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余年年,当你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正如你所想的那样,我已经死了,死于3024年9月1日午夜子时,
死因,
3024年8月31日收到恐怖大学录取通知书,
9月1日午夜子时我进了门,见到了巳蛇,
小心戴这个巳蛇面具的当值者!
我进入的第一扇门——【新生化危机】,需要完成巳蛇发布的考核要求,
对于崇尚文艺文明的我们来说,“生化”这个词对其他的考生来说,是那样的陌生,
当然,不包括我,
这个小镇很可怕,里面生存着一群怪物,
我们需要在这里生存半个月,
他们似人非人,身上都是腐烂的肉,见人就咬,没有自我意识,只有本能的野兽本能,
吃人,
只要被抓伤咬伤都会以最快的速度变成他们中的一员,
小镇上除了我们,就再也没有其他活人,我给这些身强体壮且难杀死的”腐尸“命名”行尸“,
“行尸”的移动速度非常的快,听觉嗅觉都非常的敏锐,
他们的力气很大,任何武器打在他们身上都如同挠痒痒,
必须爆头,
这样他们才能彻底丧失行动能力,
考核所要的积分,就是猎杀这些怪物所得,
如果你是你是一个文艺青年,那么我只能说,愿神保佑你,一路走好!
还好八年前的我明智拜了一个武力值满格的师傅,
不过即便如此,猎杀一头凶猛且速度极快的行尸,对赤手空拳的我来说还是显得有一些吃力,
而且凭我的观察,
在这群考生里,有人可能知道些门的消息,
以他们的身体素质以及凌厉果决的手段,完全就不像是一个新手,更不像是只知学习琴棋书画,以艺术为毕生追求的娇弱公子小姐,
他们,很强,
也狠辣,
处于一无所知的我,选择加入一个七八人左右的小队,
队长是一个叫平哥的眼镜男,全名未知,
然后,我被阴了,被骗进的行尸群,
过程我就不说了,反正我被阴了,师傅要是知道了大概可能会在第一时间,亲自出手送我上路,
没别的,只因为丢人,
好在我还是成功杀出了一条血路,不枉费师傅对我的教导,
只是,我的录取通知书丢了!
我体力已然到达了极致,不可能在那样虚弱的情况下再返回原来的地方寻找录取通知书,
于是,当晚我躲进一栋屋子里,桌上有一根红腊烛,
我把腊烛点燃了,
因为我需要包扎一下伤口,
腊烛点燃后,我的三观彻底被颠覆了……!!!!
……!!!
门里,有诡!
第一次,我心中被恐惧填满!
她,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似乎是……在叫我的名字,
可她明明没有张嘴!
不能回答,不能回答!
一定不能回答,
……!!!!
她来了,快跑!
快跑!!!
……!!!
再次醒来,我惊讶的发现,我还活着,
有人救了我,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也不知道他叫什么,
但他长得非常的好看,比我还好看,像个误落到人间的妖精,虽然这样评价恩人很不礼貌,但他真的很漂亮,
但没关系,我活下来了,未来我一定会回报他,
我成功活到最后一天,并逃出了浣熊小镇,
但我的录取通知书没了,我出不去了!
出不去了!
出不去了!!
我……出不去了!
切记!!!切记!!!一人不点烛,双人不上桥,三人不靠墙,多人不观舞!
切记!!!切记!!!切记!!!一定要护好你的录取通知书!
切记!】
余年年能感受到手腕上传来的疼痛,甚至从四面八方朝她投射过来的灼热视线,
就算她不抬头也能猜到这些视线都带着何种鄙夷以及看热闹的眼神,
毕竟这些年来,经历了太多次这样的场面,
只是现在她全部的注意力全部都落在视网膜上,在她的双眸中,此刻正在不断闪现出一段段文字,
就像投影仪倒影在我正前方的虚空中,并以最快的速度跳跃、消失,
余年年现在没有空理会其他人在想什么,集中注意力将每一个字字捕捉牢记于脑海中,
直到最后一个字消失,才通过大脑将一整篇文字串联在一起,再次刻画连接在一起,
一眼,余年年气炸了,
未来的她竟然被阴了?
