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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现代言情 > 皇叔在上我在下 > 分章完结90

,敏感又多情,晏晏,那你告诉我,你的情要什么时候才落到我头上?”

闷不做声了一会儿,玉珥在他怀里闷声说:“我才不要是猫,猫一点节操都没有,谁对它好就跟谁走。bixia666.com”汤圆以前养了一只大白猫,结果被平王爷喂了两次小黄鱼就再也不回来了,她才不是猫。

席白川闷笑了一声,脸埋在了她肩窝处,声音低沉道:“晏晏,你还记得在出发来昭陵之前你对我说过什么话吗?”

玉珥沉默。

“你说,等平复完疫情,就告诉我你对我们感情的看法,现在瘟疫的事情算是解决了,那你能告诉我,你的想法了吗?”席白川捧着她的脸,手指轻轻摩擦她的颊侧,声音眷恋又有几分诱哄。

玉珥一愣,这话的确她说过,可是……

“难道你从没想过?”席白川不高兴地皱眉,忽然快速低头在她的鼻尖咬了一下,“小骗子,你又骗我。”

玉珥无言以对,她也并非没有想过,他每天都在自己面前晃,每不去想都不行,只是……没想出个结果罢了。

“现在不逼你,你什么时候想出答案,就什么时候告诉我。”席白川松开了她,温暖的怀抱忽然脱离,玉珥心底恍惚了一下,他却又开口,“时辰不早了,把玉佩还给我,然后去休息了。”

“什么玉佩?”玉珥一愣。

“貔貅玉佩。”那日抵挡洪水时,他将玉佩亲自交到了她手上,上岸后她没有主动还给他,他也就没要回来,但他明日一早就要离开溧阳县,他怕到时候忘记要了,所以才会在此时开口。

玉珥也才想起来,那块玉佩被自己放在了某件衣服的袖袋里。

转身回房拿给他,席白川看到玉佩就是一笑,珍重地握在了手里,玉珥还没见过他对一样东西这么在乎呢,忍不住问:“这玉佩对你很重要吗?你好像从来都没离开离身过。”

席白川捏着玉佩轻笑了一声,眼底流光溢彩,像是想起了什么趣事:“当然很重要。”

他没有再说,玉珥也就没有再问,互道了一句晚安便各自回房歇息。

然而这一夜,两人皆是无法入眠。

席白川躺在床上,手里把玩着玉佩,眼神深远,像是回忆到了许多年前。

窗外忽然有响动,随后一道黑影溜了进来,席白川从床上坐了起来,不看是谁,淡淡道:“拿来。”

一份印上朱红色火漆的信件从黑暗中递到了他手上,席白川抿唇,盯着那‘密函’二字看了半响,才将封口撕开。

目光在纸上滑动,迅速将内容看完,清俊的眉心微微蹙起,唇间溢出三个字:“皇三子……”

“皇三子拥兵自重也并非一日两日了,和他的封地相邻的皇八子时常受他欺负,而皇四子和皇八子同胞兄弟,为了皇八子也没少和皇三子起冲突。”传递消息的下属低声道。

席白川摩擦着手里的信件,眼底翻涌着些许算计和思量。

皇三子的封地是辽东道,对外不接边疆,对内不当粮仓,在顺国各道府中算是普通,唯一特殊的就是安南道生产着地处严寒的顺国百姓日常最需要的—炭。

从某种程度上说,这块封地也是非常重要的,交到这么不懂进退的人手里,席白川都为顺熙帝捏一把汗。

想到这里,他忽然一笑,那一笑像是午夜乍放的曼陀罗,有极致的美丽,也有极致的危险。

“既然皇三子和皇四子积怨已久,那就给他们一个机会痛痛快快地打一场吧。”他双手叠在脑后,悠然地躺下,“去办吧,做得干净些。”

“是!”

那人转身就走,席白川眸子忽然一眯,声音沉沉道:“在达到目的之前,消息不准走漏,特别是不准传到楚湘王耳朵里。”

“属下明白。”

第二百一十一章暂离

察觉到屋内已经没人,席白川又重新拿起貔貅玉佩,心底无端觉得沉重,甚至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

窗外夜色阑珊,屋内黯淡无光,不知过去多久,只听见一声轻轻的叹息溢出唇边。

翌日清晨,席白川和安离就离开了溧阳县,就和来时一样,没有惊动任何人,玉珥送他们到溧阳县外,看着他们疾驰而去,心底就像是是空了一块似的。

调转马头,玉珥策马缓缓回返,心情有些繁乱—她,是不是太对不起席白川了?

走了几步,忽然有一个女子跌跌撞撞到了她的马前,玉珥连忙勒马停住,那女子已经昏倒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玉珥连忙跳下马去看,这女子脸色微白,手臂上有些红点,显然是感染瘟疫,玉珥蹙眉,溧阳县的灾民早就领到了解药,这人没去拿吗?

