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迫的?”
“可以说是自愿。”罗兰又叫仆人过来,给葡萄酒满上。
菈妮对这个说法稍微有点在意,实际上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她就是不愿意被安排婚姻,成为棋子,因此才反抗神人的身份,拒绝听从双指的安排。
而,她的兄长正在做同样的事。
少女拿起杯子,抿了一口,“我想去王城一趟。”
“去找拉卡德?”罗兰沉默了一瞬间,才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多嘴。
这件事正确吗?
当然是正确的,但有可能会导向不太美妙的结果。
青年拿过酒杯,葡萄酒的味道冲散两个人之间的沉默。
他开口说:“那女人是异族,跟着拉卡德就会获得更好的生活,所以,她能做出那种选择,也很正常。”
“........”
菈妮很清楚,他说的对,这也是某种程度的你情我愿。
交界地的爱情很少。
权衡利弊的婚姻才是大多数。
她没有再说什么,干脆叫来仆人,多拿几瓶酒。
可两个人还是共用一个杯子,谁都没打破这个小“意外”。
水晶灯散发着光芒,罗兰其实没有酒瘾,纯粹把它当做一种饮品,身为神明,根本喝不醉。
月色朦胧,菈妮却有点醉了,脸庞上透出一抹红晕,眼神有些迷离,长发披肩。
“她以后会幸福吗?”
“大概近期不会幸福吧。”罗兰顿了一下,拿起杯子。
“长远来看呢?”
菈妮握住他的手,将杯子向自己的方向倾斜,樱色的嘴唇贴着玻璃,红色的酒液流淌进口腔。
她放开手,“用你的特殊渠道想想办法啊?”
“如果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应该会幸福,有一个可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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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细细的品尝红酒,“有一个骑士愿意守护她,守着一座官邸,做着十恶不赦的事。”
“你真是.....”
听着他的话,把当时的场景都告诉她后,菈妮突然笑出来,声音很轻。
“十恶不赦啊,那你怎么不去杀了她,就像是杀了塞尔维斯一样。”
“因为一切尚未发生,她只是个普通舞女。”
罗兰的身体很放松,向后躺着,靠在椅背。
“塞尔维斯已经做了,那些变态行为,我看了都恶心。”
“这倒是。”菈妮闭上眼睛,思绪又回到拉卡德和舞女,“可是,结婚不应该是因为爱吗?”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爱?”
金发青年倒上酒,“爱是奢侈品,我的公主大小姐。”
“的确。”
她瞄了一眼身边的男人,双手交叠在胸前,眼眸里流露出认同。
爱是奢侈品。
她没办法告诉罗兰。
我喜欢你。
再怎么任性,这句话作为卡利亚王室的公主,都不可能说出口了。
好像.....做你妹妹也挺好。
可玛莲妮亚、梅琳娜不会愿意吧。
纠结、阴郁的情绪藏在心里,表面还要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她睁开眼睛,“决定了,我还是想去一趟王城,去见见拉卡德,去见见那个女人。”
“你不会想替那个女人做保底,把她接来魔法学院吧?让她多一个选择?她自己都放弃了,人不可能救一个不自救的人。”
罗兰挺直身体,“你就算给她一个选择,最后她也不会选你,那个女人有自己的想法。”
“我不会的。”
菈妮抿着嘴,“我有一个问题想不通,想见到他们。”
“什么问题?”罗兰问。
她立刻回答,“不幸福的婚姻到底是什么样子?”
“这不是一目了然?”
罗兰撑着下巴,意识到菈妮小姐的前半生的确很幸福。
拉达冈最开始真想和蕾娜菈好好过日子,什么狗子,缝衣针都带来了。
想必,在菈妮的小时候,父母相爱,兄长关心她。
他随口回答,“不幸福的婚姻随处可见,幸福的家庭千篇一律,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这话谁说的?”她问。
“应该是一个叫托尔斯泰的小说作家吧,我有点记不清了。”罗兰耸肩。
“没听说过。”
红发少女看着两个空瓶子,意识到不能再喝了。
她说:“拉卡德兄长,和小时候相比,真是变化很多。”
“时间、权势、金钱,都会改变一个人,这很正常。”
罗兰不太想和她讨论这些问题,只要说起来,就无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