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前朝彼时的都城,建筑奢华,人员密集的一座都城。
望尘在酒楼靠窗的雅座,此时的他浊酒一杯,看着酒楼的繁花似锦。
旁边客人的讨论声,窗外街边小孩的打闹声,爆竹烟花的震耳欲聋声。
他从穹顶出来半年了,压根找不到关于玉佩的任何线索。
握紧手中的玉佩,冰润的触感从掌心传入身体。
玉佩的样式就是简单的观音像。
他想着是不是不该继续追查下去了。
自己不是三岁孩童,不需要亲人的呵护,知道真相又怎样,罢了,罢了。
酒水一杯杯下肚。
他看着街边嬉闹的孩童,想起自己的小徒弟,不知道小丫头现在在干嘛,山上没有烟花可以看。
出来半年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他给自己最后一年的时间,一年之后,不管有没有结果,一切就结束了。
以后小丫头就是自己的家人。
万古城。
皇帝站在宫城之上。
看向西南的方向。
楚家一家都躲到云中去了,怪不得,这半年派出去那么多的杀手,暗卫都没有找到他们。
一个最危险的地方,他从未想过楚家会躲在那边。
他问国师:“国师,你说这命中之人还会出现在楚家吗?”
一名身着国师袍的中年男子。
站在皇帝的身边,他看向星空。
掐指手诀。
他弯腰回话:“皇上,虽然楚家已不成气候,可是命定之星依旧在闪烁,不得不防啊。而且···。”
皇帝:“而且什么?”
他跪下,颤抖的声音:“回皇上,星辰有变,现在不仅有命定之星闪烁,还有一颗星光熠熠的紫微星出现。”
皇帝:“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紫微星是一颗危及朝廷命脉之人,得者天下稳,逆者天下亡。”
皇帝:“国师,可能算出此人在何处,具体是何身份?”
国师,跪在那里,又开始掐指算起来。
突然他吐出一口鲜血。
呢喃:“居然看不清。”
然后就昏迷过去。
狗皇帝看着自己重用的国师,居然口吐鲜血昏迷过去。
他赶紧喊来侍卫:“来人,快来人。”
几名侍卫赶紧将人抬走,请来太医为国师医治。
皇帝看着昏迷的国师,他不能让这天下,落入外姓人之手。
登基二十年,他一步步的铲除那些不服他当皇帝的人。
他曾还是王爷之时,就懂得收敛心性,藏起锋芒,看着兄弟为皇位相争,勾结朝廷官员,他知道这是父皇故意放养这群皇子,就想看看自己哪个儿子有野心,有脑子,可以做到自己的位置上。
呵呵,可惜啊,最后他心爱的儿子都死了,都死了,只剩下几个酒囊饭袋,也是自己一手筑成的。
他到死都没有想到,自己最看不上的儿子,坐上了这个皇位,哈哈,何其可笑。
自己用心谋来的位置,他不允许别人的觊觎,不允许,谁都不行。
西北蛮荒。
幽州城外,大荒山下,一个破落的村子里。
荒芜村,村如其名,一片荒芜,除了这一个小村子,周围全是蛮荒之地。
南苏家已经在这边大半年了,他们来到这边的时候,还真是举步艰难,什么都没有。
开垦荒地就是一家人每天的工作,不在冬天来临之前,种下麦子,明年压根没有食物裹腹。
种子也是跟里正借的。
床榻上南苏云,已经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他双鬓白发垂落在枕头两侧,时不时的咳嗽几声。
床边跪着一群人,两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和两名二十多岁的妇人。
两个男童大约十多岁的样子,还有一名五岁的女娃娃。
年龄稍大点的男子,跪在老人的床边:“爹,爹,孩子不孝,没能找来郎中为您看病。”
另外一名也哭着:“爹,娘已经离开我们兄弟两人,您不能出事啊。”
几名孩童也大声哭泣:“爷爷,爷爷。”
两名妇人也跪着,掩面哭泣。
南苏云眼睛空洞,看向前方:“老婆子,你是来接我了吗,对不起,路上让你受苦了,没有熬过来,还有音儿,音儿,你不是乖爹没有去看过你,音儿,爹好想你。”
南苏铭看着父亲此时此刻还在牵挂着南苏月音,他有些难受。
当初小妹居然为了一个男人,和南苏家断亲。
他简直快气死了,自己精心呵护的妹妹,居然为了一个外人,和南苏家断亲。
呵呵,如此可笑。
不过也好,南苏家遭此一难,她也算是躲过去了。
南苏瑞拉着父亲的手:“爹,爹,您想说什么,是想小妹了吗?”
南苏云缓缓的睁开眼,虚弱的转过头对着小儿子说:“瑞儿,你以后一定要去看看你的妹妹过的如何了,爹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她了,不知道她现在怎样,她居然也真能狠下心,几年不回来看我们一眼。”
南苏瑞:“爹,您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去看看妹妹,带她来见您。”
南苏云虚弱道:“好,好啊,铭儿,瑞儿,日后南苏家就交给你们了,爹,累了,你们娘来接爹了,爹要走了。”
说完,他就安详的闭上眼睛。
众人大哭:“爹,爹,”,“爷爷,爷爷。”
苏诺今天一天都有点些、胸闷。
从那天做过梦之后,身体也没有什么异常啊。
怎么这会,又开始心绪不宁起来。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原主除了南苏家,好像没有什么值得挂念的人。
她看向西北的方向。
“难道是南苏家出事了。”
看看自己的小手,小脚,她该如何去帮助南苏家重返万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