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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玄幻 > 拐个盆栽当夫君 > 分章完结18

争做仙境好邻居!共创文明三界秩序人人有责!和谐,要和谐啊!”

“呸!和你妹啊!”

我怒道:“你瞧见了,这可不是我先挑的事!光天化日的,当我是死的吗?仔细膀子我不撅折了她的!”

“是是是!毫不怀疑!只是……”

花烈一语未完,一个小炭球的脑袋突然从身后探了出来:“撅谁?娘亲我们要去撅谁的膀子?”

我刚要把他按回去,另几个小炭球也扯着我的罗裙探出头来。shuyoukan.com

“哪有,你娘在讲笑话呢。”

花烈笑眯眯地摇着扇子看我。

唉,我还能说什么!难道真带着闯祸天团去收拾那琴仙不成?!我只得糊弄那九小只一番:

“去去去,专心练你们的去!大人说话,孩子别乱打岔!”

花烈只是笑,闲谈了几句便抽身告辞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周无榜隔日更新!

☆、第二十五章

九小只果然个个都不是省心省事的,缠着我问了半天,我只得连哄带骗将他们领到书房,交给墨九玄看着读书写字,这才抽身出来。

别看他们年纪小,老大心思最沉稳,谋划起事情不动声色却胸有乾坤;行二的小蠢好勇斗狠,打起架来毫不含糊;老三不爱说话,却是个最有眼色、最懂补位的;小安过目成诵,从小就是个学霸;老铁虽然不爱动脑子,但老大说的话他肯定听……就连看似最乖巧听话的骏猊,只要团队需要,黑化什么的也是分分钟的事。

虽然不像花烈编排得那么邪乎,但早晚上了九重天,也够天帝喝一壶的。

突然有点理解为什么猗兰君总拦着我不让他们习武。无人指点就已经在蓬莱惹得人嫌狗厌的了,若再有点真本事,岂不是要上天!

好在我只先传授他们守阵和防卫的术法,再怎么胡闹也掀不起什么大浪来。

推开书斋的门,书案前空无一人,笔墨搁置着,雪浪纸上一字皆无。

我心里一阵纳罕,来到内室,却见香炉里青烟袅袅,窗紧闭着,静如隔世一般。他在此设下了结界,将一切嘈杂声音都隔在外面,守在这方寸之地竟静如止水一般。他修行的法器,玉笔点墨星河浮于半空,全身散发出青幽的微光,他则是盘腿坐在蒲团之上,看神色已是入定之态。

他这模样,不禁又让我想起当年在灵泉飞瀑下打坐时的情形。那时,他也如今日这般气定神闲,飘逸俊美得简直不可方物。只可惜偏偏那日我脖子睡落枕了,只能忍着疼歪头看他,白瞎了那么美好的气氛。

还有,那天原本浪漫无比的二人相处时间,却生生被山间传来的一曲忧伤琴音给搅了,让好容易露出笑容的盆栽又重新染上了忧愁的情绪。

此时想来,那日的琴音大概也绝非偶然吧。

我心里不禁一阵好笑,真是可惜了那琴仙的一番心计,却不知他此时入定已久,又在房内设了结界,竟是听不到外面半点声响,你就有本事千里传音也是白忙一场。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啧啧啧。

莫名地心情大好,我进入他的结界,挨着他的身子坐下,凑到他身边,舒展手臂勾过他的脖子,偎进他怀里。指尖在他面颊上缓缓滑过,硬朗的眉宇,高挺的鼻子,温润柔美的唇线,仍是那张我初见时便心动不已的脸。

哼,这到底是我的家养盆栽,岂是你们这些宵小之辈能惦记的?呸。

我懒懒地头枕在他肩上,嗅着淡淡的兰香,随手捞起那散在肩头的一缕青丝,绕在指间玩弄,正享受着那丝滑的手感,只觉他似是动了一下,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你又闹什么?见我入定还来扰我,就不怕我走火入魔?”

“坦白地讲,就凭阁下这点修为,随便你走什么火入什么魔,本座都罩得住!嘻嘻。”

“……”

见他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我忙又说:“不怕,回头我找太上老君讨些小药丸子来给你补补!不就是修为嘛,也没什么希罕的。”

“我方才还想着,好好闭关修行几日才是正道。”

那我肯定不能依了他:“好端端地闭哪门子关啊?!你闭关了小炭球们怎么办?都丢给我一人管吗?你打量这蓬莱上下还有哪个老神仙敢当他们的夫子么?难不成,你还真由着我全带进山里当土匪去?”

他苦笑。

“不要动不动就闭关嘛!”

