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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都市 > 被渣后!转头嫁豪门未婚夫 > 第1章 回到正轨

窗内蒙蒙水雾结珠滑落,云落呼吸不稳视线摇晃,却盯着这难得一道清晰望向茫茫夜色。

其实除了黑什么都没有,可偏偏视线的蔓延好似能让她在飘浮不定中找到难得的安全感。

身上的人似是察觉到她神思不专,惩罚性地伏在她的肩头轻咬一口。

微微刺痛,云落轻颤后回神,“疼……”

大约是为了响应她说的话,泪珠竟然真的顺着眼角滑落,泪痕没入鬓角没了踪迹。

尽管房内一片昏暗,但总归不至于漆黑无边,泪珠细碎的微光本不该被注意,但他偏偏看见。

动作微缓,他抬手帮她拭去,“后悔了?”

行到这一步,便是后悔,也没有回头路了。

“还是,你想看看窗外?”

他的声音低沉,凉如夜色,难以察觉的柔情未得细品已然不见。

云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红唇微启却还没想到答案,不过他可能已经不需要了。

恍然间她被一阵大力捞起,慌乱之中攀上他的肩头,后背的微凉让她察觉到这是窗边,他执起她的手,在窗上擦出几道印子,手心的凉意刺激着她的意识,竟驱散酒意,寸寸清醒。

“看看?”

云落抬眸,却在瞳孔微缩后迅速将头埋回了他的颈窝。

窗外衬着无边夜色,如今擦开一块儿倒像镜子一般,将春色尽数映上。

这人真是,太过分了。

身前传来低笑,引得云落更恼了些。

一夜荒唐。

……

晨光微刺,待云落醒来时,身边已经空无一人,不过露水一夜,她也没什么所谓。

身体处处泛着酸痛,她费力抬手揉了揉有些干涩的双眼,来到镜子前才发现肿得和两个核桃似的。

没什么气血的脸色显得她尤为狼狈。

明明早该习惯被抛下的,不是吗。

几个深呼吸间她压下心底泛起的酸涩,强迫自己不去想有关昨晚的一切,但手机偏偏亮起来。

来电显示上是大大的三个字:男朋友。

后面还有她特意添加的爱心。

如今看来只觉刺眼。

即便不想再和他联系,她还是伸手接起,有些事总要说清楚才算彻底结束。

“落落?你终于接我电话了!”对方语气中的担忧不像假的。

可能也正因为他次次情真意切,云落才会一直死心塌地的相信,他们是会相扶相持走到最后的人。

“昨晚的一切我都可以解释的!”

“你说。”

相比电话那头的急切不安,云落倒有种死寂的平静。

“你,你愿意听我解释?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愿意给我一次机会的!”

门声微动,云落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没有察觉。

“嗯。”

门口的人突然顿了脚步。

她只是想让自己再认清些,这些年错付的真心到底给了个什么样的人。

她平静至此,倒让成枫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好像歇斯底里更如他设想的剧情。

“我,我知道这样说不合适,但是虽然我和展颜……啊不,祁小姐有,有一些关系,但我全心全意爱的人一直是你。”

“一些关系,是多少关系?”云落讶于自己还能闻觉荒唐地笑出来。

她作画没有灵感时,喜欢一个人抛下所有随便选一个地方,无人打扰安静地待一段时间,直到创作完成,或者在这个地方灵感再次枯竭。

这次也不例外,她去云城原本预留了一个月的时间,但因为成枫的生日,在不足半月的时候特意赶回来,为的就是给他一个惊喜。

她知道他常常不开心自己只专注在画上而冷落了他,所以这次回来她想说,以后的一切,他会优于所有。

因为从小成长的经历,云落不是一个会习惯将别人纳入自己生活的人,同时也不会将自己算入别人的生活,她不懂依赖,更不懂怎么表达对一个人的亲近,她本以为,成枫可以接受这样的她。

可到头来还是她一个人罢了。

昨夜撞破那样的动情暧昧时,她几乎瞬间血色全无,一颗心寸寸失温再变得僵硬破碎,她甚至能听到他们在床上对自己的讨论。

女声婉转娇柔,像是勾人似的问他,“亲爱的,你真的没碰过她吗?”

