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自己还是被沈舟望用戒尺，他今晚用手，便宜沈舟望了。
沈舟望一点都感觉不到痛，就是觉得特别奇怪，也不觉得害羞。
他甚至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因为周越的动作非常轻柔，根本不像打人。
“你怎么不说话？”周越道，“你回答朕！”
周越坐在床沿上，沈舟望趴着，产生了身高差，让周越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这种俯视，让他觉得自己是这段关系的主导者，是大欢。
他觉得应该给沈舟望一点压力，否则他还以为自己是软柿子。
他俯视着沈舟望，语气有些凶狠，“回答朕！”
沈舟望点了点头，他知道小皇帝想要听什么，“微臣确实害羞了。”
“哦？”周越挑眉，“有多害羞？”
“很害羞，因为微臣长这么大，从来没被人这般对过微臣。”沈舟望道。
周越似乎是相信了，抬手继续方才的动作，他甚至打了几下，像是泄愤一样。
沈舟望没什么感觉，小皇帝的力气并不大，打在身上也不疼。
所以他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周越也发现了，他停了下来，气喘吁吁的，“沈舟望，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在笑话朕？”
他明明打得那么用力，偏偏沈舟望像个没事人一样，而他自己却累得够呛的。
周越怎么能服气？
“微臣没有笑话陛下。”沈舟望认真地解释道，“只是微臣向来能忍痛，所以才没有哭喊出来。”
“那就不必忍，给朕叫出来，求朕放过你。”
周越挥动着手，不相信自己打不疼沈舟望，他咬着牙，用尽力气。
看在沈舟望眼里，只觉得小皇帝有趣得紧，不论是开心、得意洋洋亦或是生气发怒的小皇帝，都让他看不够，舍不得移开目光。
周越见沈舟望还不求饶，干脆用起了无敌风火轮，狠狠地打在他身上。
啪——啪——
响亮且清脆，一连打了好几下。
沈舟望才闷哼一声，开口哀求道：“求陛下垂怜，饶了微臣这一回。”
“你不是没叫吗？怎么现在又叫了？”周越故意板着脸，“你再忍着试试？”
沈舟望继续道，“求陛下，饶过微臣。”
他长得太好，此时此刻仰视着周越，眼神中带着祈求，简直就是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周越看得浑身燥热，美男计！一定是美男计！心里是这样告诉自己，周越却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沈舟望的衣领，将人拉近，随后狠狠地吻了上去。
他的唇瓣有些凉，吻上去之后便有些烫嘴，周越闭上眼睛，咬破了沈舟望的下唇才放开他。
明明是罚他的，可被咬破下唇的沈舟望更加妖冶惑人。
周越咽了咽喉咙，移开视线，他冷哼一声，打了三下之后才道：“这下记住了么？”
“记住了。”沈舟望道，“微臣以后再也不会打陛下了，陛下想要怎样，微臣都配合。”
周越闻言，立刻露出满意的神色，“这就对了，像昨晚那种事，不可再做。”
沈舟望很听话：“微臣明白。”
周越其实还想打的，他还没有消气，但他的手掌这会已经发麻了，并不好受。
余光里看到沈舟望的后脖子，他突然弯下腰，张口咬在了沈舟望后颈间的嫩肉上。
沈舟望倒吸一口凉气，他没有反抗，也没有叫出声。
等周越松口时，那块肌肤已经变得鲜红，上面还有好几个牙印。
他伸手摸着那，心情舒畅极了。
周越翻身躺在沈舟望身侧。
沈舟望想要抱住他，片刻后，缓缓道：“微臣知道了，以后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虽然这句话并不算承诺，但周越还是挺高兴的。
“行了，睡吧。”周越翻过沈舟望的身体躺平，“明早还要送皇叔跟江则。”
本来江则是今天就走的，但他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让傅寒声同意他留多一天。
想到皇叔跟江则要走，周越就有些舍不得，毕竟是皇叔跟江则都待他很好。
他不由叹息了一声，心里有些惆怅。
“陛下……”沈舟望唤道。
周越转头看他，沈舟望正睁着眼睛，表情专注地盯着他。
“嗯？”周越问。
沈舟望却突然一把抱住他，双手圈住他的脖子，亲了一下他的耳朵，温声道：“陛下莫要难过。”
周越愣住了。
沈舟望难道有读心术？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看向沈舟望。
月光照进来，映入沈舟望眼底，让他整个人如梦似幻，显得格外神秘。
“陛下不要难过。”沈舟望继续道，“您是天子，是万民之主，微臣是您的奴仆，微臣会永远侍奉您，如果你想王爷了，微臣会陪你去找他。”
周越怔怔地看了半晌，终于回过神来，轻哼了一声道：“谁要你陪？”
“那陛下想去哪儿？”
“朕想去哪儿你也敢阻拦？”
沈舟望摇摇头：“微臣不敢。”
周越：“……”
这话听起来怪别扭的，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呢。
沈舟望低头蹭了蹭周越的鼻尖，柔声道：“陛下，微臣想陪您一辈子。”
周越心跳猛烈起来，呼吸急促。
这是什么情话？他完全没有准备啊！
“微臣想与您一起看日升月落。”沈舟望道，“您若想微臣了，便唤微臣。微臣会在最快的速度赶来。”
沈舟望低声道：“陛下，微臣爱您。”
这句话让周越脑袋一懵，他呆呆地看向沈舟望。
两人四目相对，夜风吹拂着帐幔，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甜味。
周越沉默许久，终于道：“朕……”
“陛下，您先休息吧。”沈舟望打断了他的话。
周越皱起眉头：“……为什么？”
“微臣先去洗漱。”
他其实是在逃避，怕小皇帝说出不爱自己的话，他有些承受不住。
沈舟望几乎是落荒而逃的。
周越盯着床帐顶部看了半天，突然笑出声来，笑容中透着些愉悦和欢喜。
他从未这般高兴过，仿佛心里藏了个暖炉，被人塞了颗糖丸，甜丝丝的，软绵绵的。
想起沈舟望仓皇离去的背影。
周越趴在床榻上，用脚丫踢了踢被褥，闷声骂道：“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