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确实很聪明。”
谢斯南几乎可以透过屏幕想象得到，自己网恋对象此时脸上骄傲的小表情，这样的江釉白让他怎么忍心去拒绝呢？
江釉白开心道：“那就你换女生的情头，换男生的情头。”
“好。”
江釉白立刻丢给他了王者荣耀西施的情侣头像，然后自己给自己换上了曜的情侣头像。
谢斯南皱眉看了一眼问：“他们两个看起来没有太多互动呀，除了画风相似以外，这个怎么会是情侣头像？”
江釉白问：“哥哥你是不是不玩王者荣耀？”
“嗯，那个游戏很火，但我没有玩过，我就只在闲暇时偶尔上去玩会吃鸡，杀两个人机或者趴在草里阴两个人。”
说白了就是他觉得王者荣耀的匹配赛里面没有人机，让他丢失了杀人机的快乐。
江釉白解释：“他们两个在王者荣耀里面是情侣cp英雄，我平常玩王者荣耀的时候最喜欢用西施，所以就想用他们两个来做情侣头像。”
“这样啊，那我改天玩王者荣耀的时候，我去试着学一下子耀这个英雄吧。”
“可以呀，不过你之前没有接触过这个游戏的话，这个英雄的难度对你来说还是有点高。”
谢斯南道：“没有关系，主要是想要陪陪你。”
江釉白自动忽略心口那隐约的悸动，将话题引向别处：“然后我们两个的情侣名字就叫做‘翻过99页诗篇’和‘穿过99场烟雨’。”
谢斯南调侃：“看不出来白白还会喜欢诗意。”
这两句话对仗很工整，但是有些偏诗意，和那些常见的情侣名不太一样，江釉白解释道：“这两句话是西施诗雨江南的皮肤台词，我挺喜欢她的那些台词的。你看我们两个又是网恋，隔着网线和屏幕背后一个看不见的人用文字来表达爱。”
“我觉得从空间上来看，网恋就和翻过99页诗篇，穿过99场烟雨一样，有着漫长的距离感，很适合我们现在的现状。”
谢斯南看完他的回复后，很认真的说了一句：“如果你愿意，我们现在就可以奔现，我现在就能过去找你。”
江釉白被他这句话给吓了一跳，网络上的金主就乖乖当好网络上的，虽然谢斯南和他一开始设想的啤酒肚油腻发型的中年男人抠脚大汉形象有巨大的差异。
但他一个骗子，对方就算再好，估计也不能接受他网骗的事情。
江釉白道：“那不行，我们两个还没有穿过99场烟雨！”
他开始给谢斯南画大饼：“这样吧，等x是下完99场雨，我们两个就奔现。”
谢斯南道：“可我不想等99场雨，世事易变。”
珍惜眼前人。
江釉白开始傲娇闹了：“我不管，这可是我对你的考验，你连99场烟雨都不肯等，还说什么喜欢我，根本就是在骗我。”
“没有骗你，我怎么舍得骗白白呢？”
江釉白道：“那你就说肯不肯？”
“当然愿意了，那翻过99页诗篇又是什么意思？”
江釉白道：“你不是现在每天晚上都要让我跟你说情话嘛？就把情话当诗篇吧。”
谢斯南的唇角多了几丝笑意，他道：“行。”
事情就这么达成了共识，谢斯南和江釉白都分别换上了，原本挑好了情头，然后改了自己的QQ昵称。
谢斯南还在QQ空间里面找到了一个绑定情侣的地方，然后向着江釉白申请了绑定情侣空间。
可谓是把仪式感做到了满满。
做完这一切以后，谢斯南就已经被江釉白给哄的好好的了，几乎快要忘记掉早上了一早上联系不上江釉白的事情了。
谢斯南的秘书已经心惊胆战了一天了，早上的时候，谢斯南几乎一直是板着一张脸的，而且情绪看起来越来越糟糕，下午的时候又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总是拿着手机在那里淡笑。
就是那种想要笑得更张扬，却又故意刻意压下唇角的那种笑。
秘书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老板，正当他恐惧不已，甚至觉得公司要发生什么大的变故的时候，就忽然看到谢斯南换了一个女生的西施头像，然后他的QQ昵称名字也变了，叫什么“穿过99场烟雨”。
谢斯南虽然不玩王者荣耀，但是秘书还是玩的，他只用了一眼就认出来，这是西施诗语江南里面的话。
嘶……有猫腻!
秘书的日常基本上都是在揣测老板的内心需求，尽可能地完成好自己的份内工作。
而现在老板有了这么大的改变，秘书怎么可能视而不见？
他将谢斯南的头像点开，然后保存了下来，放到百度识图里面去搜索了一下。
只用了一秒钟就发现这个是西施和曜的情侣头像。
秘书原本刚喝了一口咖啡，这下被惊得全喷了出来。
我靠，他看到了什么？
真的不是他看错了吗，老板居然换上了女生的情侣头像?
秘书的大脑cpu开始疯狂的运转了起来，最后得出了一个近乎匪夷所思的结论——谢斯南出柜了，找了个男朋友，然后……他还是下面那个。
秘书偷摸往办公室里面瞟了一眼坐在书桌前的老板，然后迅速用手边的卫生纸将桌子上自己刚刚喷出来的咖啡液全部擦拭干净。
老板看起来总是冷冷的，甚至偶尔有些不近人情，看起来特别难以接近，公司里面的女员工总是会偷偷在私下里幻想出一场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故事，但却从来没有哪个人真的敢去和谢斯南搭讪，主要是因为他看起来实在是有一些不好接近。
唯一一次有一个女员工大着胆子给他送了一束玫瑰花，谢斯南看清以后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让那个女员工去写一份检讨，再让她好好反思一下子工作时间做这些浪费时间事情的过错。
这么些年来，秘书也没有听说过谢斯南对哪个女生有了多余的意思，他还一直以为谢斯南是个十足的禁欲系的。
结果整半天，谢斯南居然是个零号。
不可思议，太可怕了，秘书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在这一刻遭到了重创，以至于让他都不敢再用平常的那种眼光去直视谢斯南。
怎么办呀？这么大的秘密，他真的好想和其他人分享。
但是一个合格的称职的秘书，是不应该在私下里编排有关于老板的任何事情的。
秘书又偷偷看了一眼谢斯南，他不得不承认，自家老板这是真帅。
就连他这种钢铁直男看了，都忍不住觉得如果对象是谢斯南的话，他好像也不是不能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