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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现代言情 > 皇叔在上我在下 > 分章完结98

潆并没有看到她,汤圆跑到了厨房门口,躲在门边偷看。33yq.me

只见阿潆大步进了厨房后,见灶台上炖着的燕窝雪梨汤,便是秀眉一挑,颇为趾高气扬地说:“给我倒一碗过来!”

阿潆的这种做法大概是之前做过,厨娘们也没觉得多意外,只是和声和气地说:“阿潆姑娘,这恐怕不妥。”

“有什么不妥?”闻言阿潆立即不悦起来,一双桃花眼再无在玉珥和孟楚渊面前的温软,取而代之的是嚣张和跋扈。

“这汤是沈大夫交代炖的,燕窝也是他自己拿来的,我们都没权未经他允许把汤给您啊。”厨娘很是为难。

原来是沈无眉啊,阿潆更加不屑:“沈大夫?不就是一个破郎中吗,你不敢得罪他难道敢得罪我?我可是未来的端王妃!要是让我一个不高兴,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

说着就自己拿着碗上前,还蛮横地说:“这汤我今儿就喝定了,谁对我不满就去端王爷那里告我啊!”

厨娘又气又急,可偏偏什么都不敢做,毕竟这些天阿潆在端王爷面前如何得宠他们都是看在眼里了,要是真把这小主惹怒了,没准是要丢饭碗的。

阿潆得意地瞪了他们一眼,垫着块抹布就揭开盖子,那清甜的香气便霎间充盈整个厨房,她更是心花怒放。

“把手放下。”身后却忽然传来一声轻喝。

阿潆以为又是那些没长眼的厨娘,眉峰顿时倒竖:“你这个狗奴才敢这么和我说话,小心我……啊!”

骂到最后看到开口的人是汤圆,吓得他低呼了一声,那嚣张跋扈的神情瞬间就转换成了柔柔弱弱的模样,“是汤圆姐姐啊。”

“我怎么担得起未来的端王妃这句‘姐姐’呢。”汤圆实在看不下她那小人得志的嘴脸,这才站出来说话,“丫鬟我是来为殿下取燕窝雪梨汤的。”

阿潆的笑容顿时有些僵硬:“原、原来这燕窝汤是殿下的。”

汤圆走到她面前,把瓷盖子抢回来重新扣上炖锅,不冷不热地反问:“就算不是殿下的,那你这是做什么,偷吃?还是明抢?”

“我、我哪敢啊,汤圆姐姐您误会了,其实我也是打算把这燕窝汤给殿下送去。”

在其他下人面前她敢耀武扬威,是笃定了即便他们闹到了殿下面前,殿下看在孟楚渊的面子上也不会对她怎么样,但在汤圆面前她是万万不敢的,毕竟谁不知道她就是殿下身边的大红人,得罪她就是得罪殿下,那孟楚渊也保不住她的,所以她才认怂。

汤圆也不想和她多废话,回头对厨娘吩咐:“将燕窝汤给沈大夫送去吧,沈大夫可是沈御医的恩师,还是殿下的救命恩人,千万不能怠慢,以后如何他有需要,燕窝人参鱼翅什么的直接拿给他用,无需再让他自己带来,听明白了吗?”

这话谁都听得出来,是在敲打阿潆对沈无眉那个‘破郎中’的称呼。

阿潆只觉得脸上发热,心里恨得牙痒痒却又不敢发作。

“给殿下准备阿胶炖鸡爪吧。”说完,汤圆也不瞟阿潆一眼,直接回去伺候玉珥,并且把在厨房发生的事都一五一十禀报给玉珥听,末了撇嘴气呼呼地说,“这个阿潆,简直就是狗仗人势!”

玉珥莞尔:“既然你已经教训她了,就别气了。”不过那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子私底下会是这般行为作风,她倒是真意想不到。

汤圆倒也不是真的气,只是看不惯她的行为作风,她自己不也只是个平民,有什么底气开口闭口威胁人的?

过了一会儿,厨房的汤就炖好送来了,而送汤来的人不是别人就是阿潆,汤圆皱了下眉头,不明白她要玩什么把戏。

“殿下,请用汤。”阿潆柔柔说道。

玉珥颔首点头,端着汤碗用勺子搅了搅,再没慢慢吃着,没人主动说话,所以屋内很安静,汤圆看了一眼阿潆又看了一眼玉珥,来回看了两三遍,她脑子一个激灵,忽然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情——咦咦咦,这阿潆的侧脸好像有五六分像徐姜蚕啊?

难道孟杜衡其实还喜欢着徐姜蚕,只是因为得不到她,所以找了面容相似的阿潆做替身?

