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彦挑了挑眉,他知道,这丫头在套他的话呢。
但他还是宠溺的笑了笑,没关系,婉婉小可爱想知道什么都行,谁让她是他心尖上的人呢?
“我找到了你们梧国传说的千面郎君,
听说没有他去不了的地方,也没有他偷不到的东西,而且绝不会让人查到任何踪迹,
看来传说还是有一些真实性的,再有我的人加以佐助,
呵呵,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把你带出来了。我厉害吧?”
说完,他又得意的笑笑,还不忘补充道:
“你放心,这次绝对不会再有人找的到你,你就安心的与我待在一起吧。”
夏婉顿时感觉一阵无助,她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胳膊。
这才发觉自己还被巴彦抱着,无奈的叹了口气,放软语气道:
“你能不能放我下来?你这样,我很不舒服。”
她如今的处境,要顺着他才能找到机会。
听了夏婉的话,巴彦的手却潜意识的收紧了一下。
他有些无奈的叹息一声后,还是小心的把她抱到寝房。
巴彦把夏婉慢慢的放到床榻上,帮她摘下帷帽。
突然的光亮,让夏婉感觉一阵刺眼,她微眯起眼睛。
就感觉额头一瞬冰凉,接着巴彦笑眯眯的看着她:
“我拿点利息。”
夏婉皱眉,她很想拿手去擦额头,却依旧浑身仍使不上力。
夏婉启唇想要再说让他放了她的话,却终究没说出口。
她知道说了也是白说,就不浪费那个力气了。
于是再次闭上眼睛,她要养好精神再想办法。
看着夏婉闭上了眼睛,巴彦有些落寞的垂下手,她终究还是不愿看到他。
不过,只一瞬他又恢复成满脸热情的模样,轻轻的给夏婉盖上被子。
再帮她理了理额边的碎发,才离开的房间。
顿时房间陷入一片宁静,唯有均匀的呼吸声。
就在夏婉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巴彦突然有些焦急的推门进来。
二话不说,就焦急的抱着她往外跑,连之前挡住她脸的帷帽都忘了戴。
“发生何事?”
夏婉疑惑的开口。
“无事。”
巴彦回答简洁,语气中带着粗重的呼吸。
很快,他们就上了马车,但还没坐稳,马车就疾驰而出。
“到底发生了何事?”
夏婉眼中带着探究,望向满脸淡定,却拳头捏的极紧的巴彦。
只见他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
“婉婉不用担心,无事。”
他刚说完,马车后,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还真是阴魂不散。”
巴彦低呼了一句,快速的起身掀帘出去。
“交出婉婉。”
是蒙熠的声音,夏婉顿时心跳加快,他还是找到她了。
“她是我的,你别想把她抢走。”
此时的巴彦,语气中带着气急败坏。
“她是我的妻子,你别想带走她。”
蒙熠坚定声音传来,接着是兵器相碰的打斗声。
不一会,马车陡然停下,巴彦突然进到车厢,迅速的捏起夏婉的下颚,喂给她一粒药丸。
接着又快速的跳出窗户,同时,蒙熠一身黑衣劲衣,手持长剑,走了进来。
当看到虚弱的夏婉时,他忙半蹲下单手抱住她的肩膀扶她坐起。
“你以为你追到我们就能带走她?哈哈哈,不可能。”
远处传来巴彦有些疯狂的声音,
蒙熠也不理会他,抱起夏婉就往外走。
“你看不出来她中毒了吗?”
一踏出车厢,就听到巴彦的声音又从远处传来。
蒙熠冷冽的望向,远处骑在马上的巴彦,突然便觉臂弯中的夏婉抽搐了一下。
“你给她下了什么毒?”
蒙熠有些气急败坏的吼道。
巴彦一脸的疯狂。
“你不用担心,我才舍不得伤害婉婉呢,
这毒药要是解的及时,不会太伤身体。
不过这是天下奇毒,解药只有在都城才有,你得把她交给我。”
“你…”
蒙熠怒瞪着巴彦,却说不出话来。
这家伙如此狡猾,如果把婉婉交给他,要想再把她带回来,估计更难。
有可能他会把她藏的更隐蔽,让他都找不到。
可若是不把婉婉交给他,万一他说的是真的,那……
“蒙熠,带我走。”
怀中的人儿发出虚弱的声音,语气却无比的坚定。
蒙熠顿时收紧了一下手中的力道,沉默了一刻,道:
“好。”
抱着夏婉就步履坚定的向他的马走去。
看着这情形,巴彦瞬间急了,大喊:
“你难道不顾她的死活了吗?吃了这毒药只有三个月时间,若是时间过了,就连解药也是无用的。”
听了他的话,蒙熠脚步微顿。
“相公,我们走”
夏婉感觉到他的停顿,再次虚弱的开口。
“好。”
他的脚步再次抬起,快速的抱着夏婉上马,绝尘而去。
蒙熠带着夏婉离开不久,远处的巴彦用蒙语低咒了一声?
快速调转马头,朝着蒙熠离开的方向疾驰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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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熠一手护着夏婉,一手控着缰绳,疾驰在微微反着月光的宽道上,心中异常的沉重。
很快,他们来到县衙,蒙熠已命一位侍卫先行回来。
所以,他们一到县衙大厅,就有沐城最好的大夫候在此处。
蒙熠轻轻的把夏婉放到太师椅上后,大夫便焦急的上前把脉。
他今日都已经睡下了,却被官兵急切的喊醒。
说是有个大人物的夫人病的严重,这个大人物还救过整个沐城。
他自是不敢怠慢,忙起身就带着镇店的宝贝,一根百年的野山参,就往县衙赶。
此时大厅一阵沉默,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面色沉重的大夫脸上。
只见大夫一会放松,一会又是皱眉的。
大家跟着他的情绪,心里一上一下的,气氛甚是紧张。
尤其是旁边的蒙熠,虽板着一张冷脸看不出情绪。
但他藏在袖中的拳,头捏的都有些发白。
他知道自己紧张时,眼神会变的犀利,所以眼睛看着别处。
但耳朵却留神着任何的动静。
良久,大夫终于收回把脉的手,摸着胡须沉思了一会,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面色凝重的看向蒙熠。
“尊夫人,确实中了一种罕见的毒,
这种毒我也只是听,一位从军队退下来的军医提过,
据说只有蒙古皇室才有,解药亦是他们才有,据说此毒极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