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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现代言情 > 皇叔在上我在下 > 分章完结89

手双腿都抱紧他的腰,紧贴着他的身体,唯恐露出身形被桥下的人看到,此时此刻,她觉得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他们穿的都是紧身的夜行衣,不用担心衣袂下垂被人看见,暴露自己。kanshuchi.com

两人肌肤相贴,姿势暧昧至极,但却都没有半点旖旎心思,席白川紧咬着牙关,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用在稳住这不大稳当的身体上,他想,最多一刻钟,一刻钟后他肯定要支撑不住掉下去的,

玉珥则表示很明白他的艰辛,因为他在颤抖的时候,带着她一起抖……

脚步声窸窸窣窣,交头接耳声也是不断,两人心底都在骂娘——这园子才多大,找不到人为什么还不走!

桥外脚步声忽近忽远,但总归都在这附近,玉珥有些不忍直视地闭上眼睛——她都看到了席白川手背上的青筋和骨骼,这就证明他到了极限了啊。

玉珥想去看看那些人在哪里,他们能不能找到时机换个地方藏,毕竟他们的轻功都算不错,只是她忘记了两人现在靠得非常近,她一偏头,唇就从他的颊侧滑过,干燥的唇和细腻的皮肤相触,两人皆是不受控制地战栗一下。

席白川眯起眼睛看着她,眼角斜飞,分明是带着调笑。

玉珥脸一红,狠狠瞪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还有心情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席白川却是清浅一笑,那笑一如既往,有玉兰花的优雅,也有罂粟花的艳丽。

玉珥干脆不去看他,将脑袋贴在他的胸膛,却突然感觉自己的心情轻松了许多,那紧张和担忧竟在刚才那一番无声调笑中烟消云散,嘴角抑制不住地一扬。

然而,席白川却在此时抖了抖,并且滴下一颗汗珠落在玉珥的脸上。

就在两人都觉得今天要死战一回的时候,桥上忽然传来脚步声,有人在桥上缓慢行走,声音悠远轻缓:“觉海虚空起,婆娑业浪流没,若人登彼岸,极乐有归舟。”

那声音像是被洗涤过的清泉,传入耳里,流进心里,仿佛灵魂都受到了轻慰,令人如来到了空阔的大草原,身心皆受到了最神圣的沐浴。

饶是在这样的时候,玉珥还是不由自主被这声音给吸引了,心底也浮现出一个人名——莫可。

不过,他是什么时候来到这园子的?上桥做什么?念那诗做什么?

婆娑?极乐?在超度灵魂吗?

而她对面,席白川也面露疑惑之色,随即又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勉力支撑住身体。

桥上又传来咚咚的脚步声,随即响起那总管妘厉的询问声,却是恭敬无比:“国师大人,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见窗外光影烁烁,便出来看一看。”莫可淡淡道。

“哦,原来是小的们惊扰国师了,实在对不住,小的们是在搜查两个闯入府中的黑衣人,有人瞧见他们朝这个方向来,所有才过来搜查。”妘厉连忙解释,语气是说不出的谦卑。

莫可淡淡扬眉:“哦,黑衣人?”

妘厉连忙点头:“是啊,不知国师有没有看到?”

“那倒是不曾。”

听着他们两人在桥上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来,玉珥沉痛地闭上了眼睛——国师大人呐,您别添乱了,赶紧把人放走啊,我们都快坚持不住了。

“国师,您法术高深,能否指点小的那人犯的下落?”妘厉哀求道,“老爷给我们下了命令,如果不抓到那两人,小人怕是没有好果子吃了。”

静默了片刻,莫可忽然道:“桥下。”

玉珥被吓得瞪圆了眼睛!

妘厉脸上露出欣喜,连忙要探头去看桥下,莫可却又幽幽地接下了下半句:“总算是让贫僧找到了那光影的真面目,这冤魂藏得这般深,怕是有不小的冤屈吧。”

妘厉身子顿时僵住,大惊失色,结结巴巴开口:“国师,什么、什么冤魂?”

“刚才贫僧是被冤魂唤醒的,并非是被你等火把。”莫可悠然转身,面对着湖边一棵梅花树,眼神悠远深邃,似在沉思些什么。

妘厉按耐不住,只觉得被他刚才那轻飘飘的一句话弄得背脊发凉,浑身皆是寒冷:“国师,您是开玩笑的吧,这园子里怎么可能有冤魂呢?”