男声急促讨好,顺应道:“当然,我可还记得你喜欢干净的。”

实在令人作呕。

她不想推门看到苟且之事脏了自己的眼睛,索性转身离开,但掩不住的失魂落魄和跌跌撞撞,还是撞到了会所的侍应生。

昂贵的红酒落在松软的地毯上无声破碎,暗红色液体洇入地毯,不过给它加深了些颜色。

侍应生的惨叫来的更刺耳些,“啊!这可是祁小姐在我们酒窖珍藏的孤品!”

齐……?

总不至于刚好是那个祁。

“多少钱?我可以赔。”

许是看云落穿的太普通,侍应生上下打量一番,带了哭腔,“你知道这有多少钱吗?你赔不起的,况且全城不过这一瓶,今晚无论如何也交不出一瓶一样的了!”

“完了完了完了,不如你和我一起去见祁小姐吧,看看这个损失咱们怎么分摊。”

倒也是种办法。

云落顾不得自己心情的支离破碎,想和他去见见这位齐小姐,但成枫的声音却先从身后传来。

声音还有动情时特有的微哑,里面些许慌张,“落落?你,你怎么在这里?”

云落不想勉强自己回身,但侍应生已然面色为难看向和成枫并肩的女人,“祁、祁小姐抱歉,造成这样的……”

“你就是云落?”不知怎么,里面有些傲人的尖酸刻薄。

云落深呼吸后回头,“嗯。”

“好吧,这酒是我花五百万从国外拍来的,虽然比不得最珍贵,但也是价值不菲,况且窖存五年,价值只增不减,”她话音一顿,眼神带些玩味地在成枫身上滚过一圈,“不过看在成枫的面子上,可以给你折个价,三百万。”

云落从不觉得有钱是件多了不起的事,甚至因着家庭原因素来只低调行事,但现在第一次因为有钱而不屑轻笑,“还以为是多贵的酒。”

成枫在一旁面色焦急,拼命给云落使眼色,见她始终视而不见,才开口,“别逞强,你哪有那么多钱,你先走,这里我来解决。”

成枫在过去护过他很多次,但现在这场面,尤其是只围了条浴巾,显得分外可笑。

“别说三百万,找验酒师来,如果你这酒是真的,我照价赔偿,连带这五年的增幅,只多不少。”

“至于他——”云落眼神冷冷落在他身上,“算什么东西,有什么面子?”

祁展颜勾嘴一笑,伸出做着精致美甲的手阴阳怪气拍了几下,“好啊,够硬气,不过钱不够的时候,千万不要哭鼻子哦。”

至于后来,云落毫无留恋转身离开,成枫虽然追来,却和她错开一部电梯,就此走散。

再往后,就到买醉后的荒乱了。

说起来昨晚那人,好像还是她喝醉后硬把人堵在墙角的,她各种情绪交织,随便拉了个合眼缘的,顶着几乎三十厘米的身高差,逼问他是不是个干净人。

她得到了自己压根没想过的回答,两人也莫名其妙到了一处。

“只有身体上的关系!我发誓我真的从来没有对她动过情。”

成枫知道云落喜欢画画,带有艺术家属性,从某种层面来说,她或许更注重灵魂的搭配,昨晚被撞破的事已经无法挽回,他只能用这方面来着补。

“你是专门来恶心我的吗?”

“落落,你听我说,这并没有什么冲突,我的灵魂全心全意属于你,至于肮脏的肉体,它不过是一种利益交换的关系,祁小姐家里条件优渥,如果我哄好她,我们俩的日子都会很快活,比如昨晚五百万的红酒,只要我多去哄哄,一定会解决的。”

云落指尖无意掐入手心,她浑身都在按捺不住地轻颤,电话里的成枫同她认识的好似根本不是一个人,又或者说,这才是真正的他。

“我从来没想过,原来你是这样不堪的人。”

她曾经竟然会……那样喜欢他。

他明明,他明明是她过去生活中,她看似救赎的存在。

“落落……我哪里不堪?”他语气中是不可置信的失望。

“你知道和你在一起压力有多大吗?你喜欢画画,总是突然消失数月,一点联系都没有,甚至在很多次我想找你的时候都联系不到,我也会脆弱,也需要安慰,这些时候你在哪?”

他近乎破防后的咄咄逼问,随即又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些先不说,你明明画画很好,如果面世即便不是画家,做个画手也是可以的,至少有一份收入,你绝大部分的时间都给了画,却创造不出任何财富,这样下去,我们的生活难不成要靠我一个人养着吗?”

