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加急,我要尽快出结果。”这是林清也醒后听到的第一句话,是二当家说的。
看着此时正揽着自己的季风行,气不打一处来,最近总是莫名其妙的打晕,她赶明得去拜拜,这是怎么滴了最近。
于是起身狠狠的给季风行的小皮鞋踩了一脚。
“解气了么?”
“没有的话,你还让踩吗?”
“清也。”父亲的声音传来,林清也扭头看过去,她想要问父亲原因,父亲只是摇摇头。
季风行拉着她,让护士带她也去抽一管血。
“你干什么?季风行,你是不是也疯了?你也在怀疑他不是我的父亲?”
“为了安心。”
“对了,清也,以防万一,你也做一个。”
“清也,去吧。”林清也挣扎之余,林父一脸平静的开口了,季风行盯着他的脸,眼眸深沉。
林清也出来的时候,一个小孩撞倒了她,她虽有不悦,但并未为难孩子,小孩还伸手给了她一个糖。
林清也刚想把糖扔掉,就被季风行拿了起来,“心情这么不好,就得吃点甜的。”
“我不想吃。”
林清也说话间,季风行已经把糖纸拆开。
上面有一排小字写着,小乖,旁边有个圆圈,圆圈包裹着一个点。
“什么意思?”季风行笑着道:“有办法了。现在得先找到这个小孩。”
于是季风行挑眉问道:“小也,糖好吃么?”林清也看着他不明所以,没说话,某人捏了下她的腰。
“是不是吃了甜的,心情好很多了?”
“是的呢。”林清也声音软乎乎的说道。
“那想不想再来一个?”
“当然,可是我就想吃这个,这个味道不错。”
“这有点难办啊?我总不能和小孩抢吃的吧。”
“想想办法吧,季少。”林清也故意眨巴个眼睛。
二当家在那和林为谦交谈道:“这小年轻,谈个恋爱啊,可真是没眼看。”
接着,季少起身朝着小孩的方向走过去,“季少,这是去哪?结果没出来前,还是不要乱跑比较好。”
“小也,心情不好,要吃糖,我现在得去给她找。你要不放心我去,你去,我也没意见。”
“还是你去吧,你去,更有诚意,我让小王陪你一起。”
“小王吗?从下车我就没看见他了。”
“怎么可能?季少,我的人不见了,您得给我个交代吧。”
“二叔,您人不见了,您不去找,怎么还问去我们风行了呢。再说,二叔,我现在啊,心情很不好,我这心情一不好,我就想搞事情。”
“清也,乖,在等两小时哈。”
“糖吃完了,季风行,我糖呢?”
“大小姐,你二叔拦着不让我去啊?”
“我可没哈,你去,你去。”二当家说着,使了个眼色,让身边小弟跟着。
“小也,你还真是幸运哈,那小孩没走,搁这玩呢。”
“季少,我的糖能不能吃到,就看你的能力了。”
“嘿,小孩,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砰砰砰,季风行在那做着手势,小孩也应声倒地。
“被我打到了吧,下次可得躲好。”
季风行上前扶起倒地的小朋友,蹲在他身边,点点了他的脸蛋,说道:“刚才你送给了那个漂亮姐姐一个糖,姐姐没吃好,在那生气,所以哥哥厚着脸皮过来在问你要。”
“嘿嘿,这糖姐姐也觉得好吃呢,我也觉得。这里还有几个,都给你。”
“真乖。”季风行走前又握住男孩的手教着他动作,砰砰砰,会了不,下次你也可以去打别人。
记住了哈。
季风行说这话的时候紧紧捏了下他的手,直到男孩点头的说记住了,他这才放下手。
季风行拿糖回来的时候,二当家迎了上来,“什么糖这么好吃?让我们清也吃了还想吃。”
“要不,您也尝尝。”季风行拿起一个递给他,他没接,反而在季风行手里挑走了两个。
等季风行坐下,向林清也点了点头,不出意外,这会儿小男孩已经向裴纪他们回复去了。
那个糖纸上的信息告诉他,小乖,也就是林晗,已定位到位置。
那个圆圈包裹的点点就是他和裴纪玩射击比赛时,裴纪经常说的瞄准位置。
而他的砰砰砰则是告诉他,可以行动了。
又过了半小时,报告已到林二当家手里,与此同时电话响了起来。
时间卡的刚刚好。
二当家赶忙翻到最后一页,季风行默默观察了一下,林为谦的反应,脸上毫无波动,然后二当家的声音传来:“怎么可能?”
林清也上前,只见结果显示两人是亲兄弟。
林清也也长舒了一口气,她就知道,他父亲怎么可能是别人?
“清也的结果呢?还要多久才能出来?”二当家情绪有些失控的在那叫。
“再等半个小时。”
“我最多等十分钟,给我快。”
“好好好,我们尽量。”季风行依然观察着林为谦的举动,他依然稳稳的坐着,手指还在转动着戒指,只是刚才在二当家询问清也的报告单时,有一丝停顿。
“让一下,让一下,有紧急伤员。”
“我不是清场了吗?”二当家拽着一个医生的手说着。
“抱歉,林先生,您是清场了,但是这是突发情况,江城北边的商贸突发火灾,各大医院现在都是伤员爆满,人家救护车拉人往医院送,我们无法阻止,何况我们这里是医院,我的职责就是救人。”
“你别给我讲那么多,这医院我们林氏每年投资那么多钱,我只是希望我做个报告没人打扰,这点小事都做不到吗?”二当家盯着医生的眼睛里隐约有怒气在。
“老二,事发突然,他只是个小医生,何况他的话又有何错?让他走吧,你不如多放点心思在你想要的结果上。”
“赶紧走。”二当家嫌弃的瞥了一眼医生,然后吵着要进检查室,亲自盯着结果出来。
林清也无奈的看着二叔的背影摇了摇头,但是这里是最顶楼的检查厅,按理来说不会有病人往上送,难道受伤的人实在太多?
同时,季风行也想到了这一点,揽住了林清也的肩低声说:“这些人恐怕有问题。”
林清也附和道:“就是不知道这些人是敌,是友,又为何而来?”
“等等看就知道了。小也,你能确定,在那坐着的人,真的是林为谦,你父亲吗?”
“我确定啊,他完全知道我的喜好,甚至连我们之间的秘密,他都知道。如果他是别人假扮的,那这一点要如何解释?”
“只是那张莫名奇妙的卡片又是何意?”
“季风行,你没觉得我们一直都在被那张卡片牵着走吗?”
季风行莞尔一笑,他一直都知道,那个卡片就是钓鱼竿绑的那块肥肉,吸引着他们这些鱼儿来,然后钓鱼的那个人就会将他们捞起收入鱼筒里。
表面上看,钓鱼的人是在放长线钓大鱼,但又何尝不是引蛇出洞,无非是想见一见这个钓鱼的人罢了。
季风行有预感,这人一定和哥哥车祸有关,搞不好与父亲的死也脱不了干系。
于是季风行这条鱼自觉走入鱼筒中,就看这个钓鱼的人啥时候露面了。
至于林为谦是真是假,他不过是个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