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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科幻 > 三国第一公侯 > 第9章 画风变了

谁也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好色纨绔子弟居然手段狠辣,快如雷霆。

翻手之间就让盘踞丹徒数十年的大族全族覆灭,一时间,整个丹徒县都安静了下来。

更关键的是,谁也挑不出刺来,毕竟,王真谋反在先,刘谨戡乱在后。

丹徒大族心里都明白,刘谨这一手引蛇出洞,算是玩的极为漂亮了。

不出半月,刘谨便从丹徒筹得粮食近十二万石。

只是令丹徒县百姓想不到的是,这番操作竟然成了刘谨成名的绝世之作。因为就在他广集粮之后,刘谨居然待在北固山,不回去了。

不仅如此,他还将王真家族中稍有姿色的女子,全部押解到了北固山大营,供其舞乐。至于县中政事,刘谨则完全交给了县丞王如和县尉陈启,妥妥的成了一个甩手掌柜,好不自在。

一时之间,丹徒县再次上下变色,浑捏不准这个顶着汉室宗亲帽子的富二代到底是个怎样的混不吝。

“滕军侯,少主公可在营中?”刘谨杀王真后,在北固山设营垒,将两万流民集中起来,设为一营,名为屯田营,在北固山一带的荒地滩涂开垦土地,就着农时,抢种水稻。

这是刘谨做的最后一件可以称道的事情了。

说话之人正是县丞王如。

滕胄满脸横肉,他瞪了一眼王如,冷冷的道:“王县丞,少主公之前不是说了,要在北固山养病,县中一切事务由你们二人署理,何来这般聒噪,打扰少主公。”

王如向后面的营垒远远地眺望了一眼,剑戟如林,头皮有些发麻,不过还是铁下心道:“不是下官啰嗦,主公如今在扬州根基未稳,少主公雷霆手段,自当为主公分忧,切不可为女色所迷,荒废时日啊。”

不知是刘谨本性如此还是旧习难改,刚刚施政颇得民心的刘谨,不过月余,似乎又变成了那个好色贪财的纨绔子弟,丹徒县中已经流传,刘谨在北固营中夜夜笙歌,欺辱王真家族遗女。

流言像风一样吹遍了丹徒的大街小巷,成为市井农田间百姓乐道的谈资。有些人认为,刘谨本性如此,狗改不了吃屎,一些人则认为,王真虽恶,可祸不及家人,刘谨这般对待,也非他们所乐见。

滕胄眯着眼,多看了一眼王如,继续说道:“王县丞,少主公之事,不是你我二人能管的,请回吧。”

王如眼见劝不动,忽然朝着营门大喊道:“丹徒县丞王如有要事请见少主公!”

声音远远地传了开去,引得营门两侧的士兵都侧目过来,看着这个丹徒县城的二号人物。

依旧没反应。

“丹徒县丞王如拜见!”王如继续大喊。

滕胄摊摊手,道:“王县丞,你也看见了,还是回去吧,县中事杂,你不在县中,陈校尉可忙不过来啊。”

王如听得滕胄如此说,狠狠的甩了一下袍袖,怒道:“真是纨绔子弟,不可救药,刘扬州大事坏矣!”说罢扬手而去!

滕胄望着王如远去的背影,眸子一敛,然后转身来到了内大营。

经过一个月的修养,刘谨早已非之前虚弱的模样,他每日早晨起的极早,除了坚持后世的跑步,锻炼之外,还跟随太史慈和史伯学习戟术和刀术,打熬筋骨,锤练气力,月余时间,倒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内营乃是刘谨家兵所在,守卫极为严密,校场之上,刘谨刚刚练完一套劈刀术,身上大汗淋漓,肌肉也比之前多了些,皮肤多了些黝黑,健康,少了些病态的虚弱。

多了浓烈的男儿气,少了几许脂粉意。

小鹿和一个清秀小侍女过来伺候,刘谨看了一眼清秀小侍女一眼,从小鹿手里接过布巾,盯着小侍女,问道:“在营中可还习惯?”

清秀小侍女不是别人,正是刘谨在营中所救的老汉一家四口,老汉姓郑,精通农事,被刘谨留在府中做事。

老汉儿媳在后厨帮忙,孙女和孙子则分别成了刘谨的侍女和护卫。

小侍女名叫郑嫣,她嘴角挂着笑,眼神中露出几分感激,胆子颇大的回应着刘谨的目光,点点头道:“谢谢公子给我们活路。一切都好,母亲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说话间,眼角已经挂着泪珠。

刘谨看着这个明媚少女,若是在后世,以她的年纪,也不过刚上初中而已,谁能想到,在这个时代,却要经历旁人想都不敢想的苦痛和磨难。

不由得恻隐之心大盛,伸手将她眼角的泪水拭去,柔声道:“以后就好了,你就跟着小鹿,多认认字,读读书。”

郑嫣满心欢喜的点点头,只是刘谨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让她的小心脏都忍不住剧烈的跳动起来。

“少主公,王县丞又来了。”滕胄面色如常的禀报。

刘谨收回脑中的思绪,擦干汗渍之后,一边将刀交给一旁的刘方,一边说道:“他说什么?”

滕胄便将王如在大营门口的话又说了一遍,临了加了一句。

“属下观王县丞此人倒不是作假,他或许是真心希望少主公能有一番作为。少主公这般冷遇他,会不会寒了他的心?”

王如是一个干吏,在丹徒深得民心,滕胄等人也看在眼里,只是他们尚不明白刘谨这番态度背后,隐藏着什么其他的含义。

而且他们也实在不明白,刘谨既然已经在流民营杀人立威,震慑了丹徒的豪族,按道理更应该再进一步,获得他们的绝对支持。

实在不应该再传出好色纨绔的名声。

郑嫣静静地站在一侧,端着铜盆,悄悄地偷瞄刘谨俊逸的侧脸,心脏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着。

公子长得可真好看啊!

