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咖啡厅里,小温借着帮领导们取下午茶的机会,正在跟小萌八卦上午他们公司的惊雷。一歪头,吓得差点没呼出来,赶忙转过头小声嘀咕道“萌萌,你的梦中情少,卫征来了。”
小萌连忙抬头望向门口,看着进来的那一对金童玉女,不由得感叹道“啧啧,不愧是我的梦中情少,身边还真是各种美女啊。”
忽然想到之前忙的忘了跟徐晚风说卫征露过面的事了,小萌连忙去后厨神神秘秘地给她叫了出来。
此时徐晚风刚从后门溜回来不久。
“徐姐姐,诺-” 刚到吧台,小萌便向着卫征二人落座的地方努了努嘴,“那就是你要找的卫征,现在是未来CEO了呢。”
令小萌没想到的是,徐晚风并未吃惊,只是怏怏地应了声“哦,知道了”,瞅了一会那对金童玉女,就回后厨忙去了。
话说卫征,他本来就是故意拉着任仪到咖啡厅给徐晚风上眼药的。
此刻,他心不在焉的与任仪聊着,余光一直注意着吧台处。
这几天徐晚风虽没见到过卫征,可卫征却躲在咖啡厅外面偷偷地看过她好多次了。
他知道,这个点儿,徐晚风通常在吧台帮忙。
终于,等到徐晚风出来了,还看向他这边,卫征赶紧找了个借口向着任仪温柔地笑着。心里却在忐忑地期待着徐晚风看到后,能走过来跟他撒个泼或者置个气什么的。
可徐晚风没有,她就那么消失在了吧台。卫征脸上勉强撑起的笑容也跟着她消失的身影一同消失了,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样子。
他心里嘀咕,这是人家心里压根就不在乎他,还是说戴斯那诡计根本不好使啊。
最后,还是任仪看他破天荒地主动叫她下来喝咖啡,来了又一会儿心不在焉,一会儿莫名其妙对着她笑,一会儿又莫名其妙地冷了脸,尴尬至极。略坐了坐就叫着他走了。
任仪本来是真有事想跟他交代的,硬是没机会说出口。
后厨里,虽然早就知道自己只是被利用了,但看到卫征明知道她就在咖啡厅工作,招呼都没跟她打一声,只顾着对着对面的女人含情脉脉。徐晚风心里还是涌出了一股子气和一肚子委屈。
此时正一边掐着生菜泄愤一边在心里腹诽“还真是会利用自己的美色啊,谁有用就对谁笑。”
晚上,卫征忐忑不安的回了家。见家里没有人,顿时有点慌,正要给戴斯打电话求救呢,“啊~~”一声惊呼从二楼露台传来。
卫征拔腿冲了上去,边跑边喊“晚风,晚风”,可上了露台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人。
他刚刚听到的就是徐晚风的声音,没错的!
“晚风!我知道你在上面!”他急得转着圈大喊起来。
此时徐晚风正躲在露台角落的一处狭缝里偷偷听着卫征喊她呢。
话说,晚上下了班,徐晚风本来冲动地想去找戴斯,告诉他,她知道他们的阴谋诡计了!她不干了!走人了!
但又有些好奇,不知道陆奇究竟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犯得着让卫征不惜使出苦肉计、美人计来套路她。
思来想去,她决定将计就计。
权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她倒要看看卫征和戴斯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回了家,卫征还没回来,徐晚风心里烦躁的很,于是上了露台看着风景运动了起来,她心不在焉地边举哑铃边想着心事,一不小心打到了手,疼的嚎了一嗓子。
听到卫征跑上来呼喊她的声音,徐晚风下意识地便躲了起来。
这个狭缝仅能勉强容纳一人,外面摆了卫征的拳击回弹靶,她躲在里面,夜色已暗,从外面看过来很难发现她。
“晚风!晚风!”卫征还在焦急地叫着她的名字。
“听听,这着急的样子,跟真的似的”徐晚风翻着眼皮腹诽道。
虽说要将计就计,可徐晚风暂时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卫征。她心里有气,心想,叫吧叫吧,急死你算了!