“那是某年的八月十五,中秋月圆,阖家团圆之际,她被人骗到了这梅花树下……惨呐。”莫可说道了一半,忽然深深叹息了一声,却带着无穷无尽的含义,令人细思恐极。

那总管已经被他念出的那几个词语吓得脸色煞白,显然是回想起了什么。

梅花树下……妘厉脑子里立即闪过了一张铁青色的脸,吓得他脚下一软。

莫可一身白衣圣洁出尘,单手背在身后,夜风吹起他轻如丝绢的衣袂,乍一看仿佛是天边的白云:“今日是她亡故的第一千一百五十五日,她是来向我哭号她那种种冤屈的。”

一千一百五十五日,那不就是刚好三年又两个月。

果然是她……

妘厉背后凉飕飕的,连忙扶住石桥稳住身子。

妘厉不是个好人,相反他可以说是坏事做尽。

因为是孤儿,从小流落街头,好的没处学,跟着一群地痞流氓学了不少横行霸道的本事,专门欺负比他小没有反抗能力的小孩,威胁他们每天都拿钱给自己花。长大后机缘巧合下进了妘府做下人,大概是因为够狠够毒,妘老用去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用着顺手,于是渐渐的他就走到了总管的位置。

第二百零九章有难同当

所谓权利越大,干的事越多,他成了总管,便意味着他需要利用职务之便帮更多的人做更多的事,比如,帮大夫人将大少爷新纳的小妾弄死……那个小妾便是被他骗到了后花园这棵梅花树下,他亲自把人给勒死,吊死在了这里。

坏事做得越多,越害怕鬼敲门,天知道妘厉的房里身上有着多少个护身符,此时听到莫可这样说,他岂会不害怕。

“她、她、她来了吗?”妘厉吓得脚软,连忙跑到莫可身边,“国师一定要保护我啊。”

莫可声音清淡:“嗯,来了,马上你就会听到一声重物坠湖的声音。”

“那就是冤魂来了?”

“非也,那是受我超度之后,她一身冤屈褪去的声音。”莫可缓缓道,“我为她洗去身上的怨念,而后还要超度她往轮回之界,此段时间内这园子必须要空无一人。”

妘厉惊疑:“这是为何?”

“虽褪去冤屈,但那魂魄心底仍有怨念,若是让她瞧见自己的仇人,那怨念便会不断膨胀,再次充斥她全身,到时候贫僧便阻挡不住她去索命了。”莫可念了一句佛号,又体贴道,“不过如果不是她的仇人,那倒是没关系,所以总管你若想留下观礼,也不无不可啊。”

玉珥在心里闷笑,不是说出家人不打诳语,怎么感觉这国师大人说起谎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妘厉正在犹豫,他本意是很想走的,但那两个黑衣人没准就真在这后院,要是找不到人,那他定然是要被妘老给弄死,左右都是死啊……

“死别已吞声,生别常恻恻。”莫可又幽幽开口,声音低沉婉转,像是在吟唱小调,“魂来枫林青,魂返关塞黑,落月满屋梁,犹疑照颜色。贫僧知你一身怨恨所以久久不散,但人死轮回是世间常理,你为鬼魂却久久不去,已然违反规律,你若再不离去,怕是要万劫不复。”

妘厉微微颤抖,脚步缓缓移动,分明是要逃了。

“哦,你为人所骗,二八年华就此惨死?哦,那人将你骗到梅花树下,将你活活吊死?真是可怜啊可怜。”莫可叹气,“贫僧先为你洗去怨念,而后再同你谈一谈这个杀人凶手。”

玉珥听莫可骗人听得津津有味,都要忘记他们此时是身陷囹圄,然而席白川却是忍得额角青筋跳动,终于是在此时彻底坚持不住,手一松,抱着她一起‘扑通’一声掉入了水里。

与此同时,莫可厉喝一声:“去吧!”

“什么声音?”妘厉立即要转头,莫可那边已经幽幽开口:“这便是那一身怨念。”他双手合十在胸前,“马上她就会飞过来,总管想必是从来没有亲眼见过鬼魂,那就一起来听听这个叫素儿的姑娘的冤屈吧。”

听到那个名字,妘厉心底巨大的恐惧翻涌出来,吓得怪叫一声:“不、不用了,国师法力高深,定然可以降服这区区冤魂,小的就不打扰您了,您自便吧。”说完就连滚带爬地跑了,模样十分狼狈。

妘厉一走,家丁们也不敢再留,皆是逃走。

莫可走到湖边,对着湖面说:“他们都走了,起来吧。”

玉珥和席白川一起冒了出来,一抹脸上的水珠,看着湖边带笑的国师大人,也很无奈地说:“多谢国师出手相助。”

“无需客气,小事一桩。”莫可说着,伸手拉起玉珥,再伸去给席白川的时候,他却是很冷静地说,“我决定再泡一泡,这湖水透心凉,还挺舒服。”

微微一愣,玉珥看神经病似的看着他:“你又胡闹什么?我们要快点离开,别回头还连累了国师。”

席白川没说话也没动作,玉珥看他那样,忽然明白过来,心想他该不会是动不了吧?

