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好的地方发展的,是他——是他的出现。takanshu.com
第四卷 江湖篇: 第2143章 变态的花倾落(1)
犹记得他们第一眼见到的时候,便是在朝中,因为边关之事,他不满他的手段毒辣,在朝中大胆与他对峙。
因为他的父亲与皇上在年轻时关系很好,有结拜兄弟之称,父亲死后,皇上便拿他当做亲生儿子一般对待,对他的话,也是十分的信任与赞同,也正是在那场大殿对峙开始。
这个男人,在深夜便找到了自己。
他以为,他是来找他报仇的,他以为,他是来杀他的。
但是当时他一点也不害怕,因为已经领略到了他的手段毒辣与狠绝,朝中多名大臣,也是对他的行为作风,敢怒不敢言,却唯有他一人,敢仗义执言,虽然他们心里都赞同而佩服他,但是他也同样的知道,朝中的那些与他交好的大臣,同样的,也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就好像是,他得罪了一个随时都可以要他性命的阎王爷一般。
因为自己的百般阻止与插手,皇上看在他的面子上,终于是第一次反驳了花倾落,将这件事暂且压了下去,准备日后再议,现在还没有到那个非抉择不可的时候。
就连深夜,他也已经做好了,他来要自己姓名的准备,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不是来要自己性命的,他是——
犹记得那晚,他将自己压在身下,不顾自己的反抗,不顾自己被逼急了,骂出了那一声,都不曾如此生气,而谩骂的话。
他仍旧是笑着,笑着是那么的狂妄,而他,却蒙蔽着这么大的耻辱,恨不得杀了他泄愤。
自那以后,他每天晚上都会来,他的强迫越是从一开始的挣扎,恨不得亲手杀了他,到了最后已经慢慢的没有了挣扎,没有了反抗,甚至没有了辱骂,开始配合他——
没错,他沦陷了,他真的开始沦陷了。
沦陷在他的身上了。
他喜欢上他了,爱上他了,如做梦一般,他是一个男人,他不敢相信他是一个男人,一个正常,本没有断袖之癖的男人,最后,竟然会爱上了他,喜欢上了他——
而且还是那么深深的,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他——
多么的可笑,又多么的为他燕家蒙灰。
可是当时的他,真的什么也顾不上了,什么也顾不得了,因为他是真的喜欢上了,自此后的朝中,他在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后,无论他做什么,哪怕依旧是那残忍的手段,依旧是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他也没有之前那么激烈的反抗他,劝阻皇上不要用他的方法照办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一开始,他是唯一劝阻最凶的那一个,而朝中那些看不惯他残忍手段之人,也总会那个时候找上他,与他说,皇上最相信的就是他,只要他与皇上说,皇上就一定不会采取他那残忍的方法与手段。
一开始他确实会说,但是慢慢的,他也开始不管了,不问了,甚至是改为了支持,这让那些朝中不支持花倾落之人的那些大臣,大为震惊,甚至不敢相信,他们不敢相信,明明他才是那反抗最凶之人,为何到了最后,他竟然会发出这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第四卷 江湖篇: 第2144章 变态的花倾落(2)
面对众人的震惊,与背后的指指点点,那是燕淮之第一次违背他的意念与思想,开始做起了花倾落的枕边人。
现在回想起来,当自己的身体在他的折磨下,饱受摧残,他才知道,其实,他根本就不喜欢自己,根本就不爱自己,他不过是在利用自己,而自己,却是傻兮兮的,就这样心甘情愿的被他所利用,就这样把自己深深的沦陷其中,就这样自己沦陷了而不知。
而他,则也不过是利用自己,利用自己的身体,来练就他那一身的绝技与武功。
不是悔恨的,不是不想迷途知返的。
可是他发现,他自己陷进去的太深了,他已经回不来了,只怪他陷进去的太深,如今,就算他想要迷途知返,也不可能了。
所以,他只能求他,只能恳求他,放弃他,丢弃他,远离他。
既然他不能放弃,那么他一定能,他一定能够退开,一定能够远离,因为在他的心里,他并不喜欢她,并不是真的喜欢她,也并不是真的爱他。
所以如果他想要退的话,轻而易举,他就能从中给退出去了,可是他不能。
他在说了这句话之后,看到男人俊美妖艳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而是安安静静的,垂着自己的头,安静的打量着他片许的时间,最后他的眸光,定格在他那张红晕褪去,满是苍白的脸上,忽然地,勾着唇笑了:“怎么?不愿意了?觉得自己委屈了?想要后悔了?”
