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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仙侠 > 水浒异传:草泽龙蛇传 > 第十回 杨制使挥刀割青面 种经略率军战白沟

《沁园春》:

垂钓磐溪,不饫鱼虾,意在伯昌。正深宫演阵,美姬喋血;

白头悬阙,悲目吴殇。赵国坑俘;平吞荆楚;十面埋伏折霸

王。伏龙起,鼎分两川地,对策南阳。

横江擒虎威扬。更双李神机突厥亡。岂令公惮老,笏赢床满;

风波冤狱,天日昭彰。采石先登,挥戈靖漠,英烈朱明首徐

常。长城毁;易服中原主;西北宗棠。

这一首《沁园春》词,道的是华夏名将一脉,历朝不绝。举本书所处时代前之吕尚、孙武、伍员、白起、王翦、韩信、诸葛亮、韩擒虎、李靖、李勣、郭子仪;后之岳飞、徐达、常遇春、袁崇焕、多尔衮、左宗棠故事,有幸有不幸者。唐人诗曰“一将功成万骨枯”,名将之炼成,或上干天咎云。且看本书当世名将,下梢又是如何?

话说关胜大军,连日沿小路晓行夜宿,逶迤前行,这日来到河北东路河间府郊外白沟。此地汉时属阳范郡,为五沟之一,因“沟分五色,白沟因多白芙蓉而得名。”至宋景德元年,宋辽定“澶渊之盟”,便以白沟河为界。

此后百余年来,成两国通商贸易、信息集聚地;亦属重要关卡,即名白沟驿,有“燕南大都会”之誉。因“近贾齐鲁,远通闽粤,士商问渡,灌溉向望”,两国边境百姓颇受了些太平快活。不料近年来,闻得宋辽交恶,金兵势猛,早晚来夺,集市早废,家家闭户,把个昔日繁华之地变成一派萧条。

关胜挥鞭遥指,对朱仝道:“某闻此地,旧名‘督亢’,昔燕太子丹派荆轲以献督亢地图为名,暗藏匕首于图中,刺秦王嬴政。真‘风萧萧兮易水寒’之地也!自古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此去幽州,倒也期待会上几个豪客侠士!”

朱仝道:“关将军熟读史书,真有武安王遗风。咱梁山虽地处山东,河北豪杰亦自不少:大名府卢员外、燕小乙、蓟州公孙先生、沧州柴大官人、彰德府张清等人;就是本军,现就有索先锋、蔡氏兄弟。”关胜叹道:“山东呼保义,河北玉麒麟,真当世豪杰也。“朱仝道:“河东三晋英雄,自也不遑多让!”说罢两人大笑。

忽见先锋索超快马而来,道前路发现一支兵马,打着“陕西路经略安抚制置使种”及“平北都统制保静军节度使种”旗号,特来报知。关胜沉吟道:“还是让朝廷快了一步!这打的‘种’字经略旗号,岂非久享大名的老种经略相公种师道?惜鲁大师不在此地。”

原来宋朝镇守西北将领中有老种经略相公、小种经略相公,为名将种世衡之后,祖籍山西,后经略西北,防御西夏,所部称“种家将”,为宋禁军之精锐——西军一部。

老、小经略相公之谓,先是称种谔与侄种师道;自种谔亡故,世人便以此称呼种师道与弟种师中,种师道自是从“小种”变为了“老种”。

这种师道,子彝叔,史载其“善察形势,沉毅有谋”,具大将之风,深得军心。道君皇帝深器之,曾谓:“卿,吾所亲擢也。”时统帅童贯骄横,擅作威福,除监军蔡攸外,所从官员与西军将领见其均须跪拜,唯种师道但长揖而已,童贯也莫奈之何。

关胜祖籍山西蒲州,昔屈居下僚,仅为蒲东巡检,故只听闻过老种名头。而鲁智深未出家前,先投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即种谔门下,做到关西五路廉访使;后老种见侄子在渭州缺人帮扶,特拨来种师道处效力,为经略府提辖。非但为种家心腹之人,原身隶西军,于整个西军将校皆熟,故关胜有此说。

关胜知所遇是沙场宿将,向来知兵善战,即命大军在僻静处安下营寨,树起“河南河北节度使王”旗号,就榆树林中与朱仝等思虑对策。

朱仝道:“林鲁杨三位,是上月十五安排护送杜兴等去会宁府交易、买马,走的是官道,有两路可行,沿途大郡必作交易停留。想此时不在河间府,就在保定府,莫若让人去寻来智深?”

