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顾长安在一起几个月之后，暑假我睡在他的公寓里。
有一天他生日，不过打工人的生日也是在航班上过的。
他回来的时候依旧是半夜，之前一点多我就已经睡一觉醒了，醒来后辗转反侧的睡不着。
一个人起来在客厅喝了一点红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倒，顾影自怜，总觉得一路走来过得很辛苦。
不觉间已经喝完了一瓶，又打开了第二瓶，已经喝出了头晕目眩的感觉。
我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点点灯火，再想想自己的处境。
我没得选，我太需要一个落脚的地方，一个能给我经济支持的，自己也还能勉强接受的人了。
而他每次回来后都是照例先去洗澡，然后就是静静的看着睡熟的我，给了我足够的爱与尊重。
在沙发上躺着，迷迷糊糊之间感觉他开门回来了，伴着行李箱轮子滑动的声音，眼前的他越靠越近。
他先是拿手抚触了一下我的额头，脸面燥热，面色潮红。
“怎么大晚上的不睡觉，喝这么多？”，他小声呢喃着。
我望着他的眼睛，略带醉意的嗓音有些颤抖，“等你好久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将我拥入怀中，我能感受到他身体的温热。“傻瓜，等我干嘛！。”
他在我耳边轻轻地说，我如此近距离地感受着他的呼吸和心跳，以及他身上独有的味道。
他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我用双手搂住他的脖子，略带伤感的问，“你爱我吗？”
他听后轻轻拍了拍我的背，“喜欢啊！。”
“你怎么不问我暑假干嘛不回家，一直住在你这里？”我带着一丝苦笑问。
他轻轻叹了口气，将我抱得更紧，“你家里的事，我早就听人说过了，你早就无家可归了。”
眼泪慢慢滑落了下来，我主动的吻着他的脸颊，“你睡过了几个前任了？”
他抿了抿嘴唇，感叹着，“四任吧！高中女同学，大学女朋友，工作后又谈过两任。”
“那你跟上一任咋分的？”，我胡乱的问着。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都过去的事了，再说也没意义了。反正不是别人说的出轨。睡觉的事情，你不必勉强自己，反正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也还不算太长。”
我摇了摇头，“不，我爱你，我愿意，我离不开你。”
他听后饶有趣味地笑了笑，用双手托住我的脸颊，“你想好了？”
“嗯！”，我点了点头，慢慢脱去身上的睡衣，滑落地面，我能感受到那一刻自己尊严跪地求饶的痛感。
他轻轻地吻了上来，我缓缓闭上眼睛，他边吻着边把我抱进卧室的床上。
他缓缓俯下身来，温热的气息充斥着耳畔，卧室里气氛暧昧而潮湿。
……
一夜纠缠过后，睡到下午一点多才缓缓醒来。
地上的衣物散落一地，床单上还有初为女人的点点血迹。
走动间，腰腹间传来阵阵伤痛，腿软的有些轻微颤抖。
他倚靠在沙发上，看见我后微微一笑，“还好吧？”，他轻声问道。
我摇了摇头，眼泪滑落下来，“不好，有点痛。”
他伸手揉了揉我的腰腹，“你昨天表现得那么主动，巴不得要把我给生吞活剥了去！”。
没有了酒精的加持，我羞涩的低下了头，红着脸笑了笑，“额……我不太记得了。”
他笑了笑，走过来轻轻拥住我，“要我帮你回忆吗？”
在他怀里我忙着摇头，尴尬地表示不用了。
自那夜以后，我们之间便一直保持着那种对我来说有些畸形扭曲关系。
……
时间回到现在，酒过三巡之后，从饭桌上下来之后，一部分人去了附近的KTV包房，一部分人在附近开了房间打牌，还有一群人先回去了。
贾东楼开了酒店一层楼的房间，以供大家娱乐和休息。
顾长安在开的房间里打牌，我坐在他旁边等了几个小时，仍没有要散场的迹象，在一旁困得快要睡着了。
他看着我觉得有些心疼，便要我先去隔壁房间里休息，说走的时候再叫我。
没过多久，我便睡着了，加上之前喝了酒，睡得很沉。
中途隐约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有人向靠近床边，取下手表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动作连贯，一气呵成，我潜意识里以为顾长安回来了。
一只手温柔的触摸着我的身体，把脸凑到我耳畔，亲吻着我的脸颊，裹着一身浓浓的的酒味，让我有些抵触。
对我而言只是如常,只当他回来的每晚例行公事罢了，全程都不曾把眼睛睁开。
他小心翼翼的把我的裙子往上撩，……，双手感觉比之前温柔了好多；一寸寸的亲吻着我的后背，指腹轻触着我手腕处的淤青，不觉间沾染了几滴温热湿润的泪水亦或是汗珠。
和以前的直入主题不同，这次的吻让我全身有些酥麻，但还是不情愿地配合着他情欲的宣泄，像是一个活的的成人玩偶。
只是觉得这次跟以前不一样，却又说不上来具体是哪里不一样，感觉就像一场青春期情欲躁动的梦一样让人燥热、心潮澎湃。
完事后，浴室里照例生起了淅淅沥沥的水花。
他洗了个澡后就离开了，轻轻的关上了门。
全程我都未曾睁开眼看过他一眼，仿佛这只是以往众多深夜里平常的一晚。
似乎我们的感情情早已消磨殆尽，在生活的鸡零狗碎里，早已习惯了忽略对方的感受，当激情褪去后，早已对彼此觉得厌倦而疲惫。
只是又习惯了彼此的存在，不愿意放手，将两个人都困在了原地。
这些年来，我一直不敢惹他生气，一直迎合着他的喜好、他的一切，因为我很清楚的知道他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大学期间的所有消费都需要他来买单。
在这场关系里，我一直爱的很卑微，爱的扭曲，谨小慎微。
以至于三年前，我完完全全地爱上了另外一个人，但出于愧疚，却不忍心伤害他，跟别人走。
犹犹豫豫，优柔寡断，害人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