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
由于性质的特殊性,张贞芸一直都是被单独收押的,现在突然出现一个神秘人,难免会让她感到害怕。
“我是救赎你的人,你想救你的儿子吗?”
张贞芸一开始还以为,来人是害她的。现在听到这话,她倒是冷静了下来,开始细细的揣摩起这个人的话是什么意思。
能在此时悄无声息地来到她这里的人,肯定不简单,那么她的目的是什么呢?
“代价是什么?”
“哈哈哈,果然是聪明人,难怪你能隐瞒那么多年。只可惜,你那儿子是个蠢的,就不知道,你这么做到底值不值?”
“少废话,代价是什么?”
监狱内一时沉寂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一道幽幽的声音响起!
“代价就是你死,让孙家真正的女儿回不了家,同意吗?”黑衣人玩味地看着张贞芸。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张贞芸没想到,来人是冲着孙家二十六年前的孩子来的。就算没有人要求她这么做,她也不会把那个信息告诉孙家的。
“你是不是在想,就算是我不这么说,你也绝对不会说出去的。你真是太低估孙夫人的手段了,话我已带到,希望你能坚持住。”
黑衣人临走前给她留下了一颗药丸,并叮嘱了一句话:“坚持不住的时候,只要把药丸咬破就可以了,到时自然会有人救你儿子一命的。”
张贞芸紧握着药丸,在地上整整坐了一夜。腿都没有知觉了,她刚要起身,门吱嘎一声开了。
“张贞芸,跟我出去一下。”
听到狱警的声音,张贞芸为之一震,她的心竟然慌了起来。怎么会这么快?不可能,一定不可能的。
“请问要带我去哪里?”
“问那么多干什么,抓紧走。”
三十分钟后,张贞芸被蒙着眼睛带到了一个房间里。
“进去吧,到里边给我老实点!”
眼上蒙着的黑布被拿下,刺眼的阳光照的她有些不适,她不禁用手挡了挡。
“给她检查一下。”
“是,夫人。”
紧接着张贞芸就被全身搜查了一遍,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现。
“夫人,什么东西都没有。”
张贞芸一脸得意地看着杜美华,似乎在说,你能奈我何?孙母看着这张得意的脸,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平静的走到了张贞芸的面前,使劲的捏起了她的下巴。
“呜呜呜,你要干什么?放,放开我... ...”
“咔吧”一声脆响,张贞芸的下巴被孙母卸了下来。
“贞芸,你是不是忘了我之前是做什么的了,嗯?竟然还在我面前玩这种小把戏。”
孙母从张贞芸的舌头下慢慢地拿出了一颗白色的药丸,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随手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随后一转手“咔吧”一声,张贞芸的下巴又给合上了。
“贞芸,看来有高人给你指点了啊,但那又有什么用呢?做错了事情总归是要还的,你仔细看看,对这里还熟悉吗?”
张贞芸四周仔细的看了看,思绪渐飘渐远,二十六年前的事情仿佛就像昨天才发生的一样,历历在目。
“啊,啊,我求求你了,不要再打了,我的肚子里还还着你的孩子呢?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把钱给你,都给你... ...”张贞芸蜷缩在地上死死的用手护着肚子。
“你个贱货,谁知道你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早这么识趣不就好了,快把钱给老子。”
张贞芸拖着笨重的身体慢慢的爬进了屋里,从门后的墙壁处掏出一个小铁盒,她刚要打开,就一把被男人抢了过去。
“都给老子拿来吧,你个臭婆娘竟然还藏私房钱,啊?”
“啊,我的肚子好痛,求求你,送我去医院好不好,求求你了... ...”
“滚,别妨碍老子赢钱。”
男人一脚把张贞芸踹翻在地,顿时一股热流从她的胯下流了出来。作为医生,她知道是羊水破了。她知道现在必须去医院,但是她根本就爬不起来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一尸两命的时候,她的好姐妹,杜美华和她的丈夫来到了。
“贞芸,贞芸,你这是怎么了?”
“美华,注意身子,我马上叫小王送她去医院。”
看着孙父眼中的疼惜爱护,躺在地上的张贞芸觉得那么的刺眼。都是女人,凭什么她的好姐妹就可以那么的好命,不仅嫁给了一个有权有钱的老公,还那么的疼爱她。
而她,被父母卖给了一个赌棍,不但没有婚礼,更没有温暖,现在竟然差点一尸两命。她恨老天对她的命运不公,她嫉妒好闺蜜的美好人生。
到了医院,她很快就被推入了产房。当她出来的时候,竟然发现,闺蜜也进了产房。而且孙父临时接到了任务,竟然被叫回了部队,而且她的家人也还都没有赶来。
这时,一个邪恶的念头在她的心中一发不可收拾。
“哎,张医生,你怎么起来了,你刚生产完,还虚着呢。”
“哦,我没事,我就是想看看孩子。”
当她看到襁褓中的婴儿的时候,她的那个想法更加坚定了。
“主任,主任,有个产妇大出血,性命堪忧,你快去看看吧。”
“这可怎么办?这还有个产妇在待产呢?”
这深更半夜的,真是所有的事情都赶到一块去了,外边还下着那么大的雨,就是在去请医生也来不及啊。
“主任,让我来吧,她是我的好朋友,我也是医生,相信我没事的,要是有事我再去叫您!”
“可是,可是你这刚刚... ...”
“没事的,哪有那么娇气。”
“贞芸,谢谢你了。”
“傻瓜,咱们之间还谢什么,不要在说话了,保存体力,加油!”
大概十分钟后,女婴一道响彻的哭声充斥满了整个房间,同时,孙母也很是时候的晕了过去。张贞芸看着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在看看躺在一边不吭不响的男婴。
她一咬牙,一双邪恶的双手掐上了女婴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