关胜摇手道:“他们这一拨,下山已一月有余,人海茫茫,哪里去寻?况某一时想起智深,不过也欲从其口中得知西军虚实而已。这老种现已知有友军到来,必有动作,不知此人与王焕可熟?吾等见机行事可也。”

索超道:“甚么老虫大虫,狭路相逢,开打便是!此是吾昔年戍边之地,地形颇熟。”关胜笑道:“索先锋自是好气概,真是‘征程未息先锋狂’呐。不过老种所斗者非吾军,乃对面之辽军,先看其如何用兵吧。”命索超回前部约束军马,不得将令不许出兵。

白沟南岸宋军大帐内,后军统制王玶来见种师道,言大军身后榆林内有大军埋伏,隐露“河南河北节度使王”旗号。师道闻之大喜,道:“这河南河北节度使王,不就是王焕么?昔年与咱大有渊源,听得随高太尉征剿梁山失利。在此不期而遇,若能与咱联手,倒是一桩好事。”当下命招新收的心腹——亲兵选锋营副统制杨志来见。

你道杨志为何在种师道军中?原来西军向有“四家将”之说,为山后杨家、府州折家、山西种家、陕西姚家。昔日折家与杨家联姻,杨业娶折德扆之女为妻,即后来大名鼎鼎的杨老令婆佘太君佘赛花——为父死子亡,以“折”不利于家,故改姓“佘”。四家皆系世交,多有来往,唯杨家人丁稀少,逐年败落。折家家主折可适、种家家主种师道、姚家家主姚古每次谈起,多有唏嘘。

那日杨志与林冲、鲁智深受命护送杜兴等去会宁府。路经河间,听得满街军士,多有操关西口音者,细听之下,得知是老种经略相公随童贯领兵来取幽州。急回脚店,与林鲁二人商议,决定以世家子侄身份前去见之,以作内应。

鲁智深心怀故主,再三叮嘱杨志道:“既为敌国,兵不厌诈,也不来说你。唯危急时,当保得老种经略相公性命!”杨志唱诺欲去。林冲忽道:“听得宋廷统军元帅还是那个童贯,贤弟投军,须让这厮认出!”

杨志一咬牙,忽地退后拔出腰刀,血淋淋把左腮边上那搭青记切将下来!林冲、智深惊骇之下,起身来夺那刀。杨志手快,复在脸上自左额到右腮划了一刀。智深惊问缘故,林冲流下泪来,道:“我知贤弟意了!”智深亦悟,急从怀中取出金创药来,与杨志涂上,撕下皂僧袍一角,与杨志包扎——从此杨志便唤作花面兽。

当日杨志戴顶范阳毡笠,把额头遮了,穿一领白缎子征衫,着一双带毛牛膀靴,作个投军模样,路上找个关西老乡军士,问清种家军大营,前往辕门。

林冲、智深唤齐杜兴等人,收拾车辆,打点好行李包袱,继续北上。原想在白沟再做一次买卖,见市肆寥落,街道冷清,便渡过白水沟,潜入辽境而去。

种师道刚从河间府衙得了分兵号令,辞了童贯出来,正端坐大帐内生气。忽亲兵来报,说辕门外有个世家子侄求见相公。师道一愣,想不起这燕赵之地何来世家子侄?当即命进。

只见帐外腾腾走来一条汉子,四方脸上斜斜一条刀痕,隐有血迹渗出,左腮边包扎黑布,微露赤须。师道本是爱才之人,尤惜阵伤军兵,见来人脸带创伤,威风凛凛,模样古怪,知必有些本事,倒把那见童贯时的不快消了,心内便有七分喜他。只见杨志跪下磕头道:“小侄杨志,拜见伯父相公大人!”

师道大惊,挥手命亲兵出帐,亲兵知趣,退出掩了帐门,站于帐外伺候。师道悄声喝问道:“你是杨家那杨志?听闻你中了武举,做个殿司制使,倒也欢喜。押运花石纲于黄河翻船,流落在外,为何那时不来投我?后隐约听得你入了贼伙,把你那祖宗名字玷污!今日见咱,有何话说?”

杨志泣着把如何流落东京卖刀、如何杀地痞牛二、如何配去大名府、如何又失却生辰纲、如何上的梁山诸事说了。

最后道:“小侄时乖运蹇,人在梁山,心系大宋!近日偷跑下山,被梁山派人追杀,幸杀得几个,脸上也吃了一刀。听得伯父领兵在此,特来相投,伯父千万看世家之谊,让小侄于阵中一枪一刀,博个封妻荫子,也与祖宗争口气。”说罢大哭。

杨志一番做作,倒瞒过了老种,见他面目狼狈,复动故交之心。念及当年种世衡与杨文广交情,不觉伸手搀起杨志,命坐下说话。

杨志半坐了,师道问道:“九年前我那里有个提辖鲁达,为个妇人,打死个屠户走了。渭州府下个海捕文书,拿他不得。后听得华州府捉了个梁山刺客,叫甚么花和尚鲁智深,说起样貌口音,我便怀疑是他。刚让渭州府发文取他,不想被梁山打破城池救了。汝既自梁山来,那和尚是也不是?”

