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荡时找到的店铺,不由心软下来。
“好。”他点头。
陆隅原地小跑几步,冲天空挥拳,“yes!”
慕稚哭笑不得。
吃饭时陆隅又一次问起他假期的安排,慕稚的回答不变,陆隅思索会儿,问他想不想去马场玩。
“现在天气太冷了。”天一冷,慕稚就不是很愿意动弹。
过去廖松琴家有地暖,他体热,常常冬天穿着单薄的衣物在家里走动。慕稚就不同了,他冬日脚冷,时常穿着厚袜子光脚走来走去,说这样有助于吸收地暖之气。
廖松琴说他笨笨的,第二天慕稚醒来,他常走动的地方铺上了地毯。
陆隅拉回他的思绪,“那去新洲怎么样?我交换的学校旁边有一块很好的地皮,也有马场。”
慕稚歪头思索。
“而且那里是夏天,”陆隅加码,“夏天在绿草地上骑马,你不心动吗?”
慕稚还是拒绝了,毕竟慕宁刚回国,被业务折磨得脚不沾地,他不是很想再折腾。
这几年慕稚趁着假期去国外看过慕宁,但大多由廖松琴陪同。
有一年慕宁在新洲出差,廖松琴还带着他去过,实在容易触景伤情。
陆隅很失落,但很快就揭过这个话题。
结果当晚,慕宁突然敲开慕稚的门,问他想不想去新洲骑马。
慕稚:“?”
第4章 搂在身前
“什么意思?”
慕稚房内只开了温黄的夜灯,眼眸亮晶晶地看着慕宁,“哥哥想去吗?”
他一副哥哥想去我就陪着去的架势,把慕宁一颗兄长之心泡得软软的。
“陆端在组局,我一听,这地方我们吱吱肯定感兴趣啊。”慕宁捏他脸,“听说陆隅问你,你拒绝了。我不差这点时间,想去就去,再说也是时候放松一下了。”
慕稚眨巴着眼,轻声叫他,“哥……”
他从小就爱这样盯着慕宁,穿着卡通睡衣,刚学会走路没多久,就会扯着慕宁裤腿口齿不清地叫人。
慕宁总是被逗笑,小慕稚似乎能察觉到哥哥在笑话他,就会突然闭紧嘴巴,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用表情传达他的疑问。
现在慕宁又一次笑起来,他说,“像以前一样对我提要求就好。”
出发那日,慕稚进了机场,有些心不在焉地跟在慕宁身后往值机柜台走。
他们碰上陆家兄弟,陆隅一见着人就凑过来和慕稚聊天,慕稚放松了些,却又听到身后有人招呼慕宁。
他有些僵硬地转过身,看清人脸时松了口气。
那个叫南语的漂亮姐姐跟几个上次聚会时见过的人走了过来,这次是陆端攒的局,来的自然都是熟人。
慕稚四下梭巡一番,没有看到让他担惊受怕一早晨的人,彻底松了口气。
“松琴怎么还没来。”南语猝不及防开口,“路上堵车了?”
陆端看了眼表,“他说到了啊……哟,这边!”
慕稚顺着他们的视线转头,看到热闹的氛围里,廖松琴推着黑色行李箱,鼻梁上架了副墨镜,一步步朝这里走来。
他看着有些瘦了,侧脸线条更加清晰。
“让你挤这几天假可真不容易啊。”南语调侃。
慕宁看到他就笑开了,“这还没太阳呢,您就把墨镜戴起来啦?”
廖松琴自然地穿过南语等人,走到慕宁与慕稚站的地方。
他开口:“最近忙,熬出黑眼圈了,遮一下。”
慕宁立刻说要给他寄国外贵族用的眼霜,被廖松琴怼“你少说话,让我飞机上补个觉比什么都有用”。
慕宁不忿,慕稚在一旁做起了哑巴。
陆隅来找他说话,“你晕机吗?”
“不晕。”
小时候晕,高一那年慕宁常带着他出去,就渐渐不晕了。
陆隅苦着脸,“我晕。”
慕稚闻言要去翻自己的包,“我带了晕机贴,你上去前贴上。”
陆隅笑得露出小虎牙,“谢谢吱吱。”
“哼。”
陆端一副受不了的样子,悄声对廖松琴说,“那小子明明带了,就要找机会跟人家聊天。”
他见廖松琴虽然戴着墨镜,但看方向一直在盯着慕稚与陆隅,就问他,“我弟怎么样,是不是和你那半个弟弟挺配的?”
廖松琴很轻地啧了声,“不是我弟弟。”
“知道不是,这不是问你呢吗?怎么样?说啊。”
廖松琴突然开口,“阿稚,来一下。”
慕稚茫然地看过来,又左右看了看,好像见周围人都没有发表什么意见才敢过来似的。
廖松琴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了?”慕稚终于过来了,微微仰着头,双手放在身前,一副很乖的样子。
“眼罩。”
廖松琴言简意骇,“你走的时候拿去洗了,落在家里。”
他没有加定语,慕稚也能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