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后,莫名其妙的,阿泷感觉胸口闷得慌。眼泪想要从她的眼眶中出来,但终究还是只化作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谁能想到如此戏剧性的事情,竟然真实发生过呢。
她不禁感慨,一方面是因为阿獴的坚强,另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父亲和两个哥哥。
“爸爸。”阿泷呢喃了一句。
“阿泷!你在里面吗?师父叫你过去找他!”这时,阿獴的敲门声和呼喊声把阿泷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我在!好好,我知道了!”她连忙擦干净眼中摇摇欲坠的泪珠,拿上书,打开了房门。
门口可爱的阿獴笑盈盈的看着她,她这才注意到,阿獴的腰带上挂着一个小木块。
或者说是粗糙的木蝴蝶。
看见他,阿泷又想起了他爹娘的故事,不禁鼻头一酸。
但也强忍住了悲伤和怜悯。
“我们走吧。”阿泷摆出笑脸。
阿獴在前面一摇一摆的走着,像只企鹅一样,惹得阿泷不禁一笑。
“阿獴,你怎么这么可爱。”阿泷心中悲意全无,现在她只觉得心都快化了。
“师父说,我是沙狸子妖,沙狸子是最笨的妖,比阿笨还笨。但是根据熙熙的话来说,在现代人眼里,越笨的东西越可爱。”阿獴一本正经的说,明显不是第一次有人夸赞他可爱了。
但是如此正经的回答确实让人有些接不上话。
阿泷尴尬笑了笑。
。。。
“师父!人我给你带来了,任凭你处置吧!”阿獴严肃的向正翻看手机的安陵忆驰行了一个军礼。
“哎呀哎呀,好了好了,让你少看点电视剧,你先去吧。”安陵忆驰不耐烦的摆摆手。
“是,师父!”阿獴说着,踢着正步走了。
如果说刚才像一只企鹅的话,现在就是一只鸭子,阿泷心中暗道。
“阿泷,帮我沏杯茶。”安陵忆驰的声音传来。
“啊?我,我不会沏茶。”阿泷举双手表示投降。
安陵忆驰瞥了她一眼:“无妨,早晚会学的。我们还是先来聊一聊正事吧。”
“关于你拜师的问题。”安陵忆驰放下手机,从摇椅上坐起来,“书应该看完了,我不能保证你会不会和赤水小姐一样,是长生灾厄。所以……”
他言至于此,完颜洺会把赤水留在身边悉心照料,但一般人却只会把赤水关进石棺里,埋在地下近千年。
一个人待在那种黑暗与冰冷的地方,还因为长生而死不掉。
这就是真的,欲死不能。
“你想寻求长生的原因我都算到了,无非是你的病和你的仇人。”安陵忆驰起身,给自己沏了一壶茶。
“就算你不长生,这两个问题我也能轻松给你解决。”安陵忆驰言外之意就是奉劝阿泷不要长生。
“你现在是我不过门的徒弟,这两件事,我自然为你摆平,但你如果非要长生不可的话,就和阿獴他们一样。”安陵忆驰抿了一口茶,“拜入陵川泷之间。”
阿泷犹豫了,就像安陵忆驰所说,自己想要长生,无非就是报仇罢了,甚至连自己的病也算不了什么。
而长生者的世界,对她来说是陌生的,但她也知道,加入进去了,更多的可能是不受待见甚至招致不必要的麻烦。
安陵忆驰走到她身旁,接过她手上的书,轻声说:“回去想想吧,不用急的。”
“是。”阿泷点点头,转身离开了房间。
等到阿泷离去,安陵忆驰看了一眼手中的书,嘴角慢慢上扬。
。。。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手机铃声响起,阿泷从自己的兜里拿出手机。
显示的来电是“猪”,她不记得是谁了。
“喂,你好。”阿泷接通电话。
“你好,是白珑吗?”电话那边传来一阵温和的青年男声。
“我是,请问你是?”白珑问道。
“我是许俊先,你应该还记得我吧,你高中同学。”青年的声音爽朗,透着一股阳光的气息。
“嗯,你有什么事吗?”阿泷高中三年的同桌,想要忘记也是很难的。
“就是班长他们联系了朱老师,准备办同学聚会,后天下午六点,就在学校不远处,你要来吗?”许俊先很热情的邀请着。
后天下午吗,也好,说不定,这群老同学能给我写建议呢。
阿泷想着,躺在了床上。
。。。
阿獴脱下了那身古装,穿着运动服,正跟着视频做健身操,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溜进了他的房间。
而那道身影的目标,是阿獴房间角落的的保险柜。
安陵忆驰虽然声望高,懒得爆炸,身为陵川泷之间的管家,陵川泷之间的移动资金都在阿獴这里。
“阿笨,你回来啦?”阿獴做着健身操,却早已发现了来者。
“是啊大师兄,我真的是太想你了!”阿笨一见被发现了,立马调转方向,朝阿獴抱了上去。
阿獴侧身躲过阿笨的激情热拥,一脸严肃的说:“你才帮师父办完事回来,钱就不够花了?”
“大师兄说笑了,我就来看看你,什么钱不钱的。”阿笨连忙赔笑道。
“师父不是交代过你不要碰那玩意了吗?”阿獴眼神冷冽,虽然模样呆萌,但一股无形的气场压住了阿笨。
“师兄,求求你了,这是最后一次了,我要是不帮小美买那个包,她肯定会不要我的!”阿笨双眼湿润,趴在地上就抱住阿獴的腿开始哭。
阿獴嫌弃的踢开他,骂道:“你就是蠢货,你还看不出那家伙是吊着你,那你当取款机吗?”
阿笨摸了摸自己红肿的脸,委屈道:“她还不是因为喜欢我才吊着我的,不然,她为什么不吊你们啊。”
“好好好,这都来了是吧。”阿獴笑了笑,“我这让人就好好的吊着你。”
“小羽子!”阿獴大喊一声。
“大师兄怎么了。”小羽子突然出现门口,他一脸鄙夷的看着地上躺着的阿笨。
“给你五天时间,让这个丢人现眼的家伙变正常。”阿獴知道,凭借小羽子的手段和阿笨的软弱,其实只要一天这家伙就不敢再出去丢人了。
“大师兄,我开玩笑的。”阿笨缓缓起身,捋了捋头发,“不过是日常消遣罢了,你不会当真以为我会愚蠢到为了女人如此丢人吧。”
“五天太久了吗?加到七天吧。”阿獴转过头又开始做起体操。
“大师兄!不要,不要啊!”阿笨无论如何挣扎,也挣不开小羽子的手。
“不要!”惨叫声如同雾霾,在院里徘徊,挥之不去,惹人心烦。
所以小羽子把阿笨拖到了地下室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