杨志回道:“正是鲁达!当年于五台山出的家。”就把智深如何醉闹五台山、倒拔垂杨柳、野猪林救林冲、二龙山共夺宝珠寺、打青州同上梁山、救史进身陷华州等事一一说了,师道听了嗟叹不已。

杨志抱拳道:“小侄与那智深交厚,此人有降龙伏虎之能,伯父深知。若伯父以书唤他,必能来军前效力。”师道想起鲁达昔年行状,点头微笑。

杨志复道:“小侄家传武艺倒也没有丢下,伯父若肯收留,做个亲兵卫士,十分好了。”世道呵呵笑道:“杨家将传人,岂能不给个军官做?即将开战,先做个咱身侧选锋军副统制,自慢慢抬举你。”

杨志又拜,道:“只是伯父在童贯那里,不要说小侄是梁山来的,此人去年剿梁山,连吃败仗,深恨梁山。”师道道:“汝本是咱西军世家子弟,童贯不会有疑。世上同名同姓本多,专心任职无妨。”

当下传来前军统制王禀、左军统制杨惟忠,右军统制种师中,后军统制王玶,选锋军统制赵明等一班西军将领与杨志见面。杨志抱拳一一道声久仰,复向小种相公种师中行了跪拜礼,师中忙扶起。

众将见种家兄弟看重此人,又是杨家将后人,皆着实延纳。那个王玶,你道是谁?就是当年恶了高俅,独自带老母一走了之,远投西北老种经略相公的原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

且说杨志进帐,种师道沉吟道:“后面伏兵,看旗号是河南河北节度使王焕兵马。此人当年流落江湖,潦倒之际,前来渭州投咱,军前多立战功。是咱一力保举,直做到诺大军职,谅不忘恩……”要杨志前去联络,一同为国出力,合兵攻打幽州。

杨志心中暗道:这王焕不就是随高俅来犯梁山的十节度使之一?去年梁山与高俅三战,呼延灼杀了个荆忠、宋公明纵了个韩存保;今年正月在济州道上又死了五个,只王焕、张开、项元镇逃脱,莫非真是王焕领残兵回防驻边?又或是山寨哪一路兵马冒此旗号来夺幽州?待吾去探来便知。当下接令出帐,先回自己营内,潦草写就一文,缚于一支箭上,出南营门而去。

杨志单枪匹马,走入密林,忽听身侧一声哨响,矮树长草丛里,现出一支伏兵,为首一将喝道:“来者通名,何故窥吾营帐?”

杨志听得耳熟,定睛一看,却不是索超是谁?索超也自认出,失惊道:“原来是杨提辖,你这脸咋地了?”杨志道:“吾乃大宋陕西经略使种师道麾下选锋军副统制杨志是也,足下莫非是河南河北节度使王焕麾下先锋索将军?”索超一愣,随即知杨志必有话说,哈哈大笑着下马,拉了杨志手,一同去见关胜。

关胜、朱仝迎进,听杨志说了经过,关胜叹道:“昔年宋公明任杨制使为八骠骑,实是低授了,何况现下还因过被免!似这等苦心孤诣,甚么五虎上将,都是做不出来的。”

杨志四五十合能平林冲、呼延灼、鲁智深等虎将,故虽梁山大排名位次朱仝、张清,然八骠名先二人,仅在花荣、徐宁后。花、徐二人,一为宋江心腹兼作战综合素养高;一为破连环马大功臣兼曾扈从皇家,没得比。杨志除在打东昌府时被张清用飞石击中头盔,“胆丧心寒,伏鞍归阵”较狼狈外,其余战役皆有战功,故今日关胜作此感叹。

杨志抱拳,道声:“不敢”,又对关胜、朱仝提议:“老种经略相公与王焕有旧,两位阵前也见过王焕,知此人近来面貌。不如化名冒其副手,与西军联手,共取幽州。”朱仝道:“先让西军对战辽军,吾军在后掩阵。”关胜、杨志一起点头,请杨志回去复命。

种师道闻之大喜,便命所部莫顾后方,一力向前。前军跨过白沟河,王禀于白沟桥向辽军守将招降,辽军假意允之,后出其不意,契丹军民鼓噪而出,愍不畏死,城上箭下如雨,宋军多有伤亡,顿时退却。

幸老种听杨志之策,行前令军士每人持一巨棒,辽军盔甲,经不住大棒巨力撞击,攻势稍歇——此即杨志从梁山“小五行战队”之“仙木部”学来。

耶律大石、萧干听闻,尽起幽州大军,随后掩杀。师道见辽人气盛,知不可胜,乃令前军转后军,徐徐退去雄州。

萧干领兵追之,被关胜预派单廷圭、魏定国领“圣水”、“神火”两部于榆林两侧埋伏。待宋军过后,截住萧干渤海怨军,水火齐发,一时辽军中毒水、着火弹者不计其数,鬼哭狼嚎,怨天喊娘,真成了一支“怨军”。萧干不知路数,还军退保幽州。