未来的她这么蠢的吗?竟然被阴了,实在是太丢人了!
只是气过之后,余年年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下从生气转换成惊惧,
不是,恐怖大学录取通知书是什么神马大学?她怎么没有听说过,
而且她不是高考落榜了吗?
还有上面加粗的”一人不点烛,双人不上桥,三人不靠墙,多人不观舞!“这又是什么意思?
上面还提到,9月1日午夜子时,她死了?
今天就是8月31日,宴会是七点开始,现在最多过去不足半小时,也就是最晚不超过八点,
而9月1日午夜子时,那不是……
就在她思索着,这一次获得的信息是不是哪里出现问题时,手腕忽然传来一阵刺痛,短暂地将她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耳边在这个时候传来有一道温柔乖巧着急的声音,
“姐姐,你的手流血了,”
余年年侧眸看向身侧的人,
那是一张宛如精雕玉琢出来的面庞,一双璀璨如星星的眼眸,像两汪清水,晶莹剔透,美如玉珠,
唇若芙脂,如玫瑰般娇艳且柔软,
黛眉轻盈而婉约,自然天生地散发着一股令人难以言喻的魅力,
余玉盼,她的双胞胎妹妹,
但其实她们两人长的并不怎么像,她像余爸,五官棱角更凌厉些,而妹妹像余妈,长得更婉约玲珑精美,
与余妈一样像精致的璞玉,惹人怜惜,
余年年也只是比对方早出来一分钟,但也就是这一分钟,
两人,一个从小就非常健康,另外一个却是病弱缠身,
而她就是那个健康的,也是家里不受待见,日常被批评不懂事的那一个,
仅仅只是因为她比妹妹身体健康,
命运或许在那一刻就注定好了,
“余年年,今天是我们为庆祝盼盼考上青一文艺学府的升学宴,你就算嫉妒也要有个度,“
”你没能考上夏州顶尖学府,怎么能将怨气发在盼盼身上,搅浑盼盼的升学宴,”
“况且明明就是你打碎了盼盼给元星准备的回礼,元星一时太紧张了些,不小心撞了你一下,你要是想通过这个方式来获得我们的关注,我劝你还是不要作,"
"现在,立刻给我起来,你懂点事,安分点!不要每次都搞得大家都不痛快!”
”每天都摆着那张死人脸给谁看,我们是缺你吃的,缺你穿的,还是缺你住的地方,“
”一天天就知道跟盼盼争宠,有时候我真希望没有你这么一个惹人烦的妹妹,“
余年年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先听到余玉蕴,也就是她亲三哥,正冷着脸,满是不耐烦的一连串劈里啪啦质问的话,
她神色微微一顿,想要说出口的”我没事”也咽了回去,
抬眼间与对方冰冷嫌弃厌恶的眼眸对视上,
她早就冷却的心狠狠揪了一下,
真的、就一下,
余玉蕴痛批完,也不再分给她一个眼神,动作轻柔地搀扶着蹲在地上的余玉盼,望向对方的表情刹那从不耐烦变得小心翼翼,
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品,
变脸之快,
“盼盼,你身体弱,不要蹲太久,等会又得晕了,三哥先扶你起来,“
“三哥,"余玉盼甜甜一笑,轻轻喊了对方一声:“我才不是陶瓷娃娃,只是蹲一下,没事的,”说到这顿了一下,
“而且你不该那样说姐姐,我相信姐姐不是那样的人,再说,姐姐的手受伤了,会疼,三哥,你先扶姐姐起来去包扎一下,好不好,”
余玉蕴摸了摸她的脑袋,神色无奈,“不就是破了点皮,余年年皮糙肉厚,比谁都要来的健康,能怎么痛,
我看就是她装的,你啊你,你把她当姐姐,她说不定压根就没把你当妹妹,不说了,你先起来,不然一会腿得麻了,有你罪受,”
他叹了口气,望着她的眼睛里全是无奈,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一旁的余年年,甚至也没有要去扶她起来的意思,
余玉蕴这话说的很扎心刺耳,余年年听着,微垂下的眼眸中有一丝冷意快速闪过,静默不语,
她一句话没辩驳,或者解释,
因为没意义,也懒得浪费口舌,就算说了,到了他们耳中估计又会变成她在狡辩,或者又是她争宠的新招式,
挺没意思的,
早在几年前,她就不再对这些名义上的哥哥抱有任何的期待,
既然没了期待,自然也就不值得为了一个无关要紧的人的话而生气,
至于她的双胞胎妹妹,余年年对对方的感情很复杂的,说她没对自己做什么,可她一切不幸却都是来自她,
