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裴五爷调查的结果还真是准确，很合胃口。”肖尚顿了一下，“那裴五爷是不是······”肖尚用眼神示意季裴是不是应该注意下距离。
“抱歉，来吃东西吧。”季裴直起身子，从打包盒子里拿出食物，一一摆放在肖尚的面前，季裴拆开筷子夹了一个蟹黄包沾了点姜醋喂到肖尚嘴边。
“谢···谢谢。”肖尚犹豫了一下张嘴吃了进去，“你刚刚说是女人带着孩子，那监控上明明是个男人啊。”肖尚吞掉包子，自己拆了筷子捧着碗吃鸭血粉丝。
“她伪装成了个男人，可本质上不是，不过这倒是和我查到的事情很符合。”季裴架起腿点燃了一根雪茄，“十五年前洛城发生了一起恶劣的轮奸少女案，当然受害人因为保密的关系我还查不到。古生是其中一个案犯，那个死在垃圾堆里的也是，据说这个受害人的父亲在洛城算得上是个土财主，花了不少钱买凶杀人，不过呢没人敢接，后来这个土财主和家人就在洛城消失了。”
“那轮奸案可是重大刑事案件，警局里怎么可能没有卷宗。”肖尚腮帮子鼓鼓的，塞满了食物。
“洛城警局里的卷宗还不是掌握在洛城的三大黑帮手里，不然你以为洛城这个地方为什么没人愿意来。”季裴轻轻翘了嘴角，“我们不想让人记录存盘的就永远不会有痕迹。”
“洛城就好像是个法外之地。”肖尚有些泄气。
“当年老爷子看着那女孩可怜和虞夫人一起给了那土财主一大笔钱，让他带着家人离开洛城好好生活。同时也希望他们能忘了在洛城发生的事情。”季裴也拿着勺子吃小馄饨，偶尔给肖尚喂一个，两个人很快就解决了夜宵。
“还是珑翠轩的本帮菜合我的胃口。”肖尚摸摸熨帖的胃部，这几天加班的烦躁一扫而空。
“喜欢的话可以去吃。”季裴从口袋里掏出珑翠轩的贵宾卡，“贵宾卡可以打折的。”
“裴五爷我是一名警察，薪水是固定的，吃不起那么贵的珑翠轩。”肖尚的薪水很一般，他是队长，可能薪水要比普通的警员要高一些，可也绝对不是能经常去珑翠轩这种五星级酒店的消费。肖尚的家庭很殷实，因为肖尚当过兵，生活上不是很讲究，他的存款也很可观。
“好吧，是我考虑不周了。”季裴收回贵宾卡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现在可以休息了吗，线索已经找到了。”
“嗯。休息好才能尽快抓到嫌疑犯，回家睡觉。”肖尚伸了懒腰，“开车来的吧，送我回家吧，疲劳驾驶容易出交通事故。”
“肖队长真是个守法的好公民。”二人说着走出了警局。肖尚一上车就躺在后排椅上睡了过去，季裴调高了车内温度。车子缓慢的行驶上了公路，大约半个小时后，季裴将车子停在了一栋公寓楼下，看了眼还在沉睡的肖尚，默默下了车，点燃了一根香烟，自己守在车外。
天空的鱼肚白变成金光万丈的太阳，季裴跺跺站麻的双脚，看着行人渐多的马路，扔掉烟蒂走向路口的早餐摊，车内的肖尚睡醒了，有些迷糊。不是说回家吗，怎么不叫醒他。
“醒了。”季裴拉开车门，“要不要吃包子，豆浆还是热的。”
“回家再吃。”肖尚下了车看到满地的烟蒂，愣了一下，“吃吃吃，就知道吃，刚吃过夜宵就吃早饭，都到家门口了叫一声又不打紧。”
“我看你睡得香就叫你多睡一会。”季裴见肖尚有些不高兴，扔掉了刚买的早餐，“不想吃咱就不吃了。”
“浪费粮食啊。都到家门口了上去坐坐吧，站了这么久喝杯咖啡提提神。”肖尚捡起早餐往前走了。季裴傻笑了一下，追了上去。肖尚的家在顶楼，电梯入户，顶层就这么一家，家里很干净，颇有烟火气，整体黑白装修三室三厅的结构。
“这算不算登堂入室了。”季裴坐在沙发上，观察整个客厅。
“胡说八道什么，你觉得你一个黑道退休人员，我一个在职警员能有什么关系。”肖尚端过来两杯咖啡，“手磨咖啡尝尝看喜欢吗。”
“现在可以是朋友，以后就不一定了。”季裴接过咖啡，“事在人为，不努力怎么知道不行呢。”
“那你继续努力吧。”肖尚低下头喝咖啡。
“借你吉言，我会努力的。”季裴也跟着喝咖啡，手磨咖啡很香的，咖啡的香气熏得二人都有些困倦。
“喝完咖啡把杯子放到水槽里就可以了，我要洗个澡睡觉了，我好几天没洗澡了。”肖尚倒掉剩下的咖啡朝卧房走。
“要不要我帮忙，我可以给你搓背。”季裴转过身去。
“滚。”回答季裴的是大力的关门声。等一杯咖啡喝完后季裴离开了肖尚的家。肖尚休息好后改变了寻找的方向，可还是很困难。一个女人带着个半大孩子上哪去找啊。另一边季裴每晚都会去暧昧喝酒，这一天暧昧来了一名穿着西装革履带着保镖的阴柔男人，这个男人一来暧昧就让保镖赶走了所有人，甩了一迭钱包了场。
当季裴来时就发现暧昧空得很，唯有吧台有一个人正在喝酒，季裴面无表情的走过去坐在那个人旁边，酒保很快为季裴送上一杯莫吉托后便退了下去。
“这是想砸我生意，堂堂青帮掌舵人砸我一个开酒吧的场，是我没交够保护费不成。”季裴浅抿一口酒，“还是说您容不下我在这做生意。”
“五哥你别这样说，我怎么可能这么做。我今天包了暧昧的场我是付了钱的。”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裴老爷子的接班人裴然。
“五爷，今天少爷付了整整五倍的钱呢。”酒保为二人添酒。
“哪有你说话的份，滚。”季裴赶走了酒保，“不知道裴少爷来我这小酒吧有何贵干。”
“五哥最近你一直在帮着那警局查案是为了那个叫肖尚的。”裴然话音刚落，季裴手里的杯子就碎了。
“你查我。”季裴取过吧台上的纸巾擦干净手掌。
“五哥你别伤害自己，我只是关心你。”裴然想要看看季裴的手掌，被季裴躲过去了，“五哥你要是缺个暖床的我给你找，你想要什么样的我都可以给你找来，何必要找一个条子呢。”
“怎么你还想爬我的床，还不死心。青帮都给了你你还不知足。”季裴自己用手帕包好了流血的手掌。
“五哥不是这样的，你知道我对你怎样，我想你回来。”裴然一口喝掉所有的酒，“兄弟们都想你，况且没有你的青帮我根本就不想要。”
“青帮是老爷子交给你的责任，不是你任性想不想要的。今天既然付了钱就好好在暧昧放松放松。”说着季裴转身朝门口走去，“还有我对肖尚不是抱着玩一玩的心态，你别去打扰他。”
“五哥你不能这样。”裴然有些急。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说的算。”季裴离开了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