“晚风…”,徐晚风紧张地屏住了呼吸,她看到卫征的脚尖出现在了回弹靶外。
找来找去都找不到人,卫征已经急眼了,看见那回弹靶,上去就是一拳。
“啊——”又是一声惨叫,吓了卫征一跳!
他赶紧挪开回弹靶露出了塞在里面狭缝里的小人儿,她正双臂交叉双手抱拳挡在脸前。
幸好只是吓到了,并没有真的被打到。
卫征又气又急,不由自主地提高声音道:“你怎么躲这了,你是想急死我吗?”边说边要去拉她。
他还凶上了?徐晚风放下胳膊甩开他,没好气地嚷道“起开!”,边嚷边推了一把挡了路的卫征,绕过他下了楼。
被推的向后踉跄了一步,卫征愣怔了一下,心想“这是生气了?”
“因为我跟任仪喝咖啡的事生气了?”卫征心里不由地涌出一阵喜悦……
晚风还是为了他吃醋了呢。
本来想直接回房间的,徐晚风转念一想,一直躲着卫征也不是个事。得给他创造机会,才能知道他接下来想怎么样。还得让他以为她是喜欢他的,他才会继续套路她,也才能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
于是,徐晚风折了回来,去冰箱里拿了听啤酒,坐到了沙发上。
心想酒壮怂人胆,一会行事好自然一些,免得让卫征起疑。
卫征从露台下来看到徐晚风坐在沙发上喝酒,有些意外。他不自然地轻咳了一下,坐到了她的身边。
“你…生气了?”他小狗似的粘在她身旁歪着脑袋问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表情。
徐晚风没看他,自顾自喝着酒,死鸭子嘴硬般说道:“怎么会啊,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卫征一边拿身体轻轻撞着、晃动着她,一边无赖地说道“你有,就有!”
一边还在心里自我暗示着:“因为我跟任仪一起去喝咖啡,你生气了!”
其实卫征是有些心虚的,很怕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心虚的脸都有些微微泛红了,就那么望着她忐忑不安地等着她的回答。
略一沉思,徐晚风转过头恨恨地望着他,回道“是啊,你一下子消失了好几天,再见面,我还是从别人口里得知,你成了未来的CEO了。”
“以后该叫你小真好呢,还是叫卫征?”
原来是因为这个,果然是自作多情了!卫征的心凉了大半,面上也讪讪地,满是失落。
“晚风,我本来想忙完今天的事,亲自告诉你的”他连忙解释道。
可惜卫征没想到,徐晚风不光知道他是卫征,是未来CEO的事,还知道了他利用她、套路了她的事,甚至她还自己推断出了定论。
他对她只是利用!
卫征心里坦荡,这会并不觉得没有澄清身份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现在,他跟任仪喝咖啡的事,徐晚风到底在没在意,才是他最在乎的。
于是,像个没要到糖的孩子似的,委屈巴巴地又提醒道:“除了这个,你生气就没有别的原因了吗?”
装吧!装的真像!徐晚风看着他那样子,气郁地腹诽道。
想到自己的计划,她口是心非的回道:“当然有啊!几天不见,再见到你,你却在情意绵绵的对着别人傻笑,心里很不痛快!”
其实好像也没有心非,她确实是不痛快的很!
她居然就这么承认了,卫征一时掩不住喜色,连忙伸出双手去握她空闲的那只手,徐晚风垂眼看了一下,就由他握着了。
“没有别人,只有你!任仪是我师妹,下午我故意找了她去气你的,也是故意忍着没理你”卫征忐忑地看着她,边解释边轻轻揉了揉她的小手,随后委屈地责怪道:“谁让你老是不肯承认心里有我。”
似乎并不相信他那套说辞,徐晚风剜了他一眼,用力抽回手,别过头继续喝起酒来。
卫征的左手还未痊愈,今天他穿了宽大的西装半遮着,很少有人发现他的左手受伤了。刚刚徐晚风挣脱时似乎也忘了他还伤着,用了蛮力。此刻伤口估计是崩裂了,钻心的疼。
但此刻,卫征心里却是觉得这伤裂的好、裂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