关胜得知辽军退去,又命“魅土部”陶宗旺率队,在雄州地面四周挖沟设壕,坚壁清野,多设陷坑,以待宋辽二次大战。

此役,师道幸得关胜布防搭救,不至大败亏输,深感佩之。于雄州见了关胜、朱仝、索超、徐宁等人,执礼甚恭。问起众人姓名,关胜自称是蒲州云天勇,另三人是郓城朱天满、大名索天佐、东京徐天祐。皆同门师兄弟,早年投军河北,深感王节度厚恩。此次回转防地,为方便计,还打主将旗号。

师道又问起王焕怎地不在?关胜道王将军年老,此次征讨梁山失利,现在静处养病,抱愧不见故交。又问起王焕近貌,关胜自是对答如流。

种师道见关胜仪表堂堂,谈吐儒雅,一口故地乡音,加之有救护之恩,先前存的三分怀疑,也抛到九霄云外。邀关胜前去见统帅童贯请功,关胜道败军之将,岂敢言功,师道也就作罢,尽取饷酬劳军不提。

这时燕京城内,登基未及一月的辽天锡皇帝耶律淳突发重病。六月底,天祚帝耶律延禧集五万残兵,出夹山来幽州问僭位之罪。此路辽兵未达幽州,于居庸关外反被金将高庆裔率部所败,耶律淳却一惊而亡。

童贯闻讯大喜,命种师道、辛兴宗东西两路大军再攻幽州,不料西路军辛兴宗部下前军统制杨可世、副统制王渊被北辽北院枢密使萧干打得大败。

种师道前见白沟辽军临阵,皆奋力向前,知是“哀兵”;加之得知范村宋军败绩,更是狂傲,便示之以弱,不战而退至雄州。只命后军统制王玶,于四门瓮城内伏以坚兵,只待辽军陷于城外濠沟陷坑,便行杀出。

那萧干尽出大军,随后追击。忽一声炮响,关胜指挥大军,于后包抄掩杀过来,辽军前队纷纷入沟陷坑。此时王玶后军、陶宗旺“魅土战队”现身砍杀,辽军死伤枕籍,顿时大乱。徐宁、索超两骑单出,枪挑斧砍,连杀辽军数员悍将,辽兵四散而走,萧干不能禁;又恐燕京有失,急急鸣金而回,关胜顺势攻克白沟驿。

此役,乃关胜与种师道事前预设也。至此,关胜军诸将在种家军中威望深著,王玶更与陶宗旺等结成生死之交。

就在宋辽白沟首战几乎同时,梁山这边,一日又接到东京李师师飞鸽传书,上写:

“近日蔡太师家女婿梁中书进京待罪听勘,不敢进丈人府,携大批坛罐只寄居于大相国寺,听闻要使梁山副贼丧胆,束手就擒。不知与哪个头领有碍?该不会是柴大官人?切切。知名不具。”

宋江看后,脸上变色道:“这李师师只见过吾与柴大官人、小乙、戴宗、铁牛诸人,只道柴大官人为我之副,真不知有卢员外者!”吴用暗道:“不好”,但此事太过惊世骇俗,若干出,真是天怒人怨、鬼神不祐!不觉一颗心怦怦直跳,半晌无语。宋江大声问道:“军师,何事能让我那堂堂卢员外丧胆,至于就擒?”

话音方落,卢俊义、公孙胜、朱武、闻焕章进来,见宋吴二人脸色有异,不禁面面相觑。当下卢俊义问道:“兄长、军师,何事惊慌?说出来大家参详可也。”见吴用欲言又止,众人更觉纳闷。

忽门口走进郭盛、孔明二人。只见孔明手执一函,施礼毕,恭身向卢俊义道:“方才接到朱贵酒店伙计送来的信函,说是济州府着人送来专门给员外的。”

卢俊义接过匆匆一阅,未及看完,便脸现惊怖之色,忽然一口气憋住,双目一翻,往后便倒。众人大惊,急扶稳,让其坐下。

公孙胜用手按住卢俊义后心,突然眉头一皱,道:“信有异咒!”当下双足不丁不八,以“天罡五雷正气”为卢俊义解邪咒并推血过宫。卢俊义醒来,放声痛哭。宋江问道:“信上所言何事?让员外如此烦恼?”卢俊义颤抖着把信递给宋江,众人围拢来,就宋江手中一看,皆目瞪口呆,咬牙切齿。

这真是:燕赵正自鏖战急,齐鲁又出匪夷事。要知卢俊义毕竟所遭何事?乃至甘愿孤身就擒,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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