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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历史 > 大明:开局我救了皇后 > 第21章 你怎么来了?

“他们竟敢胆大妄为地对皇后施毒,并派刺客刺杀救治皇后的医者,你觉得他们会不做违法勾当吗?”

“既然涉及违法行为,在去年皇上新设锦衣卫的大背景下,他们违法所得的金银财宝会留在自家宅邸中吗?”

窦澈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我此番正是要搅动池水,一旦五城兵马司行动起来,郭桓必定设法转移他的非法所得。”

“那时,便是我假扮盗匪,劫取富贵,救济贫困之际。”

朱标放声大笑:

“以窦兄的豪情壮志,去做盗匪,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既然决定留下,窦兄期望担当何种职务?”

窦澈翻了个白眼:

“虽已同意留下,但为你的臣子,我有几个条件,不过此事我们可以日后再议。”

“待过几日有动静后,你先把你的四弟借我用用。”

哗啦——

“蠢货!北元人尽是蠢货!”

侍郎府内。

在管家汇报完毕后,郭桓愤恨地摔碎了自己视若珍宝的汝窑茶杯,面目狰狞地大声咒骂。

“我只是让他们除去那个姓窦的,怎会牵扯到太子?”

“他们是不是疯了?”

管家同样面露惊恐。

“据宫门处探听到的情报,似乎是昨日潜入时,太子正在翰林院的藏书楼寻找些什么。”

“恰好双方遭遇,行踪暴露后,无奈之下与太子的护卫队冲突在一起。”

“太子可有受伤?”

郭桓急切追问。

管家摇头如拨浪鼓般。

“没有,老奴特意确认过,绝对没有受伤!”

“太子只是受到了惊吓。”

郭桓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太子是否受伤,是极为关键的一个因素。

倘若太子受伤,此事性质立即升级为刺王杀驾。

那时,郭桓首要考虑的就是如何迅速脱身。

然而只要太子安然无恙,无论怎样都能说得过去。

即便那些北元人企图刺杀大明朝的翰林院学子,又能算得何等大事?

在确认这一点后,郭桓长舒一口气,顿时感到两腿发软,一屁股跌坐在椅子里。

许久之后,郭桓缓过劲来,慢吞吞地接着问:

“人确都死了吗?”

“确定,共十七具尸体已送到刑部停尸房,老奴曾派人专门查看过,一个不少。”

至此,郭桓脸上才浮现出一丝微笑。

他正想端起茶杯喝水,一伸手却摸了个空,看到地上早已破碎不堪的瓷片,郭桓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心疼。

老管家也颇具眼色。

看到郭桓脸色变化,老管家忙又拿来一只同样的汝窑茶杯,亲手泡了杯茶,置于郭桓手边。

待郭桓饮下一口茶后。

老管家这才小心翼翼地说:

“不过,老爷,还有一件事。”

“讲。”

管家咽了口唾沫,抬眼观察了一下郭桓的表情,这才缓缓开口:

“今日五城兵马司全城搜捕,据说是由颍川侯傅友德亲自挂帅,动静颇大。”

郭桓对此毫不意外地点点头。

“正常,毕竟惊扰了太子。”

“傅友德肩负重任,必然要做些表面文章,表现出自己并非无所作为。”

“后手都清理干净了吗?”

管家连忙回应:

“老爷尽管放心,给他们裁剪衣物的布料,是从户部库存中调拨的两年前旧料,绝无法查出源头。”

“他们原有的物品,也早已付之一炬,纵然包拯再世,也无法查到我们的头上。”

郭桓满意地点点头。

刚一抬头,却发现管家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得有些不满地说道:

“有话直说,你家老爷在此。”

管家嘿嘿一笑,奉承道:

“老爷英明。”

“是这样的,老奴回来时听到一个消息,好像从明日开始,五城兵马司要逐户搜查城内的民居。”

“老奴只是担忧,我们藏在别处民居里的那些物件……”

闻此消息,郭桓脸色也逐渐阴沉下来。

他细细思索一番,点头称是:

“你所虑不无道理。”

“颍川侯是个一根筋的人,他说搜查民居,必定会掘地三尺。”

“我们那些东西,藏得并不算深。”

一边说着,郭桓也坐立不安,起身背着手来回踱步。

这些物件,可都是他数年来辛辛苦苦通过违法手段积累下来的财富!

