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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现代言情 > 锦绣寒门:农女绣绣的舒心生活 > 第10章 梦魇2

沉入梦魇中的薛绣绣一遍遍唤着易衡的名字,希望有谁能推自己一把,让自己醒来。

梦里,薛佑病重,自己与爷奶等人借遍亲友,依旧只能看着薛佑慢慢衰弱下去。

手里再也没有银钱,能借的也都借过,仅剩的三亩田地也卖了出去,自己再也筹不出薛佑的汤药钱,无奈只得央求大伯帮忙卖葡萄园。

这是自己姐弟二人最后的退路了,薛绣绣看着这一切,和梦里的自己如出一辙的痛苦、绝望。

就在这时,村里媒婆提起一桩婚事,表明男方可以出十二两银子的彩礼,最好是半月之内过门。

薛绣绣看着梦里的自己拿着聘礼喜极而泣,看着薛佑一天天好转,看着阿奶伯娘坚持给她给她做身新嫁衣。

鞭炮碎了一地的红纸屑,薛绣绣看着坐在喜床上的自己,觉得荒谬又不真实。

是了,这本来就是一场梦。

薛绣绣同梦里的自己一样,在薛佑转危为安后,人也渐渐冷静下来。

田舍之家的聘礼,一般五两就很能拿出手了,杨家开口就是十二两,若说是为着自己这个人,薛绣绣是不信的。

自己肩不能扛,手不能挑,也就会种个葡萄,因为弟弟薛佑病弱费钱的缘故,村里知根知底的人家,都对自己避之不及。

若说杨家无所图,薛绣绣是不信的,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梦里的自己神情从疑惑,到变得坚定。

薛绣绣轻轻坐在身穿喜服的自己旁边,心里了解另一个自己此时的想法。

不论哪一个薛绣绣,都感激杨家的援手,心里也都拿定主意,不管杨家要自己做什么,只要不是让自己与薛佑切割开,她都会尽力配合。

新婚夜无事发生,看着梦里的自己同杨家大郎杨竹青和衣而睡、相敬如宾,薛绣绣也轻舒口气。

二日敬茶过后,杨氏无意捶着自己的老腰,说是操持婚事累着了,自己便顺理成章接手了灶上家里的活计。

晚上,婆婆刘氏打发走旁人,只留下小姑子杨流霞在屋里,拉着自己上炕说家常,只说心疼薛佑可怜无依,日后家里也会多多照拂与他。

薛绣绣浮在空中,看着梦里的自己感激不已,看着坐在炕尾的杨流霞一脸的不耐鄙薄。

看着刘氏眼中暗藏的嫌弃与轻视。

薛绣绣心头一颤,便去推那个眼含热泪的自己,结果却是扑了一个空。

见自己拿这个梦一点办法没有,索性按捺住不安冷眼旁观,看看杨家到底要做什么。

刘氏一番唱念做打后,拉过杨流霞开始作势捶打,嘴里低声骂着一些话。

“下贱的小娼妇,再过不几月就是你的好日子,家里的这些事有你哥哥们呢,哪里就用得着你去上山捡柴,被人糟蹋了身子不说,竟还坐下孽胎,与其日后你被人啐死,还不如今日让我打死,也算有个清白名声!”

刘氏的别看拳头握的紧,却是轻飘飘到肉,薛绣绣看的分明,这分明就是一场做与自个的戏!

而梦里的自己惊骇之下果然上套,拉扯劝阻时很是挨了刘氏几个大拳头。

杨流霞顺势伏跪在自个怀里,求自己救一救她,哭诉自己是无辜的,该死的是那个毁她清白的人。

梦里的自己犹豫尴尬几息后,便提议刘氏悄悄带杨流霞去县城请大夫开剂堕胎药,这事从此只当没有发生过,养好身子后便同吴家成婚好好过日子。

刘氏和杨流霞若是甘心打掉孩子,作甚大张旗鼓告诉自个,只管人不知鬼不觉悄悄打了就是,何必花大价钱迂回的娶自己过门。

这些薛绣绣瞧的明白,可惜梦里的自个不知道。

果然,刘氏和杨流霞一愣过后便是恼怒,脸上也有几分不耐,刘氏到底能忍,勉强哭道:“这法子娘也想过,只怕你妹子伤了身子,那可不是咱们家害了她!”