我滚进他怀里一阵撒娇耍赖。他虽不言语,却一手扶着我的腰枝,任由着我磨他。我便又说道:

“以后你爱怎么管教他们都只听你的,我再也不插手了可好?”

他听我这么说,反而有些犹豫起来:“男孩子自幼习武,倒也没有什么不妥……”

我狂点头:

“夫君说得都对!所以,咱不要闭关了好不好?”

他一脸无奈,最终舒了口气:

“都依你。”

果然威逼不如色诱来得有效,我正想着要不要再给他些甜头尝尝时,却听门外墨九玄的声音忽然传来:

“殿下。”

心里有点不爽。

墨九玄虽然有时候没眼力见儿,但若没事也绝不会闲得来讨人嫌。我只得先从他怀里站起身,整整衣裙:

“什么事?”

门外略一犹豫:“可否请殿下移步出来?”

我心里一沉,只觉大概是出了什么事。推门看时,却见墨九玄手里只牵着骏猊,对我说道:

“我才一转眼的工夫,人就全不见了,只留这闷葫芦一人在屋里,怎么问都不说。”

这九小只做事向来分工明确,骏猊被留下来明显是为了拖住墨九玄,却不知满肚子鬼主意的老大又憋了什么坏?

骏猊见我瞪他,大概也知道拖延不了多少时间,便老老实实地吐出三个字:

“卷雪斋。”

我骇然地转头望向卷雪斋的方向时,却见一片火光已然熊熊地烧起来了。

九小只之首的小贝,也就是老大赑屃,策划起事情向来果然周密严谨。等众人反应过来急急地赶到卷雪斋时,三间草堂已然烧去了大半。

花烈用风障将火与竹林间隔开来,才不至于任由火势越烧越大向外蔓延。赤红的火光直冲云霄,虽然这业火的功力算不上精纯,但众仙从东海取的凡水已经熄不了它;山神虽有避火钟,却又怕将人困在里头难以脱身,最终也只得眼巴巴看着干着急。

“我实在进不去,里头还有两个。”

花烈见我来了,便说道。

表情沮丧的几个小炭球围在被烧得焦头烂额的花烈身边,正帮着给小九的黑爪子上涂药。我见他们都无大碍,也顾不得细看,抬手掐诀收了那业火便冲进屋里去。

肉眼可见的火焰虽被我抽走,但这炽热的温度却仍是灼人。屋顶早被火舌舔一干净,被烧成焦炭的房梁横七竖八地戳在地上,冒着滚滚的黑烟。

“小贝!”

我这会儿也顾不得生气,只一心想着那两个小崽子别出什么意外才好!猗兰君说得对,他们这小小年纪确实应该先好好念书,不懂得修身养性的话,本事越大当真是祸害越大!

“娘亲!快来救救它!”

那声音大概是小蠢,我寻着声音赶了几步过去,只见那兄弟两个正蹲在一坨烧成黑炭的什么物件前面,小贝手时似乎攥着什么东西,表情十分严肃。

见他两个没事,我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似是有一点灵光,从他们面前的物件之中缓缓飞腾起来,气息竟然有些熟悉——我立刻反应过来,那是一张琴!正是独幽的原身!

被业火烧成这样,神仙也难救。

我抬手朝那名副其实的小炭球脑袋上打了一巴掌,将他手里攥着的元神收到自己掌心。幸而他们修炼的业火还差些火候,不然只怕连这点元神也都一并化成灰烬了。

我将散落在四处的独幽元神收拢起来,攥在手心,领着他两人从废墟中出来时,见庭院里已聚了不少围观的仙人,见我们平安出来,都只纷纷说着“人没事便好”,摇头叹气了一阵,便渐渐散去了。

花烈向来人道了谢,逐一送出门去。

待众人走了,我转身朝小贝怒道:

“杀人放火!年纪不大,你这胆子倒是越发大了!”

他也不争辩,乖乖在我面前跪下,叩了个头:

“原是我失了手,听凭母亲责罚。”

我厉声道:“不要以为你们年纪小便可以由着性子胡来!人间有人间的律法,神仙也自有天界的天条!哪一个犯下的罪,也休想能逃得过!”

连同受了伤的在内,其他的小炭球也纷纷跟着哥哥跪下,一副有难同当的架势。

“好端端的,你们来卷雪斋胡闹什么?”猗兰君也板着脸问道。

小贝朝父亲叩了个头,直起身来说道:“那日独幽仙子来到家里时,我是亲见了的。她在房中与父亲说的话,我也都听到了。”

花烈关了院门回来,听到这话,摇头道:“大人的事,自然有大人的法子解决,何时轮到你们几个小的操心了?”