正因为深知朱元璋的性格,他才不敢将这些宝贝全都放在自家府中。

而是暗中利用无关人士名义,购下数座宅院,分别将财物分类埋藏在这些宅院中。

正因如此,在有一次朱元璋突然造访他家时,对郭桓大加赞赏,称赞只有这样清廉的户部主事,才是大明朝的希望……

眼看明年尚书退休,自己有望更进一步,施展抱负。

这种关键时刻,任何差错都不能有。

想到此处,郭桓迅速作出决定。

“如此,你今晚即刻找可靠之人,将我们藏匿的物品全部取出。”

“我记得当初藏匿物品时,我们用的是工部的木箱,对吧?”

“对,老爷您深谋远虑,全都是工部用于装载大件物资的木箱。”

郭桓面露得意之色,摸着下巴上的胡须,挥手命令道:

“这样,你即刻去找一趟工部的刘主事,让他明日清晨安排一趟前往皇陵的车马。”

“届时将我们运输物品的车辆混在车队中一同出城,暂且存放在皇陵之内。”

“恰逢冬季来临,皇陵即将停工。”

“就让皇陵暂时为我们保管这笔财产吧!”

“妙哉!”

管家满脸敬佩之情,连声赞叹。

“给皇陵运送物资的车马,无人敢阻拦,更无人敢深入皇陵搜寻物品。”

即使这个冬季如何富饶,如何变幻莫测,在城市中,他都无法寻觅到我们的丝毫线索。

“老爷智谋超群,真乃神人也!”

老管家的溢美之词滚滚而来,令郭桓听后感到格外舒心。

不久,老管家见时机适宜,便匆忙离去执行任务。

郭桓在户部已度过了近十年光阴,长此以往,通过贪污走私积累的珍宝数不胜数。

想将这批财宝尽数挖掘,绝非易事。

但老管家自以为行踪隐秘,却不知,他的一切举动早已被始终监视郭桓府邸的锦衣卫洞察无遗。

而这些情报,亦悉数汇集到了太子府中。

“殿下,窦大人,对方开始行动了!”

蒋琳满腔热情地前来报告,面容透出肃杀之气。

“我们现在要不要采取行动?”

“不必着急,此刻尚非最佳时机。”

窦澈挥了挥手,全神贯注地凝视着朱标背后悬挂的一幅画作。\"

真是难得,竟是吴道子的真迹,难怪他是太子。

这样的瑰宝若是流传下去,足以保障他及后世子孙衣食无忧。

然而,窦澈有闲情欣赏古画,而现场其余人却无法这般悠然自得。

朱标坐在一旁深陷沉思,蒋琳立于那里满脸焦躁。

而在桌对面,朱棣仿佛坐立不安,如同椅上有刺,身体不自主地扭动着,脸上却是一片迷茫。

今夜他刚刚入睡不久,就被朱标派人唤醒来到此处。

得知朱标和窦澈遭遇袭击的消息后,朱棣勃然大怒,当时便想拔剑,将那个姓郭的户部侍郎剁成数段。

然而窦澈阻止了他的冲动,反而命他联系各路公侯子弟。

具体为何却不透露,只是这般浑浑噩噩地等待至今。

“窦先生,您究竟有何打算?”

见窦澈仍全心投入欣赏古画之中,朱棣终于按捺不住,开口询问。

“依我看,我们直接抓人便是,毕竟他已经露出破绽!”

“送到锦衣卫严加审讯,谅他不得不招!”

