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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都市 > 月夜缘 > 第26章 暗夜背叛:狼人首领的隐秘阴谋

他待她比待自己都要温柔,希望她永远不会察觉。

这间公寓从来没有床。我窝在衣橱里很开心,赛琳娜来过夜时,也都是睡在沙发上。然而,我生平第一次希望自己能像个人类一样,买张柔软的床来摔。

我只好滑坐到地上,额头抵着膝盖,花了过久时间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初尝情伤的滋味。

不知为何,我内心涌现一股悲痛欲绝的感受,沉重得令人难以承受。因为罗伊说得没错:多年来,我无处可归,而我最好的朋友却在我俩发生人生中最激烈的争吵后消失了——是的,她可能自愿离开,也可能是因为她不在乎我,远不及我重视她。我并不陌生于痛苦、孤独和失望,但这种感觉……这种内心的压力,是无法解决的。它的重量,要如何承受?

我用手指压迫双眼,直至星光闪现,却仍找不到答案。

我冲了五分钟的澡。我英勇地试图将拒绝和羞辱从皮肤上刮除,却失败了。在我听到蜂鸣声响起前,我几乎没有时间换衣服,米克的声音告诉我,罗伊请他来接我。心跳之后,我滑进他车子的副驾驶座。「你还好吗,伤心小姐?」

我重新把注意力放回街灯上,焦急地等待米克结束摆弄,发动车子,但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急。我没有理由感到不耐烦,因为我无处可去,没有任何地方可以称之为自己的。

「你最近有跟安娜联络吗?」我问。如果卢把我派到其他地方,我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我想我也对她产生了过度的依恋,因为我的心揪得更紧了。

我将太阳穴靠在车窗上。我的头隐隐作痛。「为什么会这样?」

「这说来话长。」

我发出一声尖锐的冷笑,哈出的气息在玻璃上凝结成雾。跟卢说的一模一样的鬼话。真是逃避真相的高明手段。「你们狼人还真爱说——」有东西蜇了一下我的皮肤,我挥手把它打飞。但等我转过身,看到的东西却超出了我的理解。

米克。

手持一支小针筒。

将其注射进我的手臂。

我抬头望着他的脸,试图理解正在发生的事情。「对不起,穆思蕊,」他说。他的声音轻柔,眼睛里带着悲伤,微微低垂着,让我的伤口更痛了。

为什么?我问。

或者我没有。这个词没有说出来,因为我累了,我的四肢很沉重,我的眼皮上布满了铁,以至于它们后面的黑暗感觉太美妙了——

只要能确保她的安危,几乎没有什么事是他不会做的,几乎没有什么人是他不会杀的。

当我们还小的时候,十岁或十二岁,在赛琳娜弄清楚我们生理差异之前,她有时会厌倦在下午独自做作业或看电视,就会溜进我的房间,在我阳光还很猛烈的时候把我摇醒。她的无情令人惊讶,比她瘦小的身体所能表现出的力量还要强大。她会抓住我的肩膀,用力摇晃,就像一群卢纳犬把牠们最喜欢的玩具咬成黏糊糊的一块塑料。

这就是我如何知道她就在这里,与我同在。甚至在我睁开眼睛之前。吸血鬼不会做梦。因此,这种骚动一定是真实发生的。而且在这座城市里,在地球上,根本没有其他生物会如此他妈的——

或者胡言乱语。我的舌头仍然麻木,对我的嘴巴来说过于笨重,好像是用纸浆糊制成的。我至少应该睁开眼睛,哪怕只是一只,但我怀疑有人用刺绣针把我的眼睑缝在了脸颊上,然后用强力胶浸泡了它们。经过一番考虑,最好的选择是无视这一切,继续小睡。

这个词语将我的双眼刺痛,使之睁开。我再次发现自己躺在该死的床上,再次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躺上去的。我的生物钟已经失灵,完全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我本能地转动脖子——哎呦——试图寻找阳光,结果发现……

