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州睁开了眼睛!
“……”老乞丐:“怎么样,我没算错吧?”
陆宴州坐起来,他的外形是从来没有过的狼狈,偏偏眼神褪去了几分沉重,“没有。”
“我看你小子现在这样比以前顺眼多了,你的眼睛告诉我,你解决了一桩事。”
陆宴州屈起一条腿来,手臂无力的放在上面,苦笑:“我总担心她走,总怕她走,总想把她绑在我身边,哪怕她不愿意,但只要她在,我触手可抱我就满足,现在她走了,我也不用再担心,我的心事也没了。”
“人生啊,最重要的就是懂得放弃。”
陆宴州:“想喝酒吗?”
“你有病啊,现在这个时候喝酒。”
“不喝酒就睡觉,我的车在那儿,车里有钱,你开着去找间酒店,或者你想去我家都行。”他又躺下。
“哎我说你……你给我起来!”
乞丐拉都没拉动。
陆宴州捏着被角,轻声道:“大叔。”
“说!”
“帮我祈个福,祝她幸福吧。”
“……”
陆宴州进入了梦乡。
梦到了他肆意亲吻拥抱她的那些时光。
大叔只能在一边坐着,看着他叹气摇头。
爱情这个东西,哪儿有不让人受伤的。
六点。
陆宴州醒了,本能的伸手去抱什么,一摸摸到了凹凸不平的地砖。
他坐了起来,才察觉这是在马路上。
身上盖的是脏兮兮的被子,身下是纸壳子,臭味往上涌。
一旁胡子拉碴的老乞丐正在数钱,他的身边还竖着一个牌子。
‘我儿身患重疾,求好心人大发善心,为我儿筹得善款,感激不尽。’
“……”
“大叔。”
老乞丐甩着手里的钱,“一千块,要不说长得好看就是好,就是能让人迅速产生同情心,这还没半小时呢就筹了这么多,我一星期都挣不了这么多钱。”
“你想改善生活吗?”
“不想。”老乞丐把钱卷巴卷巴塞进口袋,“你赶紧走,我要睡回笼觉。”
陆宴州起来,把被子扔了。
“……你个逆子,我要告你!”
“我给你换床干净的被子来,谢谢你昨晚上收留了我。”
“那我要两床。”
“可以。”
陆宴州走了。
老乞丐拿着钱在车外冲他喊:“小子,我又给你算了,你不会娶你未婚妻!”
陆宴州根本没听到,他回到家洗澡换衣服。
七点。
他开车去公司,联系所有股东开会。
开完全七点五十分。
杨婉清派人来了消息,八点马上就要到了。
八点十分,陆宴州出现在民政局停车场。
杨婉清、文依依以及文夫人都在。
“宴州。”文依依笑脸相迎,她的目标实现了,她终于让他娶她了!
陆宴州冷道:“别靠近我。”
“宴州……”
陆宴州靠在车门,冷道:“谁说我要娶文依依!”
杨婉清:“你想反悔,凌晨你亲口答应我!”
“但你爽了约,我凭什么还要单方面遵守?”
“陆宴州!”
“杨女士,你不是说不能跟仇人女儿有情感纠缠,那文依依间接害死了你亲妈,这笔账你准备怎么算?”
文依依心中一抖,文夫人蹙眉,杨婉清一怔:“你什么意思?”
“陆老夫人放火烧姥姥家,文依依早就知道却隐瞒着,着火时她派人锁了邱意浓的房门,差点让她丧命。后来文依依又让护士在姥姥面前说夏夏出事,姥姥摔跤,于是身体日况愈下。圣诞节,文依依怂恿陆老夫人从养老院出来去刺激姥姥,导致姥姥气血攻心而死。”
文夫人:“……”
杨婉清怔住。
文依依辩解:“不是这样的,宴州,你误会我了,真不是这样,我没有做过这些事情,我……”
就这时警方来了。
陆宴州:“你有没有做,你的司机常叔和你的助理小米会一五一十的对警察交代。”
“宴州,你这是做什么?”文夫人道:“不能闹到警方那儿去。”
陆宴州没有回她这句话,道:“就在刚刚我已经卸任陆氏总裁一职,从现在起我是个普通人,不和任何人联姻。”他离开了民政局。
三个人当场震住!
他……他离开了陆氏?成为了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