对于朱棣充满杀气的话语,窦澈翻了个白眼,懒得向他解释。

倒是身边的朱标,耐心地教育弟弟:

“如今我们师出无名,即便截获财物,也无法堂而皇之地指证郭桓贪污之举。”

“一旦贸然行事,朝廷内外可能会误解为我们再次掀起一场大屠杀。”

“本应依法惩处贪官污吏,结果却引来朝野上下抵触,这便是好心办坏事。”

朱标循序渐进地引导朱棣。

然而,此时的朱棣却是一头雾水。

此刻的他,并未萌生争夺皇位的念头,

他一心只想待马皇后病情痊愈后,返回燕京驰骋草原。

因此,在朱标教授他治国之道时,朱棣虽不至于如坐针毡,但也显得颇为不耐烦。

对此,朱标只能无奈微笑。

窦澈则起身拍了拍朱棣的肩膀,说道:“时间差不多了,出发吧。”

“小心谨慎,不可鲁莽。”

看着两人前后离开太子府,朱标关切地叮咛道:

“如有危险,切勿硬拼,只需跟踪他们,待查明目的地后再调动兵马。”

窦澈淡然摆手,没有回应,只是与朱棣骑马踏着夜色离开了金陵城。

在出城之际,窦澈敏锐察觉到金陵城各处,一辆辆马车正忙碌不已。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扫向一条幽深的小巷深处。

而后催马扬鞭,快速追上前方的朱棣。

在他刚才所望向的小巷内,

侍郎府的管家突然间打了个寒颤。

他警觉地环顾四周,除了巷外大道上似有若无的马蹄声外,一切平静如常。

“奇怪了,这还没到冬天呢。”

管家疑惑地摇头,看向身边往来搬运行李的力工们,厉声喝道:

“都手脚麻利些!一晚十个大钱,不是让你们磨洋工的!”

“这可是朝廷的物资,耽误了时辰,你们可担待不起!”

听到管家的呵斥,那些力工们低头更甚。

这时,一位身穿短打的中年男子笑盈盈地走近,

熟练地将一张大明宝钞塞进管家袖中,

满脸堆笑地问:“嘿嘿,李爷,您看还有没有用得着我们兄弟的地方?”

“只要您一句话,我们兄弟别的没有,有力气,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还请您多关照。”

然而,管家收下这笔钱后,却是眉头一皱,上下打量起这个男子。

语气讥讽地说道:“雷老虎,你个混迹街头的地痞流氓,靠干苦力讨生活,还想帮朝廷办事?”

“你也不照照镜子,你父母给你生的这张脸像是能吃皇粮的吗?”

面对管家毫不客气的嘲讽,雷老虎脸上笑容依旧。

“嘿嘿,李爷,您这话就说错了。”

“我们威虎帮哪敢觊觎皇粮?不过是仰仗您的提携,让我们兄弟有口饭吃。”

“您多费心照顾一下。”

说着,雷老虎不顾心头淌血,又抽出一张大明宝钞塞进李管家袖筒,

借助微弱月光,宝钞上五百两的字迹赫然可见。

见到这个数额,李管家才微微点头,

故意低下头,做出思索的样子,片刻后才慢慢说道:

“既然你如此诚意,我还真有个活儿可以交给你。”

“待会儿还有几辆马车装载的箱子要一起运送,说是工部用于修缮皇陵的沙土。”

“反正总要有人把它们送到皇陵,不如就让你来做这个差事吧。”

闻听此言,雷老虎心中暗自腹诽。

这些箱子里装的是沙土?骗鬼呢!

不过,尽管心存疑虑,雷老虎表面上仍是感激不尽,对李管家千恩万谢。

这一趟差事自然不值五百两银子,

加上先前付出的五百两,总共一千两买下的并非仅仅是一次运输任务。

雷老虎明白得很,这一千两买的是与这位大官管家搭上线的机会。

只要这次任务漂亮地完成,

届时有了这位李管家作为靠山,京城地面上的三教九流中,

雷老虎也能占有一席之地。

想到这里,雷老虎愈发恭敬谦逊,

躬身将李管家恭送出巷子,随后挺直腰板,大声吆喝起来:

“弟兄们,加把劲儿!”