不管哪一个薛绣绣到底都是敏锐的,便是梦里的这个这会儿也是暗暗警惕在心,只推说自个没经过见过这样事,若她们有甚主意,说出来大家一道参详便是。

“一个月后,我想着对外说你有了身孕,到时流霞生下娃儿,只说是你同竹青的孩子!”

见薛绣绣面上带着震惊迟疑,刘氏忙又安抚:“你放心,这娃儿有我照看呢,绝累不着你分毫,你到时只管好好坐月子就成,便是你弟弟,我也会让竹青天天过去看顾的!”

提起薛佑,薛绣绣便想到那十二两聘礼,这会儿也明白娶自个的原因,终究还是点头同意!

后面果然如刘氏所说,在新婚一个月后,杨家便喜气洋洋对外宣布,说自己怀了身孕,是她杨家的大功臣。

此后几个月,自己多是在家做活,为怕别人看出端倪,刘氏少有叫自己出门的时候,便是回家看薛佑,也是装上大肚子,暗夜前行。

及至生产,更是请的刘氏娘家嫂子,娃儿一落地,刘氏的鸡汤也就炖好,杨流霞躺炕上喝鸡汤,自己一旁抱娃哄娃换尿布。

转天,刘氏夜间看娃就熬的头疼,倒下不起,两个姑姐已经出嫁,家里没有旁的女子,只好自己顶上。

且这对母女因怕自己疏忽婴孩,硬是让自己在杨流霞屋里打地铺看娃。

娃儿半月时,恰逢杨流霞同吴家的婚期,刘氏更是一早知会吴家,只说自己力有不逮,闺女流霞要照看嫂子月子,希望能把婚期拖后。

就这样,薛绣绣看着自己白天藏屋里带娃,晚上再洗一家人换下的衣裳,鸡鱼肉蛋,那是给杨流霞补身子用的,等到她伺候好杨流霞和娃儿,锅灶里只余菜汤冷窝窝头。

如此一个月过后,杨流霞体格丰腴,脸盘子都胖一圈,自己却是单薄的风吹就倒!

期间薛绣绣跟着刘氏出门,看着她说自个如何嘴刁,这也不吃,那也不吃,弄的现在娃儿都没得奶喝,还得另外费钱买下奶的母羊!

旁人便夸刘氏,只说她是个好婆婆,天天杀鸡宰鱼不说,便得个孙女都这般疼爱。

薛绣绣飘在一旁怒火中烧,你闺女断/奶/涨的胸/疼,那奶/水还是我帮忙挤出来的,自己一个黄花闺女,去哪儿有奶/水喂那讨债的崽子!

薛绣绣从未觉得哪个婴孩有这般令人讨厌,但凡梦里的自已端起碗,这娃儿就哭的厉害,谁哄都不行,非得自己来。

夜里睡觉也得抱在怀中,躺着还不行,非得坐着,走着抱,稍一沾炕就嚎啕大哭,活像炕上有钉子扎她一样。

对于这么个磨人的小东西,薛绣绣着实喜欢不起来,不过梦里的自己倒是还挺喜欢,觉得这是她的孩子了,娃儿这是亲她,认她当亲娘了!

孩子越长越大,调皮说谎,不服管教,更兼两个大姑姐时不时阴阳自己,妯娌进门后快速生下双生子,见天的吹阴风,扇鬼火。

到最后,杨家竟无自己的立足之地。

自己想要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孩子,杨竹青就支支吾吾不配合。

终于,在又一次自己的爆发逼问下,杨竹青一脸难堪的脱下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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