如果后悔能够来得及,他恐怕早就后悔了,可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已经三年了,他在里面陷的太深了,太深了,已经抽不出来了,又何谈后悔。
花倾落轻佻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等了他片许,都没有等到他的回应,嘴角的笑意弧度,不由得加大,又盯着他看了片许的时间:“知道我离开的代价吗?”
他微微朝他凑近,在他耳边暧昧的吐气:“离开我,你会死的,而且你会死的很惨,面目全非,尸骨无存,比五马分尸还要痛苦。”
“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我确实在利用你练功,对你的这具身体而言,我已经成为你的这具身体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而你对我而言,我想什么时候丢弃,便能什么时候丢弃,可是你不能,你一旦离开我,你就会死,七窍流血,这个世上所有最惨的刑法与死相,都会在你的身上体验一个遍。”
“既痛苦,又煎熬。美人,你觉得,你承受的了吗?”
花倾落的手指,缓缓的贴在他瞬间变得苍白颤抖的面颊上,感觉到他的呼吸急促,他的脸又往前凑近了几许:“虽然你也就快要死了,但是有我药维持着,你还能活上一段时间,既然都是那快死之人,又如何不与我在这最后的一段时间里,快活一段时日?然后再去死?”
“你——你——”
燕淮之嘴唇颤抖的看着他,他在说这就话的时候,就像是在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他的心里是真的没有他,是真的不关乎他的死活。
第四卷 江湖篇: 第2145章 变态的花倾落(3)
对他而言,他的死活在他的心里与眼里,是真的没有那么的重要,那么的看重。
不——现在的他,就连他自己的性命,都被他时刻的攥紧着,拿捏着,就连他想死,都没有那么的容易,都要经过他的同意。
他的身体,用力的,狠狠的颤了一下。
花倾落大笑一声,甩开他,摔门而出。
门没有被关上,冰冷的寒风,呼啸的刮进来。
他只被冻的浑身瑟缩了一下,全身,都是被麻痹的寒冷。
他的耳边,还在萦绕着,回想着,他方才离开的话语。
他苍白的面颊,更加显得无力而苍白的没有血色,就仿佛是那将死之人。
直到夜深,他也不知道自己挨床上,究竟坐了多久,就这样靠了多久,过去的这段时间,他的脑海里,闪现过很多的东西,也不知道是如何想的,又在想些什么,他仿佛是一具失去灵魂的空壳。
直到夜又深了几句,那时刻跟在他身边的小厮起夜,看到他房间的门开着,而天也快微微的亮了,那放在桌子上点燃着的蜡烛,都已经燃尽了。
小厮往前走了一步,看到自家主子靠在床上没有动弹,夜太黑,他也看不清男人脸上的表情,只轻轻的唤了一声,没有得到他的回应,他不由得摇了摇头,将桌子上的那些蜡烛残局收拾了下,又走到床榻的边缘,替他将被子往上盖了盖。
夜深了,丞相也太累了,都累的睡着了。
“唉——”
他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慢慢的退出了房间,在退出房间的时候,还不忘将门替他给掩上。
成像这个重病的身子,确实是让人叹息与惋惜,年纪轻轻,未来还有很长的一路要走,怎么老天爷就给他开了这样的一个玩笑!。
他正打算关上门,让丞相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等天再亮一些了,他再来叫丞相吃饭,可是刚把门关上,小童突然就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劲的地方,那便是,若是平常来算的话,他家丞相,就算是病种,但是睡意,也不会那么的沉。
而刚刚他还走到他的跟前,叫声的叫了他一声后,才出来关门,可是丞相应都没有应他一声,一想到这一点,他的神情,就显得有些紧张了,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他飞快的,快速的往前走了一步,直到走到燕淮之的面前,以手探上他的鼻息,在察觉到他的鼻息,还有呼吸往外跳动的时候,他悬着的心才算放下。
正打算退出去,就听到丞相开口叫他的名字。
“小童...”
