的电棍棒,一棒子打过去,一名警察当即头破血流,倒地不起。
她被铐了。
她依然感到命运的不公!
她不服,更不甘!
瞠目欲裂。
……
陆宴州回到了大厦,云妈从厨房里出来,“邱……大少,是您啊。”
他嗯了一声。
云妈:“邱小姐呢?她怎么不在,她养的花也不让我碰,我想问她要不要浇水呢,还有她吃羊肉么?我在市场买了点儿,给她炖个羊肉汤。”
陆宴州:“她不吃羊肉。”
“那我换个……”
“你走吧,以后不用再给她做饭,她不会再回来。”
啊?
云妈还想问什么,陆宴州去了书房。
她也没敢再问,把厨房收拾收拾,拿着工作牌,下楼。
书房里漆黑一片,陆宴州靠在椅子上。
他从15岁开始就进了陆氏,一边学习一边工作,那时只想让陆家人接受杨婉清,他知道他只有坐到最高位置才能让杨婉清获得所有人的尊重,尤其陆老夫人。
于是他没有自己的休息时间,除了上课之外就在工作。
他从一个打杂的到部门经理再到公司副经理,再到总裁之位,几乎用了十年时间。
他唯一的空闲就是和邱意浓在一起。
现在邱意浓走了,他也不再在陆氏人。
以为的轻松并没有到来,反而是空虚。
就像被人剜了五脏六腑,是那种蚀骨的空。
他看看时间,九点零五分。
飞往深城的航班早就落了地。
她应该也转往了另外一个地方。
这一回,她是真的永远地离开了他。
陆宴州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又觉味道不对,熄灭。
起来,拉开窗帘,让阳光透进来。
回到卧室,把床上她睡过的床单和被褥都扔了,打开拒子把她的衣服拿出来扔在地上,抱着扔出门外。
可抱在怀里的那一瞬,熟悉的味道蹿上来。
像一记猛棍当着打来,他颓然往地上一坐,抱着她的衣服,失神地看着衣服发呆,许久头埋进去。
沉闷的声音从衣服里传出来:“邱意浓……你能……回来吗……”
太阳升起又落,夜晚又来。
床前的人就这样过了一天。
第二天。
杨婉清去了医院,弄断了邱栋一条腿。
陆东浩利用关系让杨婉清从没出现在医院,让她跟这件事毫无关系。
陆东浩知道了夏夏受伤的真正原由,他颓然受伤,又将此事瞒得很紧,断然不能让夏夏知道。
……
一个星期后。
景城下了一场大雨,好不容易停下。
清风明月。
“爸爸,你别弄了。”
“不行,我闺女要是在这儿摔了,我不得心疼死。”陆东浩把院子里的青苔一点点地给铲掉,夏夏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父亲的外套。
“我才没事,我又不走路。”
陆东浩就喜欢看女儿脸上的笑,打趣:“搞不好轮椅也会打滑。”
夏夏嘻嘻一笑:“说得也是,你刚刚推我就让我摔了,我要告诉哥哥,哥哥肯定给你打电话然后狠狠的责怪你!然后还要告诉闯哥哥,闯哥哥肯定叫你陆老头子!”
“你还别说,这一个礼拜都不见你哥,不知道在干吗。还有他名下个人财产通通没有了,卡里一分钱没有,你哥不是在干什么大事吧?”
“他是不是找意浓姐姐去了?把钱都给意浓姐姐了?”
“他应该不会这么没出息吧?人家都把她甩了……”
就在这时手机里弹出一则娱乐新闻。
打开。
是全球知名芭蕾舞经纪人Anna女士抵达景城。
夏夏高兴坏了,这个人可是一手培养起了她的偶像Tassels老师,她一定要见见!
这张照片后面还有戴着帽子,身形轮廓很英气的一位陌生男人。
嗯?
这不是她哥哥吗?他果真是跑出去了!
“哇!爸爸,你儿子就是这么没出息,他在机场,他肯定是偷偷找意浓姐姐去了!他是不是把意浓姐姐带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