汤圆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但还没想清楚,院外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玉珥皱眉看了出去:“去看看怎么回事。”

阿潆立即自告奋勇跑出去,没一会儿又跑回来,说是有人敲门,还喊着‘救命’,好像是追杀。

一刻钟后,刺史府内的人都被吵醒了,正堂内坐着玉珥、付望舒、孟楚渊、郑和,连蒋乐易也被从他自己的府邸里请了过来,而堂中还跪着一个人。

这人浑身是血,一开始还有些神志不清乱喊乱叫,被沈风铮扎了两针才冷静下来。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妘飞!

萧何和刘季两人在府外检查了一圈回来,禀报道:“府外并无他人,只有他留下的一路血迹。”

妘飞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有人……不对,是有鬼要杀我!有鬼要杀我啊!大人,你相信我,真的有要我的命,求求你救救我啊!”

汤圆听着撇嘴:“要是没敢缺德事,鬼也不会抓你。”

妘飞只一个劲地磕头求救,玉珥皱眉道:“你要我救你,也要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

“草民、草民在府里遇到了鬼,那鬼一直缠着我,要杀我,我想只有大人能救得了我,所以我就跑到这里来。大人,草民说的都是真的,我看不见他,但是他却能将草民置于死地,不是鬼是什么!”

第二百二十九章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妘飞说着说着又激动起来,企图站起来冲到玉珥面前,萧何单手就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动弹不得。

鬼?玉珥眼眸流转:“那你说,是哪个鬼?”

“一定是妘御!”情急之下这个在心底徘徊许久的名字就蹦了出来,堂中众人脸色皆是微妙,妘飞却已经回神,脸色一白,软到在了地上。

玉珥笑:“妘御?他不是你的亲侄子吗?要是真是他去了妘府,那一定是去找你话家常的,怎么可能会杀你呢,若是真要杀你,那就只能说明他对你的怨气颇深,莫非是你害死了他?”

“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害死他!害死他的人不是我!”妘飞激烈地反驳,看着对这件事十分抵触,玉珥一只手支着脑袋,神情慵懒,语气轻松道:“到现在你还不肯说实话吗?承认杀了人就那么难吗?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呀。”

渐渐冷静下来的妘飞没那么好套话了,眼神变换了几遍,最终还是坚定地咬牙:“草民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本官就说给你知道。”玉珥起身在原地渡了几步,像说书楼的说书先生似的,开口将那一桩豪门秘事娓娓道来。

“妘氏由来已久,从数百年前便盘踞昭陵,靠海经商,发展到如今,非但是本地望族,更是顺国名门,与四大世家并驾齐驱,令人艳羡,然而没人能想到的是,在这不逊色王公贵族的门第皮囊下,内含的却是早已恶臭熏天的肝脏,现在我们所看到的妘家,只是个徒有其表的……肮脏地狱罢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大多都是不可置信,却见妘飞的脸色更加惨白了。

玉珥背对着所有人,微微仰起头似在看正堂挂着的山水画,语气低而沉:“妘家有五艘大福船不假,大福船时常航行在南海也不假,但船上是否有货物,却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她语气带笑,“妘大老爷,每几天就安排一艘空船在海上开来开去,也很累吧?”

妘飞脸色发白,肩膀微微颤抖,却还是一副打死不承认的模样:“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们妘家什么时候需要开空船。”

“从五年前开始,妘家就开始江河日下,开的就一直都是空船!”玉珥勾唇,讥诮道,“不,说‘都是空船’也不妥当,毕竟后三年你们的船上就开始为某人运送粮食、铁矿甚至青年劳力,否则妘家早就一败涂地,哪还能继续卖弄和做作到今日?”

妘家的底细,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毕竟没人能想到,这个在叱咤昭陵州的妘家,竟然早已负债累累,濒临破产……

五年前,妘家还是如日中天的望族,巅峰时期甚至还能压过南海慕容家,然而这一切都在一场儿女的胡闹中戛然而止。

时年十八岁的妘御长相俊美,满腹诗书,风度翩翩,以一副长达五十米,记录昭陵各县风土人情的画卷和一首七言绝句扬名南海,成为了少女们的春闺梦中人,这个少女,也包括了慕容家的大小姐慕容月。

慕容月好巧不巧也是个传奇人物,这个人物传奇在特别能折腾,今儿骑马向西狂奔三千里,跑死几匹马,累死几个人,就为了吃碗面条,明儿乘船出海漫无目的地漂个十天半个月,高兴了就带人回来,不高兴了就自己回来把随从一路踢海里去。

没错,这就是个任性又刁蛮且狠毒的女人。

但即便她是这样一个女人,却也不影响她有怀春的心思啊,这个妘御在昭陵州这般出名,人人都说他好,姑娘们都想嫁他,那么这样一个人,她慕容月便是要定了。

但她想要人家,不代表人家要她啊,妘家和慕容家近年来争夺南海主权斗得你死我活,妘御耳濡目染对慕容家也没有好感,再说慕容月行事乖张残暴,实在不是他心中的良配,所以面对她的追求,他的态度异常坚决,誓死不从。

