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唱片上了车。
“松琴哥对你好上心。”
陆隅对有些怪异的气氛一无所知,自顾自夸着,“宁哥都没有跑来。”
慕稚不得不帮慕宁说话,以防自己多想,“我哥今天有会。”
陆隅奇怪地看他一眼,“松琴哥也有啊。”
他掏出手机,“你看,我哥还在苦逼地开会呢。”
他哥陆端和廖松琴等人都是一个大学的,其中慕宁与廖松琴还是舍友关系。大学毕业后,几人工作上多有接触,今天就是陆端和他的合作会面。
而廖松琴来到校园,自己取了礼物,把它递到慕稚手上。
陆隅不知道自己是在帮“情敌”说话,回复了他哥的消息就越过这个话题。
慕稚却想到什么,问,“你哥知道我们今天碰面了吗?”
“没来得及说,不过他知道我今天回校,会碰上是必然吧。”
陆隅的意思是,只要他来了学校,就自然会来找慕稚。
慕稚的心思却跑偏了,陆端知道陆隅会来,且上午和廖松琴碰面,下午,他和陆隅相见没多久就遇见了廖松琴……
面颊微微发热,慕稚抿着唇。这样的想法卑劣又自恋,但会不会有一点点可能性,就一点点,廖松琴来学校是不想让他和陆隅独处?
可他又送了礼物就离开。
回到寝室,两人刚把手里的蛋糕放下,慕稚收到一条信息。
【廖松琴】:考完跟我说,我来接你。
慕稚脸色来回变化,把手机扔到床上。
纵使再怎么不情愿,从考场出来时,慕稚还是接到了电话。
“……喂。”
“我在你宿舍楼下。”廖松琴说,“有多少东西要搬?”
“没多少。”
慕稚慢吞吞地走着,“其实不用来接的。”
那日廖松琴发完消息后,慕稚挣扎着给慕宁发消息,问他哥期末来不来接自己。
结果慕宁非常疑惑且理所当然地问:“我不是让松琴去接你了吗?”
“好小子,交给他的大事一点都不上心是吧。”慕宁在电话那头摩拳擦掌,“吱吱你等一下,我这就去……”
慕稚连忙叫停,说自己才看到消息。
他最后挣扎,“你忙去吧。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不用叫人来接。”
“不行,”慕宁一口否决,“有哥哥干嘛不用。”
可是这个哥哥不能随便用啊!
慕稚磨磨蹭蹭,最后还是上了廖松琴的车,带着一后备箱的行李。
“我哥乱操心。”
慕稚坐在副驾,手指抓着安全带,“下次不用特地跑过来,我自己可以回去。”
廖松琴从后座拿过保温盒,看了他一眼,“我不来接你,你怎么回去?”
慕稚想说打车,但一看到廖松琴紧绷的侧脸,好像对他很有情绪似的,话就带着几分赌气出了口:“……同学有车,可以顺路带我。”
他说的是上一任团支书,慕宁的住址和她家隔得不远,原本慕稚打算坐她的车。
廖松琴却误解了,他把还热着的食盒塞到慕稚手里,动作像塞了颗炸弹,带着几分冷淡道,“认识一周就这么熟了?”
慕稚过了会儿才明白他是在说谁,想反驳,又被气笑了,最后别开脸轻声说,“不用你管。”
廖松琴也快气笑了,慕稚沉默且愤怒地吃起三明治,廖松琴冷着脸开车。
越开越不像去往慕宁家的方向。
慕稚两个月前就搬进了慕宁家,那是慕宁出国前购置的房产,因为不放心慕稚一个人住,一直空关着。
廖松琴那天送唱片时说的带回家,自然是指他的家,而非慕宁的。慕稚只当是自己东西还没有搬完,廖松琴先帮他一起保管,等以后慕稚再统一带走。
但现在车子一路行驶,慕稚觉出几分眼熟。
“去哪里?”他坐直了,“不是说回家?”
这分明是廖松琴住所附近。
恰逢红灯,廖松琴侧过头,对上慕稚睁大的眼,像在朝自己讨要一个说法。
廖松琴眼神黯了黯,“带你去买衣服。”
直到进了商场慕稚都没有反应过来,廖松琴说给他买过年穿的衣服,可过年分明还要一个月。
“你哥吩咐的。”
“去年有件脏橘色的毛衣很衬你。”廖松琴带他进了店,店员立刻走近,廖松琴就说,“要暖色调的衣服。”
慕稚撇嘴,“你还知道脏橘色。”
“你知道的我都会去了解。”廖松琴平直地说着,在他肩上碰了碰,力道很轻,“去试试吧。”
慕稚满心的委屈与愤懑突然就消失了。
他鼻尖酸楚,抱着软糯的毛衣以及下装看了廖松琴一眼。廖松琴直视着他,似有疑惑。
“……别站在这里。”慕稚一指沙发,“去坐着。”
廖松琴却没动,“万一有拉链,我还要走过来。”
慕稚又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