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多，交界地的夜晚不算繁华，哪怕黄金树的光芒比月亮要慷慨，但仍旧没有太多的娱乐活动。
马车就停在街边，路过的人总是看上一眼，就赶紧过去了。
罗兰让车夫先回去，自己准备和妹妹一起走回去。
目送漆黑的马车消失在街的尽头，他和玛莲妮亚牵着手，慢慢走在街头。
王城的居民向两人致敬，还有女孩儿想给罗兰塞联系方式，都被玛莲妮亚一一挡回去。
“外面的女人都这么开放吗？”
红发少女忍不住问到，脸上写满了不满的情绪。
知道哥哥很受欢迎，但这未免太受欢迎了，已经有七八个比她还年轻的女孩，跑过来了。
而且，长相都颇为不错。
主要是，长得太差，年纪大的，连上来的勇气都没有。
她挽着罗兰的胳膊，“她们怎么接二连三的，我记得哥哥和瑟濂小姐一起出来过吧，怎么还有这些前仆后继的人？”
“这就是我和你讲的龌龊事。”
罗兰的步子很慢，切合玛莲妮亚的步伐大小，迈动双腿。
他继续说：“这些女人知道我和瑟濂的关系，可她们又觉得瑟濂是个奇怪的魔法师，她都可月费群陆玖493六1叁5以，自己也不差。
她们把我的形象寄托于传言中的英雄，又希望我和黄金树贵族一样，比如今天的拉卡德，想要个女人，还得半强迫，半利诱，什么手段都用上了。”
“哈哈哈。”
她的笑容又浅又轻，“英雄是英雄，但是嘛.......”
罗兰知道她想说什么，揉揉她的小脑袋，红发的手感很好。
他收回手，“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别太过分，就行了。”
“哥哥觉得什么算过分？”玛莲妮亚向他问，“今天拉卡德算过分吗？”
“算，当然算。”
罗兰点头，“这种东西应该你情我愿，强迫别人怎么不过分？
但她自己都认命了，我没办法帮她，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情愿吧。”
“这样啊。”
她抬起头，看着黄金树，“还真是不好界定，怪不得哥哥要去问她。”
“情况还不算最糟糕。”
罗兰继续说，“如果有一天，交界地光明正大的出现妓院，出现逼良为娼的事，那才是彻底烂透了。
我大概会将这些人清算，母亲舍不得那些人，我可舍得杀。”
走着走着，已经快回到宫城了。
玛莲妮亚望着黄金树，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停住脚步，静静地站在宫殿外的纯白石板，犹如火焰燃烧般的红色秀发在微光下熠熠生辉，映衬着她白皙如玉的脸庞，显得格外醒目而动人。
她看向罗兰，“哥哥，我觉得我知道应该去做什么了，那么多人想要追随我，一定是希望我做点什么。”
“是么。”
大多数人都是因为你的身份和武力，但玛莲妮亚的确很有魅力，神明的子女似乎天生就应该是英雄。
罗兰在心里感慨，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向她问。
“你想做什么？”
她思索着自己的责任与使命，期盼着尚未知晓的未来，但她始终知道，无论她走向何方，哥哥都会是她永恒的归宿。
少女将视线从黄金树和宫殿收回来，声音很轻，似乎就是在他的耳边说。
“我想做哥哥手里的剑，哥哥既然想让黄金树贵族规矩一点，想让所有人都有公平的选择。
我来替哥哥做，我来帮你，把那些污秽与不堪斩掉。
让那些应该腐烂的人，彻底陷入腐败，成为轮回的一部分，生长出丰饶的未来。”
裙摆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宛如一朵盛开在夜色中的红玫瑰，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决心，米凯拉的锋刃终究是因为葛德文死了。
玛莲妮亚知晓自己的脑子不如罗兰和米凯拉好用，那就只要全心全意的信任哥哥，成为他的剑刃。
她踮起脚尖，抱住哥哥，感受着凉夜中传来的体温，深吸一口气，能嗅到他身上阳光的味道。
听着她的话，罗兰的手臂环住她的腰肢，点头。
“你想做，那就去吧，我会帮你安排职位，别觉得这是特权。
你天生就是半神，如今更是神明，交界地的本质还是看实力，只是看起来文明了一些。”
“好，那我们说定了。”
玛莲妮亚闭上眼睛，深吸几口气，放开他，和金发青年对视。
她露出笑容，语气坚决。
“我是哥哥的锋刃，是哥哥的剑，会帮哥哥扫清一切障碍，替你斩去这世间的不平、不公。”
红发少女向后退几步，视角恰好在黄金树下，散发着浅色光芒的树，成为她的背景，仿佛一幅生动的油画，定格在这神秘而又庄重的一刻，令人过目难忘。
许多年后，大抵会有这么一幅油画，向人说明当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