没有窗户。我身处一间宽敞且恒温的木质阁楼中,墙壁上排列着齐天花板高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类书籍。附近咖啡桌上放着一个盘子,上面沾满了剩余的意大利面,还有一小堆汽水罐和塑料水瓶。

我费力地吸了口气,感觉药效正在缓慢消退。现在还不是白天,甚至还远未到日出时分。我最多昏迷了一两个小时,这意味着米克并未将我带到很远的地方。米克——米克,他到底在搞什么?——一定决定将我藏起来……

赛琳娜。

我与赛琳娜在一起。

「见鬼了,」我喃喃自语,试图坐得端正些。在她的实质性帮助下,我尝试了两次,才勉强支撑住身体,但仍旧无法完全坐起。「见鬼了。」

「我是你唯一的朋友,」我咳了出来,怀疑自己的大脑是不是在胡编乱造。吸血鬼不会做梦,但他们会产生幻觉。

「没错,而且无礼。」

「我……」我舔了舔嘴唇。这个口干舌燥的情况必须得解决。难道这就是人类和狼人一直喝水的原因吗?「这他妈的是什么?」

「他们把你打昏了吗?我没在你头上找到肿块。」

「米克就是那个年长的狼人,他像一袋土豆一样把你毫无生气的身体扔在了这里,然后给我带来了意大利面?」

「吸血鬼的特性就是,你往往看起来毫无生气。」

她指向身后。她在书架侧面刻划着线条,每五天为一组计算着时间。

「见鬼,」我低声说。数量如此庞大。这是塞蕾娜离去时光的具象化,而且——

不假思索地,我半滚半推地离开床铺,紧紧拥抱住她。我几乎无法抬起手臂,这对她来说肯定不是什么好的体验,但她仍英勇地回抱我。「你刚刚主动触碰我吗?发生什么事了?我在离开期间,你开始接受治疗了吗?」

「这里是哪里?」我拉开距离仔细端详她。她穿着一条过大的牛仔裤和一件我从未见过她穿过的长袖衬衫。她一如既往地柔软而凹凸有致,但上次见面时,她剪着齐刘海和波波头,长度只到下巴,而现在她的头发已经长成了完全不同的发型。「妳看起来很好看。」

她的眉毛扬起。「在共同绑架的交换重要信息阶段说这话很奇怪。」

「好吧,谢谢。你知道,我一直对我的前额很没有自信,但或许是多余的?或许我可以省下每个月修剪刘海的钱——」

「好了,现在闭嘴。我们在哪里?」

她翻了翻白眼。「我不知道。相信我,我试着找出答案,但这里没有出口,而且隔音效果非常好。光是听浴室管线的声音,我猜测我们至少在地下四五层楼。负责喂食我的警卫非常小心,不会现身或靠近到让我能猜出他们的物种,但是现在你的朋友米克出现了,我猜我们应该是在狼人领地。不过这范围还是太广了。」

艾默瑞。她一定是参与其中。而米克肯定一直都在协助她。毕竟,他可是罗斯柯的副手之一。

我捏了捏前额。「你为什么要跟狼人扯上关系?」

「好问题!你要听长篇大论还是简短扼要的回答?在这几个月里,我有充裕的时间为这两个版本润饰。」

「他们有伤害你吗?他们是在折磨你,还是审问你,或者——」

她摇摇头。「如果不算他们持续侵犯我的人权,他们对我还算客气。但是他们从来没有带我离开过这个房间,而我也试过了。我假装生病,我变得激动——没用。那些警卫都是些言语难以形容的混蛋,拒绝跟我说话。」

