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芜星回头。
这不是粉头子吗?
“安小道友!”秦逸兴激动的挤到前面,朝安芜星拱了拱手,“刚才听闻有无敌宗道友归来,果然是安小道友!”
“有事?”安芜星歪着头问。
秦逸兴郑重向安芜星行了个礼,安芜星连忙躲开。
“安小道友实在高义!不仅救我们出洞穴,还帮我们断后!请受逸兴一拜!”
秦逸兴又看见了人群里那几个一起经历过山洞事件的人。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要不是安小道友,你们早就死于兽口了!”
人群里的几人刚才就想说了,现在也齐齐朝安芜星郑重行李。
“多谢安小道友搭救!”
安月玥得意的表情都僵在了脸上。
这秦逸兴前几天还给她鞍前马后,现在怎么就想着安芜星了?
众人也被这反转弄懵了。
啊?刚才不是还是和异族联合放出诡兽的同伙,现在怎么变成搭救了?
“虽然安小道友炸毁了洞穴,但也是为了救我等!”之前说话的人又接了一句。
安月玥真的要气死了,只能在洛相旬身后小声囔囔:“那她也确实炸了洞穴,引起震动了啊。”
洛相旬一听,马上义正词严的说:“即使她本意是为了救人,但犯错了就是犯错了,还害死那么多无辜者的性命,必须接受执法堂的严惩!”
“谁说她害死了那么多无辜者的性命?”
又有一道声音传来,浑身脏污的暮行年带着一大群百姓和城主府的府兵赶到。
“暮城主?暮城主也逃出来了!”
“而且还带着么多百姓!”
“暮城主果然心系百姓!”
雷博仁看见来人,也收起了剑,朝暮行年走去。
“暮兄虽然修为不高,但本事不小啊,居然能带着这么多百姓和府兵逃出来。”雷博仁阴阳怪气说着。
他本就看不上暮行年,他天赋悟性不行,还一副仁爱百姓的样子。
要不是他好命,他大哥突然身死道消,也轮不到他继承城主之位。
不像他,这个城主之为可是费尽心思才抢到。
“雷城主,”暮行年朝着雷博仁拱了拱手,“此次怕是要带着百姓们在晋湘城多停留几日了。”
雷博仁嗤笑一声:“几日倒也罢了,长期居住,我晋湘城落户可是要收取每人100灵石的,不知暮兄能不能拿得出来啊。”
也不等暮行年回答,雷博仁挥了挥手。
他可懒得看暮行年那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把这个孩子和那个异族女子抓回执法堂,若敢反抗,生死不论!”
“不可!”
“且慢!”
两声惊呼同时喊出。
是秦逸兴和暮行年。
雷博仁挑了挑眉:“怎么,现在我雷某做事,都要后辈来教了?暮兄怕也是忘了,这里是晋湘城,可不是你那已经被诡兽攻陷的暮英城。”
暮行年虽然脸色有些不好看,但还是开口道:“不知雷兄为什么要送安小道友和这名少女去执法堂?”
雷博仁一甩袖:“她们涉嫌引起暮英城诡兽异动,破坏暮英城阵法。虽暮英城不是我的管辖地,但事关重大,必须要送执法堂调查!”
见暮行年和秦逸兴还想说什么,雷博仁早已不耐烦。
他本就不想理这些事情,他堂堂一个城主,做什么要针对两个小姑娘。
可是洛相旬求到他面前,暮行年又想阻拦,他还就非拿下她们不可。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上啊!”
几十名城门守卫听令,握着长枪就上前围攻安芜星和林柔柔。
卓凌彦一招剑势挥出,牧不凡配合飞出一记灵技,瞬间人就倒了一大片。
“在我晋湘城居然还敢造次!”