刚才那个姿势太艰难,他手脚肯定都抽筋了,这家伙居然在这个时候还死要面子。

好气又好笑,但总归是心软了,玉珥忽然又跳入水中,朝着他游了过去,席白川则是一愣:“你干什么?”

“以前你总说我水性不好,也就比旱鸭子好一点点,难得现在有机会,我便和你表扬表扬,我的水性也是极好的。”说着,拉着他的衣服把他拖向岸边,眼底带着笑意。

席白川自然也明白她是在给他‘面子’,心底微暖,倒也没拒绝,放松身体让她拖着自己走,嘴上轻松道:“是吗?那我倒是要见识见识。”

莫可站在湖边,眼底带着清浅的笑,柔软圣洁如佛前莲花,让人瞧着心底的不安平复了不少。

“殿下,王爷还是尽快离开为好。”莫可指着一个方向说道,“那边有一个侧门,此时应当无人把守,你们可以从那边离开。”

“好的。”心想莫可肯定也是看出他们两人此时都没法使用轻功飞过高墙,所以才给他们指点方向,玉珥也不忸怩,立即扶着席白川往侧门而去,路上也不禁唏嘘道,“国师竟然知道我们藏在桥底,还知道那妘厉做的亏心事,果真是厉害。”

“否则怎么会是国师。”席白川笑道。

玉珥笑:“也是。”

侧门果然没人把守,两人打开侧门,刚想走出去,却见门后站着一个人——妘瞬。

玉珥被吓了一跳,席白川的眼眸也是一冷,杀气悄无声息地蔓延出来。

然而妘瞬却好像没看到他们两人似的,径直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对他们为何会出现再此,半点都不感兴趣的样子。

真是个怪少年。

玉珥也不管,扶着席白川往外走,就在此时她听到妘瞬淡淡道:“走西大街,妘厉带人在东大街搜查。”说完,侧门便被关上,留下面面相觑的玉珥和席白川。

两人权衡了一下,最终还是走了西大街,他们觉得妘瞬没有必要骗他们。

费了九牛二虎才回到了刺史府,两人都是松了一口气。

“折腾了一晚上,算是没什么收获。”玉珥靠着廊住说道。

“也不全是没收获,起码我们知道了妘瞬对我们没有敌意,这一点或许在将来能帮到我们。”席白川轻笑道,“看来我走后,你要面对的难题还不少。”

“听起来你很幸灾乐祸?”玉珥不满地皱眉,“缺心眼啊你这人。”

席白川弯着眉眼:“这叫有难同当。”

第二百一十章很重要的玉佩

“贫。”玉珥冷哼。

“现在先不说了,去换身衣服吧,小心明天着凉。”席白川推着她进房,还趁机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低笑道,“我承认你水性不错。”

脸微红,玉珥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席白川笑着回了自己的房间,也是去换身衣服。

进门之前,玉珥望了一眼天际,心想再有两个时辰天就该亮了,天一亮,他就有走了。

心情顿时有些怅惘。

……

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玉珥没有在屋内停留片刻便立即开门走了出来,果不其然席白川依旧站在她房门口,靠着廊住双手环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到开门声,才转过身来,他的衣服已经换了宽袖白袍,夜风吹动他的长袖和黑发,瞧着有几分飘逸。

“晏晏,到皇叔身边来。”他伸出手对她轻轻召唤。

四下静谧,除了夜风也便只有他们两人的呼吸声,玉珥本是想过去的,但她这人总有奇怪的小性子,比如心里也紧张脸上越冷静,比如大事都喜欢自己亲力亲为,再比如席白川对她类似命令的语句,她从来不听。

此时,他让她过去,她忽然就不想过去了,站在门边和他对视。

席白川素来是最懂她的,看着她嘴角忽然扬起了几分笑意,迈开步伐朝着她缓缓走来,玉珥看着他一步步走进,想起他明早就要离开,忽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席白川站在她面前,伸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拂到耳后,两人无言对视了许久。

玉珥觉得有些尴尬,刚想扯话题聊聊今晚在妘家的事,却听到他开口:“当初陛下把你交给我的时候,说‘无溯,天下底定,朕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对于玉珥便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朕信不过任何人,你且帮朕多顾着她好么?’这一顾便是十五年,这五千多个日日夜夜我都住在离你最近的地方看着你,可是……”

他眉宇间多了几分难以看清的晦涩:“可是晏晏,我当真离你最近吗?我什么有些时候我总觉得自己看不清你呢?”

玉珥心口一颤,忍不住抬起头深深地望着他的眼,她记得他的眼是最好看的凤眸,眼神如潭水深邃,可现在她眼前却是雾蒙蒙的,像是隔着一层怎么都扯不掉的薄纱,看什么都不清楚。

席白川将她拥入怀中,唇在她眉心落下,温软的唇一触即分,他声音低沉道:“都说女人是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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