「我最后的记忆是下班后走在人行道上,要去你公寓的路上——然后砰的一声,我就出现在这里了。」

我环顾阁楼。「你平时都做些什么?」

「我一直在补眠。审视我的人生选择。在后悔中煎熬。总的来说,我都在阅读。」她朝书架比划了一下。「但这里的藏书仅限于经典作品。我已经读了三本狄更斯的长篇小说了。」

「天哪。」她耸耸肩,「还有一整套我根本不喜欢的悬疑小说。现在,你愿意听听我关于为什么有人费心绑架我这个小老太婆的理论吗?这样你就可以说我早就告诉过你了,或者之类的话?」

恼怒驱使我终于坐直了身子。「不,因为我没有告诉你。」

「哦。」她点点头,有些困惑。「嗯,这真是个令人愉悦的惊—」

「我无法告诉你,因为你隐瞒了你正在写的故事和你正在做的事情。」

「我已经知道了。」

「无论你在想什么,都不是那样。我实际上—」

「你正在调查狼人,或者托马斯·贾拉卡斯,或者金融犯罪之类的事情。你发现莉莉安娜·莫兰德是一个人类和狼人的混血儿,可能绝无仅有,然后因为你的努力而被绑架。」

「你的猫是 . . . 你的计划本上有那个蝴蝶字母表,还有 . . 。」我按摩着太阳穴。「当我说我对任何事情都了解得比我想的还要多时,请相信我。卢说那—」

心痛如绞。我挥手将记忆和痛苦一并抹去。「狼人首领。我的丈夫。」

「你知道吗,这并不重要。告诉我他们是怎么——」她突然停住。仔细端详。连续眨了好几次眼睛。「你刚才说 . . . ?」

「我离开三个月,而在我一生中从未收到任何消息后,现在你嫁给了一个狼人阿尔法?」

「严格来说,这是你的错。」

「你以为我结婚是因为在约会软件上找到了甜蜜的狼人爱情?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我一直都在寻找你。无论用什么方法。这就是我最终嫁给那个非常年轻、非常天真的半狼人女孩的哥哥,而你愿意利用她。现在我们来到这里,我敢用我所有的黑客工具打赌,是艾默瑞带走了我们,而米克一直在背着卢威与她合作——我敢打赌……你知道吗?我敢打赌艾默瑞知道安娜是一个混血儿,并且想要确保安娜永远无法作为狼人和人类之间团结的象征,而你四处打探的方式将你置于艾默瑞的雷达上,塞蕾娜,我费了很大的劲才找到你。」我很快地说出了这一切,我几乎没有时间控制自己的语气。但当塞蕾娜抬起手按住她干裂的嘴唇时,我立刻后悔了。她的指甲被咬得很短——这是她在几年前就戒掉的习惯。

「你会来找我。我们有了那次争吵,而且……」她的声音有点哽咽。「我说了一些无心之言,我想你可能已经受够我了。」

我凝视着她,一时语塞。也许是粮仓甲虫吃掉了她的脑子?「伙计。我并不知道这是一个选项。」

她发出轻笑,比平时有些颤抖。「我只是在这里有了很多时间思考我说过的话。」

我点点头。在极度干涩、极度酸涩的嘴里绕了绕舌头。「我也在外面待了很长一段时间。」

我们注视着彼此。如果我们更好一点,没那么糟糕,我们或许就能说出一些话,比如我爱你,或很高兴我们又在一起了,或稍微有点黑色幽默的谢天谢地你没死。但我们都保持沉默,因为这就是我们的相处之道。

我们都心知肚明对方未说出口的话语,因为这就是我们的本性。

赛琳娜率先清了清嗓子。「我们暂时将此事归档,如何?」她问道,「等我们离开这里后,我们可以互相剪指甲,或者做些其他什么。」

「极好的提议。我们专注于接下来该做什么吧。」

她深吸一口气,振奋精神。「我其实一直在筹划一个计划。」

「计划是待在这里。建立生活。慢慢变老。直到长出白内障为止。」

她笑了。我也笑了。然后我们笑得更厉害,直到笑声不再像笑声,而更像是轻微的歇斯底里,天啊,我好想念这样。

「另一个计划,」她说,擦了擦眼睛,压低声音,「是我在过去三分钟里想出来的,就是引诱门口警卫,用你的吸血鬼魔法控制他们,让我们离开。」

「我们可以战斗。我们有两个人,而且我们懂自卫术——」

「他们不会进来。所有东西都是从门上的那个开口递给我的。」她指着门上的方形面板。「但现在你来了,我们或许可以戏弄他们。我可以分散警卫的注意力,让你趁机用钩子勾住他。」