雷博仁往天上放了一个信号弹,呼叫城中守卫。
自己抽出长剑,和卓凌彦还有牧不凡斗在一起。
雷博仁虽是元婴期,但毕竟不经常在外历练,且卓凌彦和牧不凡在金丹期中本就是能打的,两人一人近身使剑,一人远程丢灵技,配合得天衣无缝,一时间和雷博仁打得有来有回。
很快,城中涌出大量守卫兵,包围了安芜星和林柔柔。
卓凌彦和牧不凡分身乏术,只能内心焦急,更是加大了灵力是输出。
雷博仁见此,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呵,在他的地盘,还敢放肆,这就是下场。
安芜星箫剑都已经拔出来,正打算试试剑法。
看着朝安芜星拔剑的守卫兵,秦逸兴第一个抽剑帮忙,同时大喊:“安小队友救我们于危难!现在有难,我们怎可袖手旁观!”
“我也信安小道友和公主殿下不是罪魁祸首!”
“我也是!”
“我也是!”
幽缈宗人马上相应,对视一眼,同时抽出剑,加入了护卫安芜星和林柔柔的战斗中。
“我与安小道友和公主殿下一路同行,要不是她们照顾,早就葬身兽口了!我也相信定不是她们所为!”
被救的几名望仙宗弟子也加入了保护安芜星和林柔柔的队伍。
暮行年一见如此,虽然他们刚到晋湘城,但是在路上也算修整过了,也抽出长剑大喊:“要不是安小道友和她的同门的帮助,我们暮英城怕是更要死伤惨重!她们定不是覆灭暮英城之人!如今他们被围攻,我们自当竭力相救!”
说着也率先冲了上去。
身后的府兵和百姓们一听,自己能逃出生天原来有这两个姑娘的功劳。
马上也取出武器,和守卫兵混战在一起。
反而是处在中间的安芜星和林柔柔被挤到了一边。
她们两脸懵逼。
不是她们才是当事人吗?
她们都还没出手,这些人就已经自顾自把她们排除在外,先打起来了。
只是她们的心里也确实感受到了一丝暖意。
原本帮他们的时候,没想过要回报。
没想到,这个时候,他们会站出来。
安月玥也看懵了。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他们不是还要靠晋湘城庇护吗?
就算不帮着雷博仁抓住她们,也应该明哲保身啊?
为什么反而和这些守卫兵打到一起了?
城门口处已经打成了一片,两边不断有人受伤,越打越红眼。
“住手!”一道充满威压的声音响起,还在交手的众人纷纷被这股威压压得停下手中的动作。
雷博仁脸上露出得意,呵,这两个小辈能打又如何?
城主府可是请了化神大能坐镇。
他们能联手打平他这个元婴,见到化神还不是只有受死的份!
天空中,一名灰袍老者眨眼间就到了城门处。
“东方尊者,您总算来了!这些小辈们现在都目中无人的很,都打到我晋湘城门口了!”
雷博仁第一个上前,赶紧和老者告状,还嘲讽的看了卓凌彦和牧不凡一眼。
“我听说有个巨人族的小女娃在这?”灰袍老者不顾雷博仁在眼前,在人群里寻找。
“不错,我正要带她们回执法堂,要不是这些人阻止,我早就……”雷博仁盯着被人群护在身后的林柔柔和安芜星说。
现在有个化神尊者在这里,看谁还能护得住她们!
安芜星嘴角也勾起一丝笑。
等的人终于到了。
“执法堂?你让谁去执法堂!”东方原还没等雷博仁说完,眉毛都竖了起来,大声喝到。
雷博仁被喝懵了,他刚才发通讯的时候就说了事情经过,现在东方尊者是什么意思?
东方原看看林柔柔,又看看安芜星,然后把两个一起拎了出来。
“雷博仁,你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和两个女娃娃过不去!知不知羞!”
雷博仁更懵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这,那尊者是意思是?”雷博仁小心翼翼的问。
“我年轻时承蒙巨人族相助,发誓之后若是遇到巨人族族人必要加倍相报!你不让人族之外的种族进晋湘城我不管,此番我就和雷城主告辞,我要和巨人族女娃一起回她族地去!”