他的声音很虚弱,不仅虚弱,还很轻,让小童隐隐的有着害怕在里面,猛地转头看向他:“丞相....丞相你怎么了....”
仿佛这轻轻的语气,就快要——
他心中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快速的爬在床上,握紧他的手,望着他。
感觉到他的手抖是冰凉的,早已是气若游离。
他忍不住落下泪来:“丞相,丞相您怎么了?您可不要吓奴才啊,丞相,奴才这就给你传大夫,奴才这就去给你传大夫,丞相——”
第四卷 江湖篇: 第2146章 变态的花倾落(4)
“不——不——别去了——别去了——”
燕淮之微微抬了抬手,拉住他,虚弱的摇了摇头:“别去了...”
他早已是那将死之人,命不久矣。
即便救回来,捡回来一条性命,也不过是苟且偷生,活不了多久了。
“小童....陪我说说话吧....”
他的声音与语气,都是那么的虚弱而又无力,小童知道,他真的要死了,他的丞相真的要死了。
可是他不愿意让自己去叫太医,丞相被病痛折磨的这段时间,早已是生不如死,所以丞相——
他按照他说的,乖乖的在床榻上靠着,望着他。
“丞相——”
“你跟着我....有多久了?”
燕淮之望着他,微微一笑,清淡苍白的嘴角,也是慢慢的扯动着。
小童流着眼泪,他狠狠的擦拭着自己的眼角,强迫的,强忍着自己没有哭出声来,“奴才自幼便跟着丞相,当年奴才还是个小乞丐的时候,被那些人瞧不起,被他们追着打,是丞相救的奴才,从那日起,奴才就发誓,一定要留在丞相的身边好好的伺候丞相,绝不会出卖丞相。”
没有燕淮之的当年,就没有他小童的今日,所以他一直深深的记着燕淮之对他的这份恩情。
回忆起往事来,小童不由得壮大了一些胆子,主动的握紧了燕淮之的手:“丞相,你不要死,你不要死,你死了小童怎么办。您是这个世上,小童唯一的亲人,丞相——小童给你去叫大夫,小童给你去叫大夫好不好。”
燕淮之冲着他摇了摇头。
小童狠狠的吸了吸自己的鼻子。
“没用的——小童,没有用的,大夫也救不了我了——”
燕淮之强撑着一口气,虚弱的看着他:“帮我一个忙好吗?”
“丞相——”
“我死后,不要将我埋进燕家祖坟,将我的骨灰火化,就此撒了可好?”
“丞相!!”
小童不敢相信的望着他,丞相这是想尸骨无存吗?
燕家祖坟,燕家祖坟都不入了吗?
“丞相——不可以的——不可以的——不可以啊,小童不会同意的,小童不会答应你的,就算丞相生小童的气,小童也不会答应你的,小童绝对不会将丞相火化,也绝对不会将丞相的骨灰轻易的撒了,丞相——丞相——”
小童泣不成声,抱着他,竟嚎啕大哭起来:“丞相,你不要再说那些不吉利的话了,丞相不要再说了,丞相还年轻,丞相才二十几岁,丞相不会死的,丞相一定不会死的,小童不会让丞相死的,丞相——”
“小童,这是我第一次求你...难道你还要让我跪下来求你吗....”
燕淮之的手,缓缓的抬了起来,落在他的头上:“你当真要让本丞相,亲自跪下求你吗?”
“丞相——丞相——小童不敢——小童不敢——”
小童害怕的跪在地上,脸上满是泪水,他哭着望着他:“丞相——”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