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轮船起航了,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渐渐不见了踪影。
夜风遥独自在码头站了许久,直到再也看不见那艘轮船的身影,才转身离开。
大年三十那天,白德忠终究是没有赶回来。
白阮阮虽然有些失望,但也能理解。
家里只剩下了丁玲玲、白芷萱和刘伯,白阮阮索性将刘伯带到了宫听寒那儿一起过年。
距离林青青离开已经过了三天,按照计划,两天前青青就该脱身了,但白阮阮还没收到消息,有些心不在焉。
突然,一封信被刘伯拿了进来,没有写寄件人。
白阮阮眼神一亮,快速打开。
“安好,勿念。”
短短一小行字,却让白阮阮安下了心。
“少帅大人。”
门外传来了佣人的声音,白阮阮不动声色地将纸条塞进了怀里。
“怎么回来得这么快?”
她起身迎了过去,环抱住宫听寒的腰。
宫听寒不顾及周边还有人,直接吻上了白阮阮的唇。
“没什么大事,陪你更重要。”
刘伯笑得眯起了眼,招呼着旁边的佣人离开。
“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当新年礼物?”
宫听寒两手穿过了白阮阮的腿弯,将人抱了起来。
“唔,没有欸,要不……宫叔叔把你自己送给我?”
白阮阮笑得天真,却故意凑近宫听寒,在他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
宫听寒神色一变,呼吸沉了起来。
他嗓音沙哑,染上了情欲,“既然如此,那今晚阮阮可别哭喊着不要。”
白阮阮讪讪笑了一下,不敢再作死撩人。
“宫听寒!帮我,青青她不见了!帮我找到她!”
夜风遥的身影从门外冲了进来,他双目通红,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
宫听寒皱眉,将白阮阮放下,沉声问道。
“你冷静些,到底怎么回事?”
夜风遥呼吸急促,浑身发颤。
“青青去了云国,两天前在途中坠海,我的人传来消息,青青一跳进海里就消失不见,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声音沙哑,甚至有些哽咽,“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帮我找到青青,我的人在海上动不了。”
白阮阮心中有些讽刺的冷笑,她还从未见过夜风遥这个模样,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当然,为了装装样子,白阮阮肯定不能这么淡定。
她摩拳擦掌,上前一巴掌扇到了夜风遥脸上。
歇斯底里地对他拳打脚踢。
“夜风遥,你个畜生!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因为你,青青她怎么会想不开!你非要逼死她!你非要逼死她!”
夜风遥惨白着脸,一动不动地任由白阮阮打骂,好像这样,他就能好受点。
“青青没有死,她没有死!”
夜风遥突然嘶吼着抱住了头,脸上的表情格外痛苦。
他的青青怎么会死?他的青青才二十岁,他们还没有结婚呢,说好了过一辈子。
白阮阮哭得稀里哗啦的,这是真情实感,一想到林青青被逼着打了胎,她就心疼地一抽一抽的。
“畜生!不得好死,要不是你逼着青青打胎,她会走上这条路吗!”
夜风遥眨了眨干涩的眼,湿润的水汽突然升了上来,顺着眼睛的弧度慢慢滑下。
“孩子不能留,不能,否则青青会伤心。”
白阮阮愣了一下,哽咽道。
“为什么不能留?谁他妈稀罕你养了啊?你不是要结婚了吗?为什么还要管青青,我养得起!”
夜风遥垂眸,声音极低,“因为我是林峰孩的儿子,我们……是乱伦,不能要孩子,会被发现。”
白阮阮忘了哭泣,呆愣在宫听寒怀中。
乱伦……
她一直以为夜风遥只是青青名义上的小叔,所以在林青青喜欢上夜风遥的时候她才没有阻止。
可如今,夜风遥居然成了青青的亲小叔!
白阮阮下意识咽了咽口水,绝对,绝对不能让青青知道!
宫听寒从始至终都很冷静,见白阮阮不哭闹了,抬眼看向夜风遥。
“我现在就派人去海上搜寻,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夜风遥想要扯一下嘴角,但却发现根本做不到,只能苦笑道,“谢了。”
他转身离开了别墅,孤身走进了大雪中。
昏黄的灯光照下,映出了地上鲜红的色泽。
夜风遥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心脏在此刻似乎都停止了跳动。
“说!你为什么总是帮夜风遥那个畜生!”
白阮阮揪着宫听寒的衣领,眯眼质问着。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要是宫听寒跟夜风遥那种人玩得好,她可就得好好审视一下自家男人了。
宫听寒无奈地笑了一下,揉了揉白阮阮的脑袋。
“我们家以前与夜家是世交,我与夜风遥是发小,他还救过我。”
白阮阮冷哼,“他不是什么好人,你以后可得离他远点,别学坏了!”
宫听寒格外上道地应了,抱着白阮阮靠在沙发上,喂着她吃草莓。
“林青青是不是没有死?”
宫听寒状似随意地问着。
白阮阮瞬间警惕,“没死又怎么样?你们这辈子都别想找到她,宫听寒,你要是敢动手脚,信不信我直接和你退婚!”
宫听寒皱眉咬了白阮阮一下,斥道,“不许提退婚,你是我家的夫人,这辈子都别想逃。”
在白阮阮发火前,宫听寒正经了起来,“我不会去查的,你放心。”
白阮阮冷哼,“那就好,让我发现你暴露了青青的行踪,我拼了命也要捅你两刀。”
宫听寒气笑了,掐住了白阮阮的腰,“小没良心的,就这么对你的丈夫?”
白阮阮嘴硬回怼道,“你算哪门子的丈夫,还没结婚呢!”
宫听寒眸色一暗,将那盘草莓塞进了白阮阮手里,打横把她抱进了卧室。
白阮阮一脸懵地被扒光了衣服,床边还放着那盘红艳艳的草莓。
不是,这进度也太快了吧?不是在谈事情吗?怎么就上床了?
宫听寒捏住了白阮阮的下巴,快速且凶狠地扫荡着她口腔中的津液,带着淡淡的草莓香。
“草莓甜吗?”
白阮阮被亲得晕乎乎的,下意识回道,“甜啊,你要吃吗?”
宫听寒低笑出声,他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的,光裸的胸膛紧贴着白阮阮。
“好啊,不过我要宝宝喂我吃。”
装草莓的盘子就在床上,白阮阮乖乖抬手拿了颗草莓喂到宫听寒嘴边。
宫听寒撇开头,凑到白阮阮耳边,声音低哑。
“我们今天玩个不一样的,要宝宝用下面喂我。”
修长的手指拿过了白阮阮指尖上那颗又大又红的草莓,顺着滑腻的皮肤渐渐向下。
屋内只开了一盏小灯,回过神来的白阮阮被那颗草莓冰的发颤。
她抖着腿,红了眼圈,“宫听寒,你个变态!”
宫听寒强硬地攥住了她的脚腕,声音含糊不清。
“嗯,我浑蛋。”
突然,白阮阮腰身猛地绷紧,两手攥紧了身下的衾被。
娇软的声音带着哭腔,“不要了,宫叔叔,老公,不要了!”
宫听寒沉沉地笑了一声,语气撩人。
“宝宝喂的草莓更甜了,真乖。”
夜,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