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面的空间方程……”
陈凌君眨眼时不经意地眼珠向下一转，这个方程是建立在空间直角坐标系上的。或者说，这是建立在三维空间上的。
“这节讲的是平面的方程，为什么这里要先讲曲面和曲线呢？”
白笑川略停顿一瞬，但还是盯着黑板，并未像以往一样扫视自己的学生。
“其实平面就是一种特殊的曲面。”
“它们其实都是在三维空间上。”
白笑川没来由地说了这么句意义不明的话。陈凌君却若有所思，“三维空间？为什么要强调三维空间？难不成还是二维？这不废话吗？不对，白老师向来严谨，对于数学都是字斟句酌。那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在三维空间，又不是为了否定二维平面，那是……”
想到这，陈凌君似乎想不出后话了。是自己过度解读了？于是自然而然的他看向白笑川。
白笑川看着陈凌君盯着自己，不由得摸了摸脖子，随后与陈凌君对视。
陈凌君这时也不知抽了什么疯，竟真与白老师四目相对。要在平时，老师看过来的一瞬他都会自然地埋头。
陈凌君直勾勾地盯着白笑川的眼睛，白笑川的眸子波动一瞬，但很快又盯着凌君，眼珠定格不再转动。
说起来麻烦但这一切都只发生在几秒之内，除了对视双方谁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对。
抬头看电子表，11点13分，还有17分钟下课。陈凌君的眼球向下转了一瞬，刚刚白老师的反应是什么？惊慌还是尴尬或是并未有什么情绪？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他的反应好像是为了掩饰谎言？毕竟人在说了谎而被人质疑时就有可能摸脖子、面无表情地与质疑者对视。
“多半是我想多了，这些细节并不能确定一个人一定在说谎。”突然，陈凌君脑子里响起刚刚下课刷视频时的BGM。他摇了摇头，上课呢，想什么呢。
盯着书上的直角坐标系，他的思绪回到了与老师对视前。
“不是二维那是四维？”他开始在脑子里画起线来。在三维的直角坐标系之上还能再找到一条与这三条轴互相垂直的轴吗？他立马否决了这个想法。不一定要垂直啊，就像极坐标系那样再在这三条轴上建立新轴。
但不论他怎么尝试，都觉得第四条轴不合理。这条轴是曲线？显然不是 曲线不就是在直线基础上变的吗？那应该是空间扭曲成四维还是像克莱因瓶那样一面等价多面？
好像以自己的思维无法想象在三维空间系之外的第四条轴。等等，空间？为什么是空间？
陈凌君又抬头看了看表，11点24分。
既然四维空间，不，应该是四维是建立在三维空间上的，会不会三维就已经将空间定义完了？而第四条轴，应该是代表四维的轴是时间？
陈凌君的视线不可察觉的变暗一瞬，他却敏锐地抬起头。看向讲台的瞬间，即便他这样一个不愿将心思表露在脸上的人也是瞳孔骤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