说完就拎着两人要走。
在东方原手上的安芜星冲安月玥吐了吐舌头。
在原书里,林柔柔死后,提了一句,晋湘城镇城化神曾受过巨人族恩惠,发誓要为巨人族报仇,但没来得及,就和晋湘城一起沦陷了。
雷博仁大惊。
巨人族曾帮过年轻的东方原?
他认识东方原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化神期了。
他要不是有东方原在后面坐镇,他也坐不上城主的位置。
现在要是东方原走了,他的那些兄弟就能马上拉他下台。
“东方尊者留步!东方尊者留步!”雷博仁立刻上前拦住东方原,“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巨人族是尊者的恩人,自然也是我雷某的恩人!”
雷博仁的眼神在人群里逡巡了一圈,最后落在安月玥身上。
“是此女子说巨人族少女和这个小孩放出大量诡兽,又破坏了暮英城防御大阵,定是她要挑拨离间!”
安月玥害怕的瑟缩在洛相旬身后。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洛相旬看见安月玥害怕的样子,急忙朝雷博仁道:“舅舅!月玥不是这样的人!”
雷博仁一把薅开洛相旬:“她既然不是这样的人,那就把事情都说清楚!免得冤枉好人!”
没了阻挡的安月玥只能摆出一副害怕又无措的样子:“我说得都是真的!她确实是炸了洞穴啊!林柔柔确实是巨人族啊!”
东方原一听安月玥现在逮着林柔柔不放,一下子就怒了。
“放肆!”化神境的威压直接朝她压去。
洛相旬过去帮忙抵挡,被压得喷出一口血。
安月玥更是被压得跪了下来。
“巨人族一直是人类的战友!巨人族不再出现也是因为上一次人妖大战,巨人族死伤无数,决定要回族地休养生息!怎么就变成了人族大能囚禁巨人族了!”
东方原气呼呼的继续道:“无知小辈!不知实情就胡乱揣测,当年要是没有巨人族的拼死相助,如今人族早就被妖族吞并了,还能容你在这信口雌黄!”
安月玥本就被威压压得抬不起头,这一下脸色更白了。
安芜星听完后,立马就冲着吐了一口血,还坚挺得挡在安月玥面前的洛相旬用口型说了句“信口雌黄呢~”
洛相旬被气得瞬间又吐出一口血。
周围人一听都恍然大悟。
千年前的战役太过久远,年轻一辈根本无从知晓,只有参与过、还健在的化神、炼虚大能才知道一些。
东方原一甩袖:“所以你说得什么巨人族处心积虑放出诡兽,破坏防御阵法,残害人类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周围人都点点头,这一说,确实如此。
“这么污蔑我师姐,怕是自己有什么秘密急于掩盖吧~”安芜星向来不嫌事大,见东方原比她预期的更加维护巨人族,马上插话到。
“你究竟是何目的,还不快快招来!”东方原一听,又加大了威压。
安月玥跪着都吐出了一口血。
“我,我,没有……我,只是,不忍……百姓,枉死……才……”
安月玥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洛相旬见她这个样子,心疼得不得了,但却无能为力。
“东方尊者,不知为何,如此欺我徒儿?”突然,一道声音响起。
安月玥也终于不用再承受那难以负荷的威压,软软的倒了下去。
还未落到地上,就被来人抱起。
“师……父……,徒儿,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安月玥气若游丝的说,嘴角还有一抹嫣红,格外惹人怜爱。
“师父来了,你不会有事的。”来人取出一枚丹药,喂入安月玥口中,“你先休息一下,睡醒以后,都会好的。”
安月玥头一歪,就彻底晕了过去。
安芜星看着来人,白衣飘飘,身形俊逸,眉目如画,长得还真是人模狗样的很。
啧,又来一条鱼。
果然,女主的鱼塘就没有不好看的鱼。
这可是女主的又一条大鱼,她的师父南卓,望仙宗剑道第一人,武力当担,不知道为女主扫平了多少障碍。
一边因为爱着安月玥,每天都看着她和别人暧昧缱绻,十分煎熬;一边又觉得师徒如父女,自己怎可如此有违伦常。
就和精分了一样,不停自己折磨自己,生生蹉跎了岁月,修为没有再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