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啊,怎么进来的就怎么出去呗!”
黄莫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她盯着一具人体雕塑的胸部,饱满浑圆。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干瘪的胸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长成满意的样子。
“你一个小女孩怎么比我们还专注?”
看着黄莫的动作,宋亚飞吐槽道。
“要你管!”
黄莫的痛处被宋亚飞无形中戳了一下,瞪了他一眼还嘴道。
沈克灾无视斗嘴的两人,内心思绪翻涌。
黄莫说的并没有错,怎么进来的就怎么出去。
虽然现在进来的缝隙已经愈合,但对于破厄者来说,不过就是再划上两剑而已。
但如果真的这样做,他们进来就没有意义了。
他追寻到这里,可不是为了确定宁心死没死,而是为了彻底抹除掉这个吃人的东西。
沈克灾透过破厄者的猩红双目,看着空间边界不断翻滚的灰雾
一时之间,沈克灾陷入了两难境地。
他不甘心就这样离开,但又不可能真的一直留在这里。
现在只靠破厄者,面对这种没有实体的污鬼已经很难奏效了。
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沈克灾也感觉到破厄者的状态已经渐渐虚弱了起来。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长时间使用破厄者,也计算出了破厄者的附身状态只能持续半个小时左右。
沈克灾心中叹息,破厄者猩红双目黯淡了下来,为了保持破厄者的状态,他主动解除了破厄者的附身。
黄莫看着从黑甲中蜕出的沈克灾,一脸好奇的凑了过来。
“没想到你还挺帅的嘛!”
宋亚飞看着解除能力的沈克灾,表情惊恐了起来,沈克灾都放弃了。
“完了,完了,早知道就留在外面了……”
他内心不由得后悔起来,没想到这次的情况这么严重,连以往有着无敌表现的沈克灾都主动放弃了。
沈克灾在两人的注视下,伸出一根手指,对准空间边界,不停默念道:
“消失!”
“消失!”
“消失!”
他在尝试发动神明钧旨,这也是沈克灾最后的尝试。
如果神明钧旨都没有办法,也只能怎么进来怎么出去了。
到时候,这只污鬼就交给缉妖队的人解决吧。
宋亚飞看着莫名其妙的沈克灾,表情渐渐绝望起来。
“这下真寄了,他疯病都犯了……”
宋亚飞跑到宁心的骨灰前,蹲下身体,用手捧起一把骨灰,红了眼眶,情绪激动,哭了起来。
“宁心啊,为了你我也要死在这里了,亏啊,亏啊,老子还是个处男啊!”
沈克灾紧闭着双眼,听着宋亚飞一句又一句的哭诉,眉心紧锁,胸口开始剧烈起伏。
这哭声像梦里城市的哭喊一样,吵,噪,烦!
这一刻,沈克灾的情绪与祂的情绪相合。
沈克灾睁开了眼睛,表情肃穆,沉声呵斥。
“聒噪!”
宋亚飞被这惊雷一样的两个字止住哭声,连带着要安慰他的黄莫也怔在原地。
沈克灾带着烦躁的情绪,再一次抬起手,指向空间边界。
声由心起。
“抹杀!”
神明钧旨,生效!
空间边界的灰雾瞬间消散,露出其包裹着的镜面墙壁,光滑的镜面墙壁又瞬间布满裂隙,轰然破碎!
再睁开眼时,他们三个已经重新出现在了之前的女厕所内。
连带着几具赤裸人体泥塑,七扭八歪的倒在地上。
此时,本就不大的空间更显拥挤,三人也只是堪堪有一地落脚。
“什么情况?”
宋亚飞停了哭声,震惊到无可复加的地步。
令他们束手无措的镜面空间,在沈克灾没有使用能力的情况,一句话就彻底解决。
黄莫的情况也比他好不到哪去,表情呆滞着。
难不成这些怪物能听懂人话?
怎么说让它消失就消失,要真这么简单,政府组建缉妖队还有意义吗……
沈克灾看着之前挂着镜子的地方,镜子已经消失不见,露出后面斑驳的墙壁。
他立刻思考了起来。
难道我的思路一直是错的?
神明钧旨的使用靠的是咒语,之前时灵时不灵只是因为没有蒙对?
想到这里,沈克灾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宋亚飞,试探的说道:
“抹杀!”
宋亚飞立刻闭着眼睛怪叫起来,连比魇怪更高级的污鬼都要在这两个字下消失,他肯定也难以幸免。
然而,过了一会,他发现并没有什么事发生,才睁开眼睛,摸了摸自己完好无缺的身体。
“我靠,老大你要吓死我!”
沈克灾目露疑惑,这次神明钧旨失效了,也证明生效的必要条件和咒语无关。
“你快看她们!”
一直关注泥塑的黄莫惊叫起来。
沈克灾立刻看向地面的几具泥塑,她们表面的泥壳已经开始碎裂,露出雪白的肌肤。
“啊啊啊!”
……
一连串刺耳尖叫响起,从泥塑中脱身的七名女性赤裸着身体,捂着自己的重要部位。
沈克灾立刻意识到了接下来的麻烦,迅速踮着脚跑出这间厕所,留下宋亚飞和黄莫两人面面相觑。
“他跑什么啊?”
黄莫看着远去的沈克灾,不解的戳了戳宋亚飞的身体。
“他要是不跑的话,作者就要多水五百字,浪费到这群龙套上啦!”
宋亚飞也意识到了情况不妙,拉着黄莫迅速离开。
沈克灾回到包厢门前,推门走了进去。
包厢里此时已是空无一人,所有的同学都趁着他离开的功夫跑了。
沈克灾有些无语,不过转刻就释然了,毕竟逃跑才是人类面对未知恐惧的第一反应。
没多长时间,宋亚飞也带着黄莫走了进来。
看着只有沈克灾一人坐在那里,有些失落。
“这群家伙还真是没义气啊!”
黄莫拿起桌上的水果吃着,她在厕所里躲了好几个小时,早就饿的不行了。
听着宋亚飞的话语,好奇的问道:
“你说谁啊?”
宋亚飞拍了拍黄莫的头,他也想明白了,这并不能怪那些同学。
“是一群连名字不会有的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