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醒来的不良帅与樊灵儿二人,接着赶路。
直到心灰意冷寻找无果的不良帅,将纸条扔进火堆。
无意间看到纸条燃烧时,图案呈现出的景象,樊灵儿立马意识到此物是何物。
并将龙乡县打铁花之事说与不良帅。
就这样,二人目的清晰直奔龙乡县,但在路途中去往了,一趟藏兵洞。
“暗中跟随此女,危机时刻护其周全,时机一到本帅自会唤你。”
藏兵洞外的山林中,不良帅拿出一幅亲自临摹的画像交给跪在地上的不良人。
“是!”
接过大帅手中的画像,跪地的不良人拱手点头,纵身消失在山林间。
藏兵洞前,站着的白发瘦弱老者,见到不良帅归来,立马笑嘻嘻的迎了上去。
倒是一旁的樊灵儿,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
适才与老者一番交谈,她终于知晓自己一路追随的人,乃是当今国师袁天罡。
除此之外,亦是一位统领大唐不良人的不良帅。
身份地位,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大帅!我终于盼到您了!”
啪!
一脸嫌弃的拍开老者的脑袋,不良帅走进藏兵洞吩咐道:“带路。”
不良帅一语落罢,老者与樊灵儿拿着火把,跟其身后走进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内。
“爹!爹!我有要事禀报!”
幽静典雅的院子内,一名身穿练功服,面带喜色的男子手拿一幅画像跑进后院。
石桌旁,身穿白衣,拿起茶杯静心饮茶的中年男子,闻声放下茶杯。
“何事如此大呼小叫?”中年男子皱眉不解,顺着声音方向看那跑来的年轻男子。
“爹您瞧!”激动的将手中画像递给中年男子,
那名跑来的年轻小伙,毫不客气的拿起桌上茶杯一饮而尽。
看到画像,中年男子眉头越皱越是难解,此画像隐约有些熟悉。
“此画像何处得来?”中年男子一边端详,一边询问。
拿来此画像的年轻小伙,指着画像激动的说道:
“父亲您不觉得此画像之人,除了那对异瞳,与八太爷极为相似?”
咯噔!
犬子的话令中年男子心头一惊,难怪自己越看此画像越是熟悉。
与祠堂内挂着的太爷李乾道年轻时期画像,几乎一模一样!
“嘶!经你这么一说,此人长得与八爷的确相像,可我记得……八爷百年前已落得生死不知,他又是如何……!”
活得百年四字未出,中年男子整个人愣住。
拿着画像的手臂,不自觉的颤抖起来,脸上更是浮现震惊之色。
“我说爹,您莫非觉着……太爷当年亦服下了不死药?这也忒扯犊子了吧?”
一旁的年轻小伙鄙夷的瞧着自个老爹,这是想光复李唐皇室想疯了?
“嘶!”倒吸一口凉气,中年男子神色凝重的接着道:
“此事极有可能!这样,你先行派人暗中追查此画像之人,若当真是八爷,务必保其周全!”
说罢,中年男子收起画像,一改神色的嘱咐自个儿子。
——“呵,老爷子莫不是疯了?爷爷曾说过,八太爷从未习武,他如何吃得下不死药?”
唉……少年面色惆怅的叹了口气,
如今李唐血脉,被那贼子武则天杀的杀,流放的流放。
自家更是因此改名换姓,以沐姓自居,这才得以苟且偷生。
可瞧那老爷子的嘴脸,咋瞧都像是做王爷梦的样子。
“少爷,咱们这是去哪?”少年身后,一位模样憨厚,身材壮硕的少年,殷笑着问道。
“去哪?当然是去办正事,不然去桂香楼啊?”
“嘿嘿!我就知道少爷惦记着香香姑娘,那……咱们去桂香楼?”
抬手扇在憨厚少年后脑勺上,沐琊恨铁不成钢的训斥道:
“少爷我是见女人就走不动道的人?还香香姑娘,我香你大爷香!”
说着,沐琊反身上马,带着数十名家仆离开了天河小镇。
承德关口,临近大唐边境之地,一队马车缓缓忽至,
这一行人正是押送李乾道的黑袍神秘人。
“出关所为何事?速速下马盘查。”
关口城门前,紧闭的城门站着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
他们脸上有的刻着疤痕有的失了半边耳朵,
无一不是在说明,他们是从战场厮杀后幸存下来的老兵。
黑袍神秘男子并未动身,而是从怀中拿出一封通关文牒交给红袍长老。
看到通关文牒上印有的中原文字,李乾道冷笑一声。
难怪这群漠北人对不良人视若无睹,想来定是章五郎在幕后为其周旋。
否则以不良人的情报能力和手段,这群人哪还能活着入关。
见到通关文牒,守城的士兵也不敢阻拦,粗略扫了一眼,便打开城门与之放行。
“再有数十日,便临近漠北,阁下还不打算报出名号?”
侧眸看向对面坐着的黑袍神秘人,李乾道试问他。
“区区在下何足挂齿,殿下既如此迫不及待,等出了关,再说也不迟。”
李乾道有恃无恐的模样,看得黑袍神秘人心生疑惑。
这一路过来,他实在过于镇定,似乎并不担心自己被带到漠北后,因此囚禁半生。
来中原之前,萨满就曾交代过,此行任务只为抓捕李乾道。
起初萨满之所以答应出手救治此子,为的就是拖死李淳风,除去漠北逐鹿天下的威胁之一。
哪曾想,李淳风误打误撞察觉李乾道体内的至阴内力,更是不惜献出毕生修为救治此子。
这才得以令他李乾道从昏迷中醒来,为漠北再树一劲敌!
一位拥有李唐正统嫡系血脉,却又是长生之人的怪胎。
若将此子放任不管,百年后怕是再出一位袁天罡!
但幸运的是,不良帅袁天罡似乎并不知晓此子的存在。
如今只需将他带回漠北,未来这长生之人,哪怕再不情愿,只需以族中秘法控制。
届时也只能沦为漠北逐鹿中原的一大助力。
想到这,黑袍神秘人便兴奋不已,仿佛看到漠北马踏边关,开疆拓土之盛景。
“驾!”马车再次行驶,离开了边关城楼。
望着车窗外渐行渐远的城楼,黑袍神秘人放下窗帘,看向李乾道。
“殿下不是好奇在下是何人吗?等见了大萨满,不妨当面问她老人家?”
“改道,去见大萨满!”黑袍神秘人冷笑一声,直视李乾道大声喝道。
闻言,李乾道心脏如遭锤击,沉闷的滞气令他短暂的脑袋昏沉。
多阔霍竟敢远赴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