想了想,玉珥还是把人带回了刺史府,喊了沈风铮来给她看看。

“她的尸毒并不严重,看起来像是刚刚染上的,红豆还没发展到第二阶段。”沈风铮诊断完起身,“所以不是很难康复,用之前下官为殿下和王爷治疗的方式即可。”

玉珥注意到了他的说法,皱眉再提了一遍:“你说的是尸毒,而不是尸疫?”

“是尸毒。”尸毒是原始模样,尸疫是接触结合了另一种会传染的病毒后的模样,这两者大致相同但又不尽相同,所以沈风铮才特意强调了。

玉珥点点头,忽然道:“说起来,我们是不是还不知道尸毒是怎么变成尸疫的?”

“已经知道了。”沈风铮道,“昨晚下官和几位同僚翻阅书籍,看到了在先朝年间,江南曾爆发过大规模的蝗灾,还衍生出了虫疫,虫疫的原型是蝗虫叮咬,蝗虫叮咬本身是不会传染的,但因为百姓食用了被蝗虫啃食过的谷子,两者在百姓身体内反应,这才形成了会传染的虫疫。”

玉珥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你的意思是,百姓很可能是吃了在孕育在南川江水里的东西,再加上服用了南川江水,这才导致了尸疫。”

“南川江是昭陵州百姓的主要生活来源,百姓们时常下江捕捉例如海蛎子、鳗鱼、扇贝之类的水底生物来食用,这些生物处在被尸毒遍染的江水中,食入了大量的有毒物质,本身就已经是个毒物,人再食用,自然也会被传染。”沈风铮肯定了她的猜想,“经过我们的调查取证,确定尸疫便是这样来的。”

找到了尸疫的形成原因,玉珥心里一直悬着的大石头这才放下:“无论是尸毒还是尸疫,我们都有治疗办法,也算是完成了此行任务的三分之一。”

两人一起走出客房,两人并肩走在长廊上,朝着药房的方向走去,沈风铮听她这样说,微笑回望:“那还剩下的三分之二是南川江水和灾后重建吗?”

“算是吧。”玉珥只是笑笑,其实在她的心里,南川江水和灾后重建算是三分之一,另外的三分之一是—安王孟杜衡。

两人说话间,长廊那边有人呼喊:“姐姐,姐姐。”

“是端王爷。”沈风铮旋身躬身,“那下官先行一步,去药房为那女子配药。”

“好。”玉珥颔首,沈风铮便转变脚步,跨过栏杆,抄近路离开。

思量间,孟楚渊已经跑到了她面前,脸上带着笑:“姐姐,听说你去送皇叔离开了?”

玉珥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怎么高兴,点头道:“是啊。”

“太棒了!”孟楚渊喜不自禁,就差没蹦跶起来,玉珥眨眨眼,眼神奇怪地盯着他看,孟楚渊这才干咳了一声说:“我的意思是,早些离开也安心些,不用担心受怕会被人发现,这样也挺好。”

玉珥:“……”

孟楚渊跟在她身后,信誓旦旦地说:“姐姐,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就吩咐我去做就好了,楚渊能代替皇叔帮姐姐做事的。”

虽然两人年纪相当,但大概是因为一直被他喊姐姐,玉珥心里也只把他当成个小孩,谁能指望小孩做事?所以她只是笑着摇头,没有多说。

走到了正堂遇到了从妘府归来的莫可,发现他的脸色似乎不大好,被一个僧人搀扶着,走路还一瘸一拐。

玉珥蹙眉,大步走了过去:“国师身体不适?”

“旧疾罢了,殿下无需挂心,贫僧歇息片刻就好。”莫可答道。

玉珥明白,让僧人快些把莫可送回房间,眼神有些担忧,莫可这旧疾她倒是知道的,据说是当年徒步走了三千里路到江南落下的病根,潮湿天气或者雷雨交加时,腿脚便会有刺疼,走路都费劲,她父皇曾派去不少御医,但都只能治得了一时,无法治愈。

玉珥心中思量,他这次旧疾复发,怕是和那日南川江发大水,他去码头帮忙,泡了一晚上的江水有关系。

第二天清晨,天才蒙蒙亮,玉珥就被一阵喧闹声给吵醒,她起身喊了汤圆,想让她去看出了什么事,却就听到门外有侍女在大声呼喊。

“殿下,殿下不好了!妘家人在刺史府门前闹事,说殿下杀了他们族长!!!”

妘家的族长是……妘老!

妘老死了?!

玉珥微微一愣,心里十分震惊,但也没到惊慌失措到直接冲出去的地步,只是催促汤圆快些梳发,而她便利用梳妆的这段时间冷静思考此事。

前天晚上她和席白川夜探妘府的时候他还好好的在和妘飞说话,怎么才一天的时间人就死了?还说是被她害死的?

既然是害死,那就一定是谋杀,谁想要谋杀妘老?谁会在这个关头谋杀妘老?

