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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科幻 > 三国第一公侯 > 第4章 被抓包的感觉

不过,或许是担心刘谨做些出格的事情,小鹿很快就去而复返。

一边替刘谨收拾床铺,一边悄悄的观察两人。

刘谨暗骂一声,自己这副身躯还真是个色胚子。

这都什么时候了,一见这女人居然心跳加速,身边虽没有测量仪器,可这心想从胸膛中跳出来的躁动感,少说也有一百二三了吧。

也不敢多留她。

“周姑娘,夜深露重,请回吧。”

他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颇为礼貌的说。

周彤呆呆地望着刘谨衣服缝隙间那露出来的赤红血色,认得那是刘谨为了救她父亲而被敌人射伤之处。那支利箭距离刘谨的心脏也就毫厘之间,真真是险中之险。想起当初他痴缠自己的纨绔模样,心中竟连仅剩的半点恨意也没有了。

不管之前如何混蛋,总之在救自己父亲这件事情上,刘谨是有点大丈夫模样的。

漂亮如黑夜星辰一般的眸子幽幽灵动,一张如花似玉的俏脸飘上一朵粉嫩嫩的红霞。她认命似的将药碗放在桌上,咬着苍白的唇,抬起头,目光灼灼,露出复杂的神色紧盯着刘谨,良久方才下定决心似的开口道:“公子不顾个人安危救援家父,虽然家父身死,但怪不得公子。小女子会遵守诺言,在公子身边为奴为婢,以报公子救父之恩!”

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啥!

为奴为婢!

还遵守诺言?自己这副病躯到底和人家姑娘定了什么誓言了,看周彤的样子眼神中尤有恨意,也不像是什么私定终身,你侬我侬的海誓山盟啊。

为何自己脑中一点印象都没有。

小鹿也是微微张大了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可是知道当初在曲阿城,自己的纨绔主子差点被这漂亮女子砸的满头鲜血。

怎么这会就变了?

她一个女子都不由得感叹,女人心海底针,怎么变得比天气还快呢!

刘谨看向小鹿,问道:“小鹿,这事从何说起?我与周姑娘有何约定?”刘谨无辜的眼神向小鹿看过去,要多无辜有多无辜,要多天真有多天真。

只可惜,小鹿却没有给刘谨什么好脸色。

小鹿显然平时在刘谨这里地位不低,脾气也不小。危机感陡生的少女,又惊又怒,狠狠的瞪了刘谨一眼,扔下手中的锦被,嘴里低声嘟囔了一句:“公子是个坏人。”也转身离开了屋子。

留下刘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刘谨无奈,只能大声将史大虎喊进来,询问详细,这才了然。原来刘谨南下扬州时,在丹徒街市遇见了采风的周彤,为其美色所迷,纨绔本性暴露,在街中闹市调戏周彤。当时为这事还挨了周彤一个大耳刮子,气的刘谨差点拔刀来个霸王硬上弓。还是史大虎粗中有细,发现周彤服饰气质不凡,侍女又喊出了周彤的身份,得知她是丹徒县令之女,方才悻悻作罢。不过被周彤拱起的火却也一直堵在胸口。

刘谨南下曲阿城,两人也就没了交集,这件事众人都忘记了。

可谁知不过两个月,海匪孙瞎子突袭丹徒县城,杀掠吏民无数,还俘虏了丹徒县令周密。孙瞎子开出巨额赎金,周彤走遍了曲阿城,拜访父亲的故旧同僚,希望县里出兵解救其父,结果无人响应。

甚至还一度传出,周密与孙瞎子有勾结的传闻。

周彤出身豪贵,也不是普通女子,权衡利弊之下,随即下定决心,化妆成流民南下曲阿城,到扬州刺史府请求救兵,只可惜,刘繇正在准备对太湖水盗用兵,根本无暇顾及北边丹徒之事。

就在她走投无路之际,却在刺史府门前碰见了曾经调戏过她的刺史府长公子刘谨。刘谨看见美人沦落到如此地步,哪里肯放过这样的好机会,于是以出兵救援其父为要挟,要周彤做她的侍妾。

周彤被逼无奈,便只好答应刘谨,不过也提出条件,必须要刘谨救出她的父亲,她才愿意委身于他。刘谨大喜过望,有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诱惑,那里还把持的住。随即跑到刘繇面前请兵,欲图率兵解救丹徒县令周密。

刘繇对子女要求极严,刘谨不敢将原委实情相告,只说自己纨绔的久了,也想建功立业,为祖宗挣点脸面。刘繇还以为自己这个纨绔子转了性子,心下也是高兴,立即给他派兵两千,让他暂代丹徒县令,率兵前去解救周密。为了保护这个纨绔子,甚至派出了骁将同乡太史慈随行,谁曾想,这里面居然还有这么一段香艳的故事。

刘谨听了史大虎的叙述,只觉得头有些大。

怪不得自己刚醒的时候,身边侍女看见自己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原来之前的自己是这样的讨人厌。

