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也,我去个厕所。”
季风行是去给裴纪留下信号的,等会发生什么,让他都不要插手,他得亲自去会会这个人。
只是在他出来的时候,他好像看到了江一铭的身影,他刚想和他打招呼,但是他奇怪的举动让季风行有点迷,只见他眼睛直愣愣的往前走,手里还拿着一份档案袋。
搞什么鬼?他怎么在这里?他不是去救林晗了吗?
按照之前的行动,他应该是和穆辰在一起去救出林晗的,许是江一铭的脸太大众化,又或是他没看清,季风行没有多想。
他现在只是想急切的抓住那个人,他已经快按捺不住自己了。
“二当家,您的手机一直在响。”
“别打扰我,我盯着结果呢。”
“可是是那边打来的。”
“又有什么事?看个女人,你老打电话过来干什么?”
“这女人好像吃坏东西了,一直在口吐白沫,我怕她死了,这才打电话向您请示。”
“不就是吃坏点东西吗?死不了,给她拿点药吃吃得了。”
“老二,发生什么了?”林为谦走上前着急的问道。
“没什么,小事。”
“是不是小晗?”
“放心吧,大哥,我保证我会把她毫发无伤得还给你,你好好配合,你们就能早点见面。”
“老二,要是小晗有什么事?我定不饶你。”林为谦说话间转身摸到了旁边人身上的枪,对准二当家的方向。
二当家只是拍手说着:“大哥,还是宝刀未老啊,这身手,小弟自愧不如。”
“甭说这,我若想走,你拦不住我的。”
“可你不还是乖乖呆在这了吗?大哥,怪就怪你有软肋,像我就没有这个烦恼。”
林为谦冷哼了一声,将手里的枪扔向二当家,转过了身。
“结果呢,这TM都几点了,还没出来。”
“先生出来了,出来了。”一名护士将报告单拿给了他,二当家看完就说了那句,“这,,怎么会?”
林清也上前拍了一下二叔的肩膀,并未看结果,只是颇为无奈的来了句:“二叔,我知道你想找我爸的茬,但你再怎么样也不能荒唐到误以为我爸是别人假扮的,这实在是太离谱了。现在看来那个寄卡片的估计也是恶趣味吧。”
林清也的话,让林为谦忍不住皱了眉头,这一举动被默默在一旁观察的季风行察觉到,于是她悄悄的往检查室看了一眼。
检查的护士他没有注意,看上去好像还是那个人,只是她的小皮鞋引起了季风行的注意。
不是说医生护士就不能穿小皮鞋,而是这家医院的着装都很讲究,女生统一都是白色布鞋和白袜子。
她为何穿了一双黑袜子和黑鞋?
季风行又想起刚才看的那个拿着档案袋的人,联想起来,他总觉得哪点不对劲?
“可以放我们走了吗?二叔。”二当家好像还未从结果中反应过来,见他并未吱声,林清也拉着父亲的手就要往外走。
“清也,你先走吧,父亲还不能。”
“是为了那个私生女吗?你们刚才说话我听到了,她被二叔绑了是吗?所以,你那天根本不是为救我而来的对吗?你从头到尾都是为了她。”林清也歇斯底里道。
“清也,不是,就算是你,父亲也会来的。”
“是吗?我十二岁那年,被绑架,那人想要公司新研发的专利,还记得你是怎么说的?
不过是一个女儿,我林为谦不在乎,更不可能为了涉险。
我当时拼命逃了回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和您说话,我为您找了无数的理由开脱,您有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你那些话是故意说给歹徒听的。
那么现在呢,不过是二叔请她过去坐坐,又不是真的要她的命,你又何必亲自过来?
当初那些歹徒可是真的想要撕票的,你又担心过我吗?
我到现在都记得,那天的水好冷好冷,冷的刺骨。”
林清也一股脑说了一大堆,最后无力的笑了笑,看向林为谦,问了这么一句:“我倒真的怀疑这份报告的真假了,您真的是我的父亲?”说完眼角有泪滑出。
季风行看着摇摇欲坠的女人,心下一阵不舒服,走上前抱住就要倒的人儿,却被她缓缓推开。
只见她站定在林为谦的面前,眼神坚定的看向他:“我再问您一遍,您跟不跟我走?”
“我不能。”
“好,那我走。”
“走?你们怕是都走不了。”二当家开口道。
“二叔,别惹我,我现在很不爽。”
“那正好找几个人陪你练练。”林清也勾唇一笑,气愤使她战斗力强了很多,那些人划在她手臂上的刀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
可四个大汉全被打倒后,林清也并没有爽到,继续嚷着:“再来。”
“够了。”季风行的眼睛里有火星,他明白女人的举动,不就是想让父亲心疼吗?
这种小伎俩他玩过多少次了,可他的父亲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此刻,林清也的父亲也是冷漠的转过了头。
他觉得林清也真傻,为何要奢求爱呢?
有爱没爱又怎么样,他照样过的好好的。
“我说够了,没听到吗?”季风行一个回旋踢,将正在和林清也对抗的男士踢倒在地。
“季少,这是心疼了?这对清也来说不过是下酒菜,你不用在意,而且他们都有分寸,不会真的伤到她的。”
“看着碍眼。”说话间,季风行拉起了林清也,看着她胳膊的伤口,眼睛中的暴戾掩盖不住。
于是缓缓走到那群守卫身边,拿起他们身上的刀,挑了他们的手筋。
整个画面不忍直视,林清也并未看到季风行的表情,只是他的背影,伴随那些人的叫声,让她竟然抖了一下。
这一面的季风行她从来未见过,她一直觉得他如传言那般,待人温和有礼,不喜与别人起冲突,也很少与人红脸。
就算偶尔的几次打架,他都是为自保,告诉别人自己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而此时的他,说是个暴力狂都不为过。
是在为她出头吗?可是她的亲生父亲都只是在那站着,什么都未做,他这般又是为何?
林清也懒得管了,只见某人走上前抬起她受伤的手,吹了吹,“疼吗?”
七岁后,父亲就再也没有对她说过,而唯一这么说过的那人,现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吹吹就不疼了。”
“季少,你把我的人都打伤了,这下你不给我个交代不行了。”
“二叔,是想和我练练?”
“我不教训你,我还如何给我手下人一个交代?”
想象中打斗的声音并没有从林清也的耳边传来,只有两声重物摔倒的声音,还有好熟悉的味道。
林清也的眼皮越来越耷拉,恍惚中看到地面上倒下的两具身影,刚想伸手往那移动。
可还是昏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