而这便直接导致了后面一系列事情的失控。

慕容月从小到大都是被当成公主一样捧得高高的,谁敢给她脸色看她就直接让谁下地狱,可偏偏这个妘御不是她说下地狱就能下地狱的人,求不得,动不得,舍不得,执念越深怨气越深,终于在最后一刻彻底爆发。

慕容月以死相逼。

妘御态度坚决避而不见。

慕容月在妘府门口悬梁示威要求见妘御。

妘御恰好外出不再府中。

慕容月以为妘御是故意躲着不肯见她,心一横,将脖子一仰,将凳子一踢,将自己活生生吊死在妘府门口。

慕容家来闹,要求交出妘御,妘家不肯,两家短兵相接,头破血流,狼狈不堪。

这件事真正闹了大半个月,慕容家都没见到妘御,只好抱着大小姐的尸体回去,但这事儿却还没完,且不说昭陵州刺史是慕容家的人,就说慕容家的背后靠山便是整个陇西道最大的主——安王爷孟杜衡。

地方官员的压榨,南海之上的打压,偌大的家业,无需半年,便是入不敷出,岌岌可危。

老派思想,妘家人,特别是妘老觉得如果妘家在他们这一代垮了,他们非但会受到当地百姓的耻笑,死后更是没颜面去见祖宗,所以为了这一点颜面,即便没有人要他们货,他们也要继续维持这风光的模样,这才有了空商船在南海上漂游的笑话。

第一年如此,第二年如此,妘家早已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还要强撑着在每次修桥铺路,赈灾安民时出最多的钱维持那份该死的颜面,终于到了第三年整个妘氏陷入了瘫痪,再无法支撑这般源源不断的付出了。

而那个宛若救世主一般的人物便是在此时降临到了他们面前,许给他们重金,让他们帮忙运送粮食、铁矿还有青年劳力到南海的那一边——扶桑。

就像是久旱的大地得到甘霖,妘家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便答应下来,甚至没有去问对方身份,没问收货人身份,没有问运送这些东西做什么,什么都没有问,只要给了钱,他们什么都做。

这样的合作持续了两年,妘家逐渐恢复生机,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们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

第二百三十章我能帮你

这个在他们濒临死亡的时候,伸出援手的人,竟然就是当初将他们置于死地的孟杜衡!

那些运到扶桑的‘货物’用途皆是不可告人,若是被人所知,都是要死无葬身之地的,正是因为后果这般严重,所以慕容家才不肯接,所以这等‘好事’才会落在妘家头上,说白了他们妘家就是他们找的一个垫背罢了!

事到如今,即便知晓了真相那又如何,他们已经干了这么多年,此时想抽身没那么容易,再说,没有了这项收入他们妘家无需多久又会被打回原形,他们已经怕了那充斥着绝望的日子。

心一横,眼一闭,牙一咬,妘家继续做运送的工作。

这一年,那些人找到了妘老,说只要让他再做最后一件事,从此以后他们之间便再无瓜葛,他还会将之前抢走他们的线路都还给他,并且保证这个世上不会再有人透露那些年的那些事,他依旧是望族之后妘家族长,依旧是这昭陵风生水起的妘老。

这等诱惑谁都把持不住,更不要说是挣扎求存的妘老,但他没想到的是,这最后一件事竟然是将那些年运送到扶桑的青壮年都杀死!

有些事情做了开头,那么结尾无论愿不愿意也都要做下去了。

妘老杀死了那一百多个青壮年,为了永绝后患又杀死了参与杀死青壮年的那十几个自己的手下,这就是为什么在案发三个月前才随妘家出海的厚朴,也会死在江底的原因。

“至于妘御……”玉珥笑了笑,“就是你亲手杀的吧?”

玉珥将那些秘事一字不差地娓娓道来,妘飞便知道这次他是在劫难逃了,面如死灰地坐在地上,听到这句话也只是抬起头看了玉珥的背影一眼,扯扯嘴角无声苦笑。

蒋乐易不知内情,前面的事情他倒是听得懂,但这句他却很茫然:“不对吧,随着船出海的不是妘御的父亲妘二爷吗?”怎么变成了妘飞这个大老爷?

玉珥抚着袖子,只是笑着。

付望舒便淡淡道:“还记得坊间传闻妘御出海后没有回来,是和一个浣纱女私奔的事情吗?所谓无风不起浪,事实上,和浣纱女私奔的人,不是妘御,而是妘二爷。”所以上船出海的人从来都不是妘二爷,一直都是妘飞。

“是了,妘二爷和妘御长得很相似,会被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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