“我已经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了,你为什么不能理智一点接受呢?落落,我知道你很爱我,你只要适应一下,我们都会有圆满的未来。”

掌心不知何时已经掐出血痕,但缺血后的麻木,让云落毫无察觉。

她起声竟先笑出声,“好啊,我承认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不懂怎么爱人,不懂怎么和人亲近,但你接受不了可以直接向我提分手,难不成我会死缠烂打追着你不放吗,你说我不挣钱,那这么多年我又有没有花过你一分钱?明明是你自己恬不知耻想得两全之事,还把错都归结在我身上,你简直……”

情绪顶至高峰,她竟再难说出一字,只剩止不住的大喘气,和眼眶里打转的泪水。

门口脚步声终于再次有了动静,但云落头麻耳鸣再难注意。

直到被陌生又熟悉的力量揽入怀中,他从她手中接过手机,补上她没有说完的后半句话,“你简直猪狗不如。”

陌生的男声从手机里传来,成枫浑身一僵,接着出声质问,“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落落身边!?”

陆应时早将手机扔到一边,不顾电话那头的嘶吼质问,全心将情绪崩溃的人圈在怀里,轻拍她的背一下又一下安抚。

云落强撑着仅存的理智,开口便是哭腔,“你,你不是,走了吗。”

“谁说我走了,昨晚我把你衣服弄坏了,醒来看你睡得正香,就叫人送了套过来,我刚才是出门拿衣服了。”

声音一字不落传到电话那头。

“什么衣服?你到底是谁!?让云落接电话!昨晚你们到底……艹!云落你敢背叛我!?”

对面的污言秽语不忍直听,陆应时眼中正酝酿一场风暴,阴鸷可怕,所幸现在的云落并看不到,但他还是先动作轻柔地将坐在地上的人抱到床上,将被子掖好,并端来一杯温水。

他俯身在云落额头安抚轻吻,“这个人我出去和他说,你先好好休息,我一会儿就回来。”

云落泪水一滴接着一滴滑落,也顾不得他现在的行为是否有不妥,精疲力竭地点了点头。

门被轻轻关上,成枫那边的咆哮还在继续。

“话再脏下去,我有办法让你永远开不了口。”

明明语气慵懒,却远比放狠话来的威慑力更强。

成枫一时也被镇住,他甚至觉得在法制社会,电话对面的人真有本事做到这一步。

“你,你休想恐吓我,我才……”

“你可以试试是不是恐吓。”陆应时从口袋掏出一把瑞士军刀无意放在指尖把玩。

“我,你,你昨晚和云落做了什么!”

对,落落,对面的人绿了自己,无论如何,提起云落自己是站在道德制高点的,成枫一时又生出些底气,“现在是你和我女朋友行为不轨,我,我要谴责你们!”

陆应时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话,“女朋友?落落她现在还是吗?况且,我想有必要告诉你,我是云落的未婚夫。”

成枫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

“未婚夫?我从高中认识她开始,从来没听说过她还有什么未婚夫,给自己编身份也挑个可信一点的。”

话虽这么说,成枫心底却泛起狐疑,对面的语气听起来不像假的,但又实在不可信。

“高中……”陆应时眼神忽然沉了沉,玩瑞士军刀的动作也迟迟顿住,他清楚此刻自己心底妒火燃烧的有多么迅猛,带着灼烫在他心口寸土不让地蔓延。

电话对面的人轻轻松松就得到的几年,是他当年拼尽力气都到不了的地方。

“还有,如果云落她有未婚夫还来勾搭我,那是她欺骗我的感情!你让云落接电话,我要听她解释!”

对面的吵嚷打断了陆应时的回忆,眉间也带了点点烦躁。

“你还有什么资格问她要解释?她当初不惜忤逆自己的外公,整整三年没有回过家,只为了解除和我的婚约,和你顺利在一起。她从来没有对不起你。而你,如果你真的是良人,我成全你们又何妨,但你偏偏是个宵小鼠辈。”

说到这,陆应时嘴角挑起,“虽然昨晚云落伤心的时候我真的很想杀了你,但出于私心,我又是真的谢谢你,还好你足够卑劣,才能这么快离开她身边,让一切回到正轨。”

“既然我已经重新回到了她身边,无论用尽什么手段,我都不会再离开了。至于你,安安静静的消失,或许我还会放你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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