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沈克灾蹲在一家彩票店门口，身后是紧闭的店门，身前一条条路过的大腿。
“白……长……直……”
“细……润……”
夏日里的姑娘们穿的都相当清凉，沈克灾蹲在路边看了许久。
这个时候的他正值一生中最坚硬的年龄。
沈克灾长叹一口气，即使已经蹲到腿麻，依旧不敢站起身。
“唉……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腿归来……”
正值此时，一位大叔从远处走过来，看了一眼蹲着的沈克灾。
他没有多说，拿出钥匙打开了彩票店门，走了进去。
沈克灾略微平复了一下内心，整理了一下牛仔裤，也跟着老板走进了彩票店。
“大腿……不对……中彩票，中彩票！”
沈克灾小声嘟囔着，双手小幅度的舞动着。
“老板中彩票！不对，老板买彩票！”
彩票店老板看着魔怔的沈克灾，无奈的摇了摇头，熟练的打印了一张彩票。
沈克灾付了钱，接过老板递来的彩票，拿起刮片刮了起来。
仔细的比对了一番彩票上的号码，确认没有中奖后。
沈克灾将手里的彩票揉搓成一团，抛进垃圾桶，有些失落的走出了彩票店。
站在彩票店门口，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实在不知道去干嘛。
“好无聊，去杀个人吧……”
沈克灾用手遮挡着阳光，随口吐出了这句话。
隐身跟着沈克灾的宋颖听到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额头惊出了冷汗。
影子在确认沈克灾只是说说后而不会付出实际行动后，才放下手里的手机。
在昨晚汇报了沈克灾的作法后，缉妖队已经将沈克灾的危险等级上调到了s级。
疯子不可怕，能力者也不可怕。
真正可怕的，是像沈克灾这种有可能是疯子的能力者，做事毫无规矩可循，谁也不知道他下一刻的做法。
现在对于沈克灾的精神状态还在评估中，对于沈克灾到底是疯了还是没疯，缉妖队暂时还得不出一个准确的结论。
目前只是让影子继续跟着观察，先不做具体的接触，以免刺激到沈克灾。
沈克灾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不知道走了多久，来到了一处河边。
散目望去，碧波粼粼，水面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光亮。
一个蹲在河边的小女孩吸引了他的注意。
小女孩看着有十四五岁的样子，
李蔷薇蹲在河边，双手环住膝盖，两眼空洞无神，表情有种说不出的难过。
沈克灾走到李蔷薇的不远处，学着她的样子同样蹲坐了下来。
李蔷薇听到动静，转头看向沈克灾，沈克灾也就这样看着她。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
“有人说对视是不带情欲的精神接吻哦。”沈克灾说道。
“滚！死炼铜！”
李蔷薇扭过头去，不再看沈克灾。
她用侧脸枕着膝盖，凝望着远处的河流，思绪随着河流飘离。
目光虽望不到这条河流的尽头，但还可以循着河流去往尽头去看看那里有什么。
而她这一生都找寻不到父亲的脚步。
就这样想着，李蔷薇眼眶里汇集了泪水，慢慢的模糊了她看向远方的视线。
直到李蔷薇感觉全身血液流通有些不畅，才慢慢的站了起来。
“哎，你怎么还在这啊？”
李蔷薇好奇的问道，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久，沈克灾居然一直没有离开。
“因为我是个炼铜的变态啊。”
沈克灾枕着膝盖的脸微微抬起，看着阳光下的李蔷薇答道。
“咦……”
李蔷薇嫌弃的表情刚刚爬上脸，腿脚麻木的她脚底一滑，“噗通”落入河水中。
沈克灾大惊失色，喊道：
“穿越不是这么穿的！”
回应他的只有李蔷薇在水里的扑腾声。
沈克灾此时也顾不得神经了，立刻投身水中。
一入水，沈克灾就感觉到河水表面被阳光晒的滚烫，而胸部以下的水流确是散发着寒意。
眼见水面已经看不到李蔷薇的身影，沈克灾猛吸一口气，然后屏住呼吸，沉进水里。
水下的视线十分模糊，沈克灾只能看到一个瘦小的黑影缓缓的向着河底沉落。
他奋力游向那道身影，扯住李蔷薇的手腕，用力拉进怀里，然后向上浮去。
“呼……”
两人的头一起露出水面，一并大口喘着粗气。
“咳……咳咳”
李蔷薇不知道呛了几口水，身体不受控制的咳着。
沈克灾用手小心的帮李蔷薇拍打着背部缓解，直到她平复下来。
看着李蔷薇湿透的头发胡乱的粘在脸上，沈克灾目光有些警惕，问道：
“你是本地人吗？”
“我当然是本地人啊，干嘛问这个？”
蔷薇不解。
“你是地球人吗？”
克灾追问。
“神经病。”
蔷薇嫌弃。
“原来这样真的穿越不了……”
克灾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