真是落井下石的小人啊。

他苦笑起来。

作为江边的县城,丹徒放在吴郡繁华之地,算不上什么人口殷实,土地阡陌相连的大县。尤其是四周多丘陵矮山,北部遍布江滩荒地,皆荒芜人烟,成为丹徒大族所不喜占的弃地。

从兴平三年开始,黄巾余部在扬州又掀起了不小的祸乱,造成扬州江南之地事实上抛荒者甚多。

只不过,江北流民南下不少,这两年周密担任县令又接纳流民开垦荒地,丹徒的发展才渐渐有了起色。但因为当地大族豪门始终对江北流民心怀戒备,对于如何用好江北南下流民,却也存在分歧。

唯一的一点好处是,历任扬州刺史,并不阻拦江北流民过江。

刘谨住的宅子是丹徒县衙,这所书房也是丹徒县县令周密曾经用过的。

夜黑如墨,刘谨坐在书房中,望着墙上一副丹徒县舆图发呆。

且不说自己与周彤这段令人啼笑皆非的姻缘,就是周密这个人,自己记忆里似乎有些影子。

周密在当世算得上一个干吏和能吏,这从他书房的布置和那积累的密密麻麻的竹简就能看出来,竹简中的内容经学极少,更多是水利兴修、农业稼墙等经世致用之学。

看到刘谨难得的安静沉思,小鹿侍候刘谨洗漱之后,安静的站在一侧,眸子一动不动的放在这个令她心旌神摇的公子身上,也不敢出言打扰,只是远远地站在远处侍候,唯恐他旧伤复发,没有人照应。

刘谨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宽大便袍,他随意的翻了翻书架上的竹简,越看越是着迷,越看越是沉溺其中。只觉得虽未见过刘谨,但此人许多见解却与自己不谋而和,称得上素未谋面的知己了。

不知不觉,两个时辰过去了。

小鹿早已经挨不住,靠在不远处的软塌睡着了。

明亮的灯光下,刘谨站起身,走过来,将自己身上披着的一件厚外袍解下来,轻轻的盖在小鹿身上。看着少女如奶昔一般白润娇嫩的肌肤,轻微的呼吸声规律的响着,刘谨暗笑。这丫头,那会还给他大发脾气,这会子倒像极了一支累的极点的小猫。也难怪睡的这么沉,这些天自己受伤昏迷,这丫头必是衣不解带的照顾。想到这里,心里未生出半分旖旎心思,想着将她抱起来,放在榻上,让她好好休息。

书房中本就备有一张软塌,刘谨想了想,俯身将小鹿抱了起来。然后轻轻的将她放在榻上,盖好身子,这才又拿了竹简,坐在小鹿身侧继续细看。

古人以红袖添香为韵事,倒是不假。身旁睡着一个美人,读书都读出几分暧昧的味道出来了。

“公子···公子···你···你别走,你···你别走,你别抛下小鹿,别···抛下小鹿。”正读书间,小鹿睡得迷迷糊糊的,竟做起梦来,也不道她梦到了什么,眉毛微蹙,露出担忧且伤心欲绝的神色。

刘谨急忙伸出手抓住小鹿的手,低声安慰了几句。似乎是感受到了刘谨的存在,小鹿才放心的重新进入了梦乡。

刘谨看着她的脸蛋,摇摇头,心道:也不知道这主仆二人之间又发生过什么,自己这副身躯的主人真不是个东西,处处留情也就罢了,还累的身边人担心,现在还得连累自己还债,糟糕透顶。

他一边握住小鹿的小手,放在她的小腹上,一边看周密写的文章,不由得感慨一句。

“丹徒县地处江南富饶之地,地势低平,水源便利,怎么就发展不起来呢!”

只是他话音刚落,一个软糯糯的声音就从门口传来。

“丹徒县贫瘠,非地之过,实乃是治而不得其法也。”

不知何时,去而复返的周彤轻步走了进来。这一次,她的手上却上捧着一本用纸张誊写的书本。

刘谨微微一愣,慌忙站起来,却不曾想,小鹿抓他的手太过用力,竟一下子没抽出来,反而将小鹿身上盖着的锦袍拉了下来,露出刘谨在小鹿小腹上的大手。

这画面看在周彤眼里,却是另一番想象。还以为刘谨纨绔本性暴露,一边读书,一边轻薄那美艳婢女。

心中自是不齿,咬牙低声骂了一句登徒子。

却也并未离开。

捧着书走到刘谨面前,低声道:“这个给你。”

刘谨看着这美丽女子,心中一慌,忙挣扎着将手抽出来,露出尴尬的笑容,道:“你怎么又来了?”话说出口,发觉自己这话有点歧义,忙又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这么晚了,你这是?”

不知为何,心里居然滋生出一股被抓包的感觉。

难道后世出轨被抓是这种心理,确实怪怪的。

周彤看着刘谨手足无措的样子,心中的羞涩之意也渐渐消弭,她仿佛没看见刘谨的手一般,继续走到刘谨身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将书递了过去。

刘谨的目光落在那本精致的书籍上。

自东汉蔡伦发明造纸术,人们写字记录实现了极大地突破,纸张因为轻便耐用逐渐取代竹简和帛书成为主要的书写工具。不过造纸术制造过程复杂,价格相对竹简也昂贵许多,因此并未大范围的推广。目前也主要集中在朝廷官府和世家大族使用,在民间并未真正的流行开来。

刘谨的目光在书上,心里却如翻江倒海一般,回想起刚才她说的这句话,实在是准确的可怕。

没想到她居然能说出这般有见识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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