“好日子就在眼前了!”

随着身后热闹纷呈的声音,李管家背着手,步履悠闲地走出巷子。

在避风之处,他取出袖中的两张大明宝钞仔细查看,眼中顿时流露出满意的神色。

正如俗语所说,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的孩子会打洞。

这句话放在主仆关系上同样适用。

自家伺候的老爷胆大包天到敢从皇上口中夺食,这位李管家自然也不是胆小怕事的角色。

若按寻常流程,

今晚从挖掘、搬运至运输的过程,理应由三拨不同的人分头完成,

如此一来,每人只负责自己的一部分,再加上丰厚的封口费,泄露机密的可能性便会大大降低。

在一千辆金银财宝的贿赂冲击下,李管家效仿他的主子,施展了一招瞒天过海之计。加上他私下扣下的给三方人的封口费,今晚李管家轻松赚得三千两银子。

揣着今晚丰厚的收益,李管家乐得如同绽放的秋菊,口中哼着欢快的小调,脚步轻快地朝着秦淮河边走去。每逢这样的丰收之夜,他怎会不去秦淮河畔的画舫上,与几位红颜知己共度良宵,品味丝竹之韵?

正当李管家沉浸在温柔乡中时,城外一座不太高的山丘上,一群显赫家族的子弟们早已带领着家丁在此守候。待窦澈与朱棣赶到,站立在首位的李景隆立即开口询问:“四叔、窦先生,你们终于到了!那我们现在究竟该如何行动?”

人群中众人皆点头赞同,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激动的神色。这些年轻贵族虽日常锤炼体格、修炼武艺,却鲜有机会亲临战场。如今闻讯而来,全副武装,怎能不感到极度振奋?尤其此次任务是由太子亲自下令,能够借此机会攀附太子,这在过去是他们难以企及的奢望。

一踏上山坡,窦澈见到的便是一群如狼似虎般的青年才俊,个个精神饱满,蓄势待发。他们眼中闪烁的兴奋光芒,令窦澈心中亦激荡不已。

“哈哈,今天我带你们体验一把当绿林好汉的滋味!”窦澈大声宣布,“来来来,都把你们铠甲上的家族纹章摘下来,尤其是常老三,你那披风上硕大的‘常’字是打算给别人看的吗?万一被打劫的人找上门来,可别把兄弟们都供出去。”

窦澈的话音刚落,一群世家公子顿时哄堂大笑。常老三尴尬地扯下披风,顺手抓过一名家将身上的大氅裹在身上,赔笑道:“窦哥,咱们今天要去抢劫哪家呀?你说句话,不管对方是谁,咱们兄弟们都会一拥而上。”

“有了太子的手令,就算碰到户部的运粮车队,咱们也敢动手。”常老三此言一出,引来一片欢笑。然而,在这笑声之中,一个本不应在此刻出现的清澈嗓音突兀响起。

“常三哥,你是想重拾常伯父的旧业吗?”常老三的笑容瞬间凝固。当年常遇春尚未遇见朱元璋之前,确实曾占山为王,打家劫舍,但这在常家并非忌讳之事,常遇春生前酒酣之际,甚至还以此事向老战友炫耀。但现在的问题在于,说出这句话的人物。

众人纷纷扭头望去,人群中自发让开一块空地,一位身披旧甲,先前一直戴着面甲的矮小身影,此刻突然跨坐在马上。在众人注视下,他熟练地摘下面甲,露出一张秀美绝伦的脸庞。

“寿春公主,你怎么来了?”窦澈瞠目结舌,下意识看向朱棣。朱棣尴尬地与李景隆交换了一个眼神,默默地低下了头。

见此情景,窦澈气得火冒三丈,狠狠地拍了朱棣一巴掌。朱棣一愣,除了父亲之外,他还从未被人如此重击过。他刚想发作,窦澈已疾言厉色地训斥起来:“你是不是疯了?不知道今天我们干啥,还把她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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