穿着完毕,玉珥大步出了门,朝着门口走去,门外已经围着许多百姓,而几个妘家子弟跪在地上哭哭啼啼,仔细一看才发现他们竟然把妘老的尸体都抬了过来。

“你们血口喷人!好端端的我姐姐杀你们族长作甚?”孟楚渊在和他们争辩,“你们再敢这样胡言乱语,小心我把你们都抓起来!”

妘家人哽咽地说:“您是王爷,您想抓我们又有什么难的?今日草民们敢到此地来找钦差大人讨公道,就不怕死!”

“顺国是讲律法的,你们说殿下杀人,证据呢?没有证据就是诬告,诬蔑朝廷大员是要坐牢的。”付望舒冷淡道,“更不要说殿下此时还是昭陵州的钦差。”

第二百一十二章妘老之死

“既然殿下心里没鬼,为什么不出来和我们当面对质!”说话的是妘宏,他咬牙道,“难道顺国的律法地只用来对付老百姓,对楚湘王半点用处都没有吗?”

玉珥嘴角若有若无地勾了勾,声音却在无形中带着不可冒犯的威严:“天刚亮,妘宏公子就来闹,想来昨晚是一晚上都没歇息,但你们也没提前知会我一声,否则我定当早起。”

挡在门前的人连忙让出路,玉珥背着手慢慢走上了台阶。

妘家人皆是下意识住了口,纷纷抬起头看向门内,开口的那人一席月白色胡服潇洒利落,翻领和袖口皆绣着精美复杂的水波纹,三千青丝束起,只簪着一根简单的白玉簪,却十分贵气。

妘家人呆了一会儿,竟然一时没能认出这人就是玉珥—毕竟那天她去参加妘老的寿宴,打扮是十分优雅华丽的,他们也就先入为主地以为那才是她平时的装束。

“怎么不说了?”玉珥走到了他们面前,微微垂下眸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我这双手的确染过血,曾借刀杀人,也曾亲手杀人,是我的人命债我从来不否认,但不是我弄死的,黑锅我可不背着,妘老死了,与我何干?”

妘宏红着眼眶,声音沙哑道:“那敢问殿下,前天晚上殿下是否到过我妘府?”

前天晚上他们当然去了,只是他们去的时候妘老还好好的,且他们也没对妘老出手过,说妘老是她害死的根本是无稽之谈。玉珥蹙了蹙眉,平静反问:“何出此言?”

身后的孟楚渊闻言却是怒了,横眉冷对:“大半夜的我姐姐去你家干什么?简直荒谬!”

“可我们却是有家奴亲眼看到殿下和一男子潜入我们妘府!”妘宏半点不怕,直言道,“我爷爷被人打成重伤,可怜他昨日硬撑了一天,到了昨天晚上才含恨而终!”

这妘宏的态度铮铮,不像是无凭无据的污蔑,玉珥微微皱眉,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盖着白布的妘老,正想蹲下来揭开看一看,付望舒却从后面拉着了她的手,低声道:“抬进去再说。”这里人多眼杂,不是说事的好地方。

玉珥挺直腰,将手收回依旧背在身后,抿唇道:“我顺国依法治国,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既然妘家人将妘老的遗体都抬到了刺史府门前,想来是非要一个结果不可,那就公开升堂审理吧,他为原告我为被告,各自辩驳。”

眸子一转,扫了一圈妘家人,他们皆是披麻戴孝,或掩面哭泣,或无声悲痛,个个都是痛不欲生的模样,但内心是否当真这般痛苦却是不好说,玉珥目光最后停止在了妘宏身上,淡然问:“妘宏公子有意见吗?”

“升堂审理草民自然没有意见,只是我们谁人不知,殿下即为钦差又是亲王,这溧阳县谁敢定殿下的罪?”妘宏不卑不吭地说。

“都还没审,怎么就确定我有罪?”玉珥笑了笑。

“自古以来,官官相护,更不要说你是亲王,整个陇西道的官员谁敢得罪你!”

妘家人群中,有一女子牙尖嘴利,开口半点不委婉客气,玉珥顺这声音看了过去,只见那女子眼眶红肿,瞳眸内血丝充盈,看得出来是哭了很久,想来这个应该是真的对妘老的离世感到痛苦的人。

这人她也有点印象。

妘倚,那个在她后窗强吻席白川的人。

玉珥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那你说该怎么办?你们说我杀人,我说我没杀人,各执一词,如若升堂审理,怎么能判定谁对谁错?”

妘倚咬唇:“就算审理,也不能是你的人主审!”

回头看了一眼付望舒等人,玉珥无声笑了笑:“那你说谁审?”

“这……”虽然有几分胆色,但毕竟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妘倚哪里知道官场上那些人是她的人,哪些又不是,再说了,她都没认识几个官。

玉珥笑道:“在你眼里,位高权重者底下的人就都会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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