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晚手轻抚上红肿的脸庞,看着李有田,悠悠的开口道:“既然想赔钱,那你不妨在20后面加个零。”
“什么,两百。”
“两百可以娶一个媳妇了。”
人群瞬间炸锅了。
沈大山拉了拉林木晚的袖子,示意她不要这样。
林木晚看着沈大山着急的样子,说道:“爸,人身安全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我得让欺负我的人知道代价,才可以在这里立足。”
李有田尽管在大队是会计家底丰厚,这对他来说也无疑是一笔巨款。但看着哭泣唯一的女儿,咬碎了后槽牙,点头同意。
回家取了一两摞带着灰土的毛票,看的出来是用心攒的,并且攒了很久。
林木晚接过钱,也告诉警察自己不再追究。林木晚就这样大摇大摆提着两摞钱,跟沈大山去了知青点。
好在,大家都去上工了,但林木晚知道自己在这个大队也出名了,至少被人贴上不好惹的标签了。
“爸,我问你个事儿?”
“闺女,啥,你说。”
“我不允许任何人插手我的婚事,我要婚姻自由。不然……”
沈大山没想到自家闺女提的唯一要求竟然是这个,“好。”
“不过,咱家跟大队长家的确有娃娃亲,你爷爷还在的时候就定下来的。”沈大山挠挠头,接着说,“不过你不愿意就算了,我没养育你十几年,也的确不该管你的婚事。”
沈大山语气顿了顿,深深的看了林木晚一眼:“闺女以后找个你喜欢的,对你好的,好好过日子。”
林木晚一愣,上辈子当了那么多年孤儿,原来家人的关心是这样,如此的质朴。
林木晚把行李零零碎碎都收拾好,把钱也塞进麻袋,然后不顾沈父阻拦一起推手推车把行李推回家。
从知青点一来一回,回到家,已经晌午。林木晚整理行李,沈父打理好吴香的屎尿,又转身去厨房做饭。
午间,沈青上工回来,午饭依旧是野菜汤配窝窝头,沈青看林木晚一边脸颊红肿,眉头皱了一下,但继续一言不发埋头干饭。
林木晚起身去了屋里,拿出李有田给自己两摞毛票,和自己的二十张十元的大团结。
“爸,哥,带咱妈去看病吧,人重要,身体不能拖!”
沈青从来没想到自己会被一女孩子给感动哭,这人还是见过两次面的妹妹。看着桌子上的一摞钱,再想想自己妈这半年的身体……
“哇,我真没想到你把我们真的当成是一家人,我还以为……你跟沈秋花一样……呜呜……”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沈青第一次破防哭的老痛了。
沈大山眼圈也红了,暗暗发誓这钱以后一定要还给林木晚,补偿给自己亏欠了这么多年的女儿。
下午沈大山去跟大队长告了假,带着一双儿女,借着老刘头的牛车去了县里医院。
手术费交一下,一共260元,病人家属来签下字。在医院漫长等待两小时后,吴香被推出了手术室。
医生交代不让吃辛辣食物,建议吃流食,买有营养的奶粉喝。林木晚一一记下,拿着医生批的奶粉条子,去了供销社。
在人挤人的供销社买完奶粉,和热水壶。林木晚又转站去了公社食堂,花了两张二两的粮票,掏了两块钱,给了一个纸兜,买了十个猪肉大葱馅儿肉包子。
回到病房,林木晚去医院热水处接了热水,给吴香冲泡了一碗奶粉。然后自己拿了一个肉包子,剩余的全递给了沈父。
“咋买这么多,老贵了!”沈父心疼的说道。
“爸,你和哥也得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呀。”林木晚笑着眨了眨漂亮的眼睛。
夜里,病房还有两张空床,沈父守着吴香,沈青一张床,林木晚则在另一张床上休息。
天亮,林木晚没有着急去买吃的,而是跟着买东西的人顺瓜摸藤找到了黑市。
然后自己脸上涂黑,乔庄打扮后,再次背着空间里的一麻袋小麦去了黑市。
一老头看着露出来的小麦一脸激动,“多少钱一斤?”
“4毛。”
“这一袋有多少斤?”
“101斤”林木晚看来大顾客了,笑着说,“收40,送一斤。”
“成交。”只见老大爷脱了鞋子,小心翼翼递给林木晚四张大团结。
林木晚忍着臭味数了数,然后收下钱,心想看来发家致富任重道远啊!
在旁边一商户买了一只宰杀好的乌鸡花了10元,然后去供销社买了一个大饭桶。
从空间拿了根年份小的人参,去了公社食堂。这个点儿人大多上班上班,上学的上学。所以就林木晚,一人到了食堂。
林木晚看了眼卖肉包子的胖妞,然后讨好的说道:“大美女,能让我借火炖下鸡汤吗?我出钱!”
第一次被人叫美女的靳菜花,一脸开心,转念一想,这又不费啥事人家还是自己炖。
“妹子,嘴可真甜,两块钱。”靳菜花高兴的看着到手的两块钱装到了自己兜里,“以后有这事儿记得来找你靳菜花,靳姐哈!”
“好的,谢谢靳姐”林木晚内心一个大无语,名字这么雷人的嘛。
“客气啥,妹子。”来我送你一两发泡好的香菇,葱姜蒜在旁边随便用。
“谢谢靳姐。”林木晚开心到飞起,果然在这个社会能说会道能当银钱花。
林木晚切好人参,扔进香菇,放姜片开始炖鸡汤。原汁原味,没放一滴鸡精味精,但是这鸡汤就是香啊。
林木晚熬好鸡汤,走出食堂,再次走进小巷闪进空间放又进去不少灵泉水,看四处没人,闪出空间,往医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