我摇了摇头。完全意识到我并没有拒绝。「这可能会糟透了。」

「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她指出。「你是吸血鬼议员的女儿,而且我猜还是狼人首领的妻子?」她捏了捏鼻子。「不像我,你是一个有价值的人质,可以在谈判中使用,而这个埃默里肯定知道这一点。如果真要说的话,他们会对我怎么样,这——」

她咬了咬自己的脸颊。「我真的很想离开这里。多花点时间和西尔维斯特在一起。」

「啊。」我心虚地撇开视线。「关于那件事。」

「我发誓,如果你告诉我你让我的猫饿死或被我的毛线勒死或被浣熊吃掉——」

「我没有,尽管他活该。然而,他的名字现在叫史帕克尔斯。而且他已和莉莉安娜·莫兰德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反之亦然。」我无视她愤怒的眼神。「世界上到处都是猫,而史帕克尔斯在其中平庸无奇,所以如果我们——」

一声敲门声,我们俩都吓了一跳。

「喂?」塞蕾娜喊道。她把我推到视线之外,即使门和送餐口依然紧闭。

「那是个我编来叫警卫的名字。他们都是鲍勃。」她提高音量说:「穆思蕊不舒服。」这倒不假——我感觉糟透了。「我猜那些药物大概快弄死她了!」

我心想:「这是什么鬼?」我现在可没空应付赛琳娜的计划。

「好吧,那超过我的职权范围了。反正我帮不了水蛭什么忙——」

「她可是吸血鬼皇室。不管你上司是谁,如果她在你眼皮子底下死了,你觉得他们会高兴吗?」

我勉强听见几声低声咒骂。接着门缝打开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望向赛琳娜,不知所措。她只是含糊地朝我比划着,大概是想用「心电感应」传达她的计划。我将脸皱成一团,希望用畏缩逃避现实。当这招不管用时,我只好不情不愿地走向门边。

开口高度与人头齐平,但由于阁楼的建造方式,鲍勃只能看到里面的部分景象。「我. . . 眼睛出问题了。」当我们面对面时,我告诉他。他是一名狼人,看起来比我预期的年轻,就像麦克斯一样,年轻得还不该做这种事。

艾默里,见鬼去吧,米克,也见鬼去吧。

「你看。」我抽泣着,发出一连串戏剧化的声音。在我右手边,躲在鲍勃视线之外的赛琳娜朝我竖起大拇指,真是世界上最没用的帮凶。「你看到了吧?」

「我什么都看不见。」他稍稍前倾,但聪明地没有把头探进门里。可惜,我真想揍他一拳。不过,那样做只会让我感到满足,但仍然被关在这里。「这只不过是一只普通的紫色眼睛,我应该注意什么?」