“叔这话说得不对。”

小贝却摇头:“我年纪虽小,却也知道那位仙子好没道理。自她来到蓬莱那一日,虽没住进我家,却已惹得我爹娘不睦,这便关我们事。”

他身后的一众小炭球也跟着点头。

这表面看起来不过八九岁的样子,竟然说出如此一番话来!我不禁暗暗吃惊,往日只把他们当成少年不知愁滋味的小毛孩子看待,还真是太低估他们了。

我怒道:

“我再怎么不喜欢她,那也是我跟她的事!难道还轮得到你们几个小的替我出头?你倒说说,她到底是犯了什么天大的罪过,竟惹得你们要烧了房子、还毁去人家原身了?”

猗兰君闻言也是大惊,他看着我一直攥紧的右手,心下便明白了几分。

“其实没想真的放火烧她。”

紧跟在哥哥身后的小蠢开口解释道:“我们偷偷溜出来找她,只想劝她早日离开蓬莱便好,哪知她竟完全不讲道理,硬说是娘亲抢了她的夫君,还说早晚要赶娘亲走……”

话说了一半,小贝手肘戳他,狠狠瞪了他一眼。

独幽这是要疯吗?干嘛要跟小崽子们说这些?!我一时气血上涌,真是气得恨不得这就毁去她的元神!

“我好言劝她走,她便骂我不明事理,恶强霸道。”

小贝又继续说道:“我一时恼了,便让小二小七去寻了她的原身来,威胁她若再不肯走,当下就让她灰飞烟灭。”

那独幽是个硬骨头我是知道的,那天我捏着她的小命都尚且没有一句软话,又何况是你们?我心里不禁苦笑,却又有几分疑惑:那么冰雪聪明的一个人,何苦招惹这群孩子逞一时之快?纵使她本性狂傲了些,也不至于蠢到非吃这眼前亏啊?

小七牙牙这时也颤巍巍举起手:“那仙子先对母亲不敬的!我一时气急了,才失手烧了那琴……”

“哪知那东西沾火就着,一下子就烧起来了!”小蠢也补充道。

有些年头的古琴表面本就是靠生漆养着,当然是一点就着!

“罢了,先不说这些。”

花烈眼见小炭球们百无禁忌、只管东一句西一句地说,猗兰君脸上早已一阵红一阵白,实在不好收场,便突然插话道:

“失了仙身的元神若过了一个时辰,三魂七魄便会散了!殿下此时还是快做打算,回头再审他们也不迟!”

这话倒劝得极是。

凡间的肉体死了,灵魂便会由鬼差接引到冥界投胎;仙身若被毁了,冥界却是不收的,元神若无人引渡,便会魂飞魄散,到底是几千年的琴仙,着实可惜了。

我细想此事诸多蹊跷,但眼下还是早送她去投胎才是正事,便对他们说道:

“且容我亲自跑一趟酆都,回来再跟你们算账!”

我也不再跟他们废话,飞身上了应龙的龙首,朝昆仑不周山急急而去。

☆、第二十六章

上次站在龙首之上穿越皑皑的雪山之巅,我记得那还是跟烛九阴一道。那时他心知大限将近,拖着庞大沉重的身体飞越雪山,在万物不生的寂静之国,将一身血肉化为这连绵不断的昆仑,上古巨龙就此沉眠,魂归太虚。

后来,世人将这冥界的入口唤作不周山。

应龙在我的指引下飞过不周山口,由冥界之门直落入那片长眠之地。

忘川,三生树,酆都城,那里住着一位跟我一样寂寞的上古老神,冥王神荼。不,事实上他要更惨一些,他不仅不能离开冥界,连喜怒哀乐都没有,因为他的意志将影响到整个死亡之国。

墨九玄化作人身便跟在我身后,我指了指酆都城外那剑锋般的山:

“那便是烛九阴。”

他寻着我手指的方向仰头看去,巨大的龙头骨上,龙角如剑般指向夜空,它身后蜿蜒的龙骨连接着人间与冥界,连绵的山脉让人一眼望不到尽头。

“不过就是,大了一点点嘛……”他耸耸肩,一副好像再吃上几万年米、自己就也能变成那样的表情。

你们的区别又岂止是体型!然而这次我强忍住了,终究没有吐槽他。

酆都城是真正的永夜,天空中的璀璨星河与凡间的夜晚也是大不相同。在凡间仰望的星辰是九重天上的神仙二十八星宿,而冥界星河却是正在去向往生的灵魂,因此那条星河看起来缓缓流动,就像活的一样。

我站在鬼城的大门前,见早有鬼使挑着泛着青幽色光芒的引魂灯前来迎接:

“冥王有旨,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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