她暗暗的想。

“你真这么觉得?”刘谨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滕胄。

滕胄微微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过看着刘谨真诚的表情,也不敢隐瞒,低声道:“卑职该死,本不应该议论公子的不是。只是如今整个丹徒城中少主公好色的名声已经沸沸扬扬,甚至还有传言说少主公是因为怯战才躲在北固山大营。”

平灭王真叛乱事件后,刘谨就再也没有回过丹徒县城,只派了太史慈入城防御,他本人则一直待在北固山大营。

刘谨没有立时回答,笑了笑,示意滕胄坐下。

他从小鹿手中的果盘里拿出一颗橘子,然后剥开皮,取出一瓣橘子,在地上画了一个圈,将橘子放在最中心,说道:“丹徒之事,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滕胄大惊,他总以为,王真之死,王氏家族覆没其实已经算是拔掉了刘谨执掌丹徒的最后阻碍。

刘方也投来迷茫的目光,不知道刘谨此言是何意?

“出来吧,兄长。”刘谨轻轻拍了拍手,却看见幕后走出一个全身戎甲的青年来,却不是太史慈是谁?不仅太史慈,刘方、滕耽以及史大虎等亲信也在其中。

刘谨挥挥手,对一旁的史大虎道:“去告诉王县丞,本公子近来赏歌听曲有些乏累,就不见他了,县中的事他自行处置就是。等本公子缓过劲来,再见他。”

“少主公!这···”滕胄立马觉得头大,这话要是传出去,估计王如骂娘的心都有了。

史大虎不理会滕胄的吃惊,径自去了。

不一会便返回来,看史大虎脸色不好看,想来必是被王如狠狠数落了一顿。

“少主公,王县丞勤政爱民,这样做恐怕不妥呀。”滕胄难免担忧。

刘谨笑道,“时机差不多了,是时候告诉你们了。我这么做,有我这么做的理由。”

他示意众人坐下,然后看着众人,语气缓慢的道:“王如是干吏,能吏,我岂能不知。他对家父怀有知恩图报之心,我又岂能不知。只是一来,人心隔肚皮,王如在丹徒非凡俗之人,总要多看看,方才放心。二来就算王如忠心于我父亲,真心为父亲谋划。可我父亲在扬州立足未稳,尤其这丹徒之内,兵力寡弱,过早的示好,反倒会置其于危险的境地,不如疏离,也算是对他的一种保护。”

刘谨早就看出,小小的丹徒县之内,绝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这一次,王真反叛便是最好的例子,强如王真,也不过是某些人摆在台面上试探的棋子罢了。

只不过他们没想到刘谨会不按常理出牌,以雷霆之势杀人抄家,竟没有给对手留下半分反应的机会!

王如他是要重用的,不过不是现在。

“少主公的意思是哪些兴风作浪之人或许还会不甘寂寞?”滕胄这才了然刘谨的想法,不由得也皱起眉来。

“兄长,这个月城中可有异动?”刘谨没有回答滕胄的话,反而转眼看向太史慈。

太史慈来北固山大营是一件秘密,除了屋子里的这几个人,没有人知道。

太史慈握紧了拳头,脸上怒气冲冲的道:“不出少主公所料,县尉陈启府上秘密去过几个陌生面孔,我派了军探跟踪,可他们出了城就不知所踪了。”

刘谨面色凝重的点点头,道:“也难为兄长了。”

太史慈是虎将,他帐下的军探更是精英中的精英。只是他们刺探军情尚可,做这种跟踪人行踪的偷摸事,就不太擅长了。

“如果我猜的没错,陈启应该与孙瞎子也有勾连,这几拨人当是他们通消息的。王真被杀,王家大半家资都充了公,这些人不会没有动静的。或许,孙瞎子二次入寇不远了。”

太史慈握紧碗大的拳头,一拳砸在眼前的案几上,只将案几上的碟碗震的稀碎,冷笑道:“上次让他跑了,这一次他若敢来,我必叫他有去无回。你看我们是不是先将陈启控制起来?”

刘谨看到太史慈激动的样子,笑道:“兄长莫急,陈启暂时不能动。只有陈启在,孙瞎子才敢二次入寇,而且也只有陈启在,才能让他安心弃船登陆。不管怎么说,孙瞎子纵横江口数十年,水军力量不弱,与其在水上交战,是以我之短,击敌之长也。留着陈启,让他们到陆地来,这才是我们的主战场。”

太史慈这时也才反应过来,猛然抬头望着刘谨。

“所以说你把王真家族的女子圈进北固山大营,让人放出好色的名声,是为了麻痹陈启和孙瞎子,让他们觉得你并无才能。之前在北固山流民营所做之事,是有人替你谋划,并非你本人之能,好让他们轻视你。”太史慈可不是普通人,来扬州投奔刘繇之前,就已经在北海郡和辽东郡闯下名声。他没想到面前年轻的刘谨居然有如此深沉的算计和城府,惊讶之余,敬佩不已。

心中觉得这一趟算是没有跟错人。

刘谨点点头,人畜无害的笑道:“我若不好色贪财,孙瞎子和陈启又怎么能轻易上钩。我若不残暴无道,他们又怎么会下决心觉得杀我易如反掌?”

“我明白了,你是想示之以弱,引蛇出洞?”

“不错。只是,我有一种预感,此战恐怕不容易,孙瞎子也好,陈启也罢,或许都只是敌人的棋子,我真正担心的人,在丹阳。”

刘谨眼波流转,目光落在案几上的灯芯上,火焰闪动,亮光微弱,目光也变得神采熠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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