「这一定是药物的反应,你必须告诉医生。」我说,语气可能太过平淡,因为赛琳娜正在比划着一个只能表示「夸张点」的手势。「我可能会死。」

「你看,就是这个?」我指着右眼下,他专注地看着,试图找出其中的异样。当我的眼内肌开始抽搐以启动魅惑时,我全力以赴地投入到这个动作中,希望能够快速地勾住他。

那一刻,确实奏效了。我在水面之下稳住自己,鲍勃的困惑在他的松弛的嘴和空洞的眼神中显而易见。我想,我控制住他了。我控制住他了,我控制住他了。

然而他皱起眉头,后退了一步,我意识到自己失败了。

彻底地。

「你……你……」他眨了眨眼睛,两次,然后意识到这一点。「你竟然试图魅惑我?你这个该死的吸血鬼!」

他暴跳如雷——如此愤怒,以至于他把手伸进开口,朝我的喉咙抓来。就在这时,塞蕾娜提醒了我一些事情。

她一贯的强悍让我惊叹不已。

她的动作快得超乎我对人类的想象,她抓住了鲍勃的手腕,将它弯曲到一个不自然的角度。鲍勃惊叫了一声,立即试图抽回手,但我的半吊子魅惑术似乎对他产生了影响,因为尽管他有狼人的力量,他似乎太虚弱而无法挣脱塞蕾娜的掌控。

她进一步弯曲他的手腕,鲍勃发出尖锐的叫声。

「打开门,否则我就——」她折断了他的拇指,我听见骨头脱臼的声响,令人作呕。「——把你的手指一根根折断。」

又折断两根手指,鲍勃终于打开了门。尽管他拥有狼人的力量,但显然他并非受过训练的战士,我们轻而易举地与他交换了位置。我们都气喘吁吁,身上也有些瘀青,但在他冲进屋内后,我转身查看塞蕾娜的情况,却发现她在用手掌拍打着嘴巴,并原地跳跃。

或许她很酷,但她也异常地呆萌。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因为我感到无比的宽慰——他妈的,我感到无比的宽慰和快乐。她就在这里。她安然无恙。她毫不掩饰地做自己,尽管我已经这么久没有见到她了。

「我说过,没有接触我无法做到,」我说道。鲍勃对我们尖叫,要求我们放他出去,塞蕾娜心虚地瞥了安全门一眼。

「我迫不及待地想听你讲述所有关于你在养老院的生活。」

她皱了一下眉头。「我们走吧。我不认为他身上带着手机,但我可能漏掉了。」

我们跑到走廊尽头,却发现另一扇上锁的门。「这扇门看起来很轻。如果我们两个一起用力撞击,应该可以撞开。我数到三,可以吗?」

赛琳娜疑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上前一步,抓住把手,转动了它。

门应声而开。

「我没有。我做了一件事——那叫做检查。你应该有空试试看。」

我清了清嗓子,从她身边擦身而过,走出房间。我的胸口因思念她而紧紧揪着。

「这并不是说看你亲自解决这一切不会是最棒的娱乐,但……」她突然安静下来,停住了脚步。我也停了下来。我们都惊呆了,动弹不得,因为……

我说赛琳娜的手机在阁楼里时是对的,但这栋建筑比我们预期的要高得多。我们脚下至少有二十层楼。这是一座高楼,而且非常熟悉。

因为我是在这里长大的。

「这是鸟巢吗?」赛琳娜低声说道。她只来过这里一次,但这个地方太有特色,让人难以忘怀。

我缓慢地点了点头。回头一看,我发现我们刚才走出的那扇门被漆成了与墙壁相同的颜色。堪称完美的伪装。「我不明白。」

「鲍勃是一个狼人,对吧?我没记错吧?」

我摇了摇头。鲍勃的血液流动速度远快于人类,而且他肯定不是吸血鬼。

「所以我们有狼人守卫,而那个叫米克的家伙把你带到了这里,但我们现在身处吸血鬼的地盘。这是怎么回事?」

塞雷娜抖了抖身子。「我们稍后再弄清楚。我们得在有人发现我们之前逃离这里。」

我点点头,开始走下楼梯。走到第一段楼梯的一半时,塞雷娜握住了我的手。当我们走到尽头时,我十指相扣地握住了她的手。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塞雷娜就在这里,只要——

「站住!」一个声音在我们身后响起。一个非常令人难忘的声音。

恐惧顺着我的脖颈向上爬升。我旋转着脚后跟,发现凡妮娅正微笑着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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