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宁静的小村庄里，青年张凯因病去世，留下了生前的遗憾——有个叫魏五的同事欠他五千块钱没还。本来张凯家也不富裕，但他是个善良人，就借给魏五钱。张凯死了以后，他媳妇和儿子相依为命，日子可谓是雪上加霜。张凯的灵魂无法安宁，屡次造访魏五的梦境，索要欠款。魏五被吓得心惊胆战，醒来总是庆幸那只是一场噩梦。然而，随着梦境的不断重现，魏五开始惊慌失措，受不了恶梦的折腾，他决定去找村里的巫婆求助。
巫婆告诉魏五，张凯的灵魂无法安宁，是因为他生前的心愿未了，最好是把钱给张凯媳妇。但魏五是个赌徒，早就家徒四壁了，老婆也和他离婚了，带走了孩子。魏五一个人在家里，吃了上顿没下顿。巫婆给出了个主意，让魏五去张凯的坟上烧十斤黄纸，磕十个头，以平息张凯的灵魂。魏五照做了，果然消停了一个星期。然而，不久后，他又开始做梦，而且这次的梦境更加真实和恐怖。魏五在梦里被张凯掐住脖子，掐得他上不来气，醒来满身大汗。如此持续了一个月，魏五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他尝试了各种方法都无法摆脱张凯的灵魂。最终，他忍受不了这种折磨，跳进村外的大井里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然而，他的灵魂并没有去阴间报到，而是飘到了一道山路上。在那里他遇到了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五十来岁，女的二十岁左右。魏五向他们打听那是什么地方，老者告诉他：“你已经死了，但还有未了的事，所以暂时还不能去阴间报到。”魏五询问自己的未了之事是什么事，老者告诉他是欠张凯的钱没有还清，需要再到世上待几年，等还完了债再回阴间报到。魏五心里很纳闷，自己的身体已经火化了，难道要附在别人的身上？正想着，老者一挥手，魏五的魂不由自主地飘回了人间。他突然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头牛，被拴在张凯门前的大石头上。牛躺在地上，旁边围了一群人。还有一个兽医也在那里。原来那天张凯的媳妇发现自家的牛病得快要死了，就去请兽医。兽医来了，牛也死了。张凯媳妇和儿子还得指着这头牛拉车犁地攒牛粪呢，见牛死了，她急得哭开了。正当她哭着时，牛忽然活了，站了起来，把周围的人吓了一跳。只听牛开口说道：“我是魏五，生前欠了张凯五千块……”
魏五借这头牛还魂，给张凯媳妇拉了五年犁，算是还了债。他干活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凡事不用鞭子，一句话就自觉地去干。闲时，牛趴在地上，一边倒嚼一边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五年后的一天，牛突然倒下再也没有站起来。人们把这个故事记录下来，流传开来。魏五的灵魂得以安息，而张凯的灵魂也得以解脱。这个故事告诉人们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道理，如果不还，有的是办法让他还。早早自觉还上是积德，逾期迟迟不还那是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