说不介意,那是在说圣母,她又不是,
余年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动作缓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避开受伤的手,轻轻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裙摆,
这点伤口对她来说确实没什么,也就是被碎玻璃渣扎破了一层皮而已,
余年年不想跟对方说一句话,因为很费口水,
要不是因为视网膜里突然出现的信息来的太过突然,
再加上她不想漏掉上面出现每一个字,一时没反应过来才会被池元星撞倒在地,
池元星,青梅竹马的世家哥哥,对于他的突然反应,确实出乎她的意料,
心里多少有一点的失落,不过刚升起来就被她快速掐灭了,
他平时待她还算可以,也就还算可以,
像一般的陌生人,温润有礼,不失世家公子的礼仪风度,
说白了就是,她不是对方心里的偏爱,会如此对她,也正常,
余年年这些年学到最多的就是,放弃,且坦然接受一切,不将情绪浪费在没有意义的人或事上,
她没有去理会眼前这些人,从一旁的餐桌上拿起一块干净的餐巾,动作流利地为自己的手掌止血,
同时脑海中再次思考着刚刚被打断的信息,
这些年她一直在研究自己眼睛看到的到底是什么,只是研究了那么久,她也只是得出两个结论,
一,这文字是刻在她的视眼膜上,通过眼球的折射倒影在虚空中,就像电影投射在屏幕上的“视觉暂留”,
二,写这文字的人很可能是未来的“我”自己,未来的我通过写日记的方式记录下未来已经遭遇过的一切,然后,现在的我透过眼睛,捕捉到我未来日记上的内容,
日记的展示只有一瞬,就如同昙花一现,
余年年将这一现象称为”我的未来日记写实“,并将这一特殊能力命名为”未来之眼“,
“姐姐,我……”余玉盼不赞成地瞪了三哥一眼,
三哥这说的是什么话,姐姐手上的血流了那么多,姐姐也是肉长的,怎么会不疼,她看了都觉得疼,
她有些生气地从三哥怀中挣脱,想要上手扶住姐姐,只是对上她清冷的眼眸时,心下莫名攥紧,剩下的话愣是憋在了唇边,无法说出口,
一口气堵在嗓眼上,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小脸也在一瞬变得惨白,
从轻咳,再到剧烈地咳了起来,一张娇艳的漂亮脸蛋痛苦地揪在一起,嘴里断断续续喊着,”姐、姐、不、要……“
余年年心下一惊,不知道她怎么忽然就激动起来,立马轻拍她的后背,给她缓气,:”深呼吸,你别激动!“
“盼盼,你别激动,别激动,跟着三哥的指令,放缓呼气,吸气,快,医生,快叫医生,!”余玉蕴恶狠狠将余年年推开,拦腰将余玉盼抱起,朝佣人吼道,
离开前冰冷地眼眸如实质地扫向余年年,:“现在你满意了!”
池元星失望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快速追了上去,
余年年被三哥推地踉跄了几步,等好不容易稳住身下,耳边嗡嗡回荡着他冰冷的质问,
黝黑深邃平静的眸子闪过一丝茫然,
她,满意什么?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不是吗?
余年年看着三哥抱着小妹慌忙离去的背影,她下意识往前走了几步,但仅一瞬,就被几个佣人拦住了去路,
”对不起,大小姐,二少爷吩咐过,在二小姐发病时,你不能靠近她,“其中一名佣人垂着头,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只是开口的语气却是公式化的客套,
她扫了一眼满脸紧张的佣人,张了张嘴,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也没有追上去,呆愣在原地,
一时也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而就在这时,一道曼妙窈窕的身影快速冲到她眼前,抬手就朝她脸上扇去,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