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不开心嘛,你看这里多热闹啊。”
“哎哎…可瑄你看,那里围着好多人,还有兔子玩偶,你想不想去看看?”
许嘉明十分开心的享受着欢乐的氛围,不时与肖可瑄讲述他看到有趣的事情。
不仅如此,看到有摄像头对着自己时,他还主动露出笑容好方便别人抓拍。
看得出,他很开心。
他倒是开心了,挽着他手臂的肖可瑄就不开心了。
松开了手与许嘉明保持了一些距离,肖可瑄冷着脸十分冷静的说道。
“许嘉明,我再提醒你一遍,我们只是逢场作戏而已。”
许嘉明呵呵的笑着,凑到她耳边吹了口气。
“呵呵…我知道啊。再说了,逢场作戏也要做得像一点,不是吗?”
“可瑄呐,怎么不介绍你男朋友给我认识认识?你跟我出来,他不会吃醋生闷气吗?”
被他的动作弄得耳朵有些痒痒的,肖可瑄再次与他拉开了些许距离,俏脸露出嫌弃的表情厌恶的说道。
“再这样你就自己一个人慢慢逛吧!”
说真的,如果不是母亲要求好好招待许嘉明,且公司项目上有合作,肖可瑄装懒得装,直接甩脸色走人。
“好好好…我们继续逛,继续逛,美食街这么多好吃的,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见肖可瑄的脸色很难看,许嘉明正经了一些,指着前面的摊位建议道。
回复他的,是冷冰冰的话语。
“随便。”
……
就这样时间来到晚上12点,美食街大门关闭,庞大的人流量消失,钟烟也下班了。
他气喘吁吁的在沙发上葛优躺着,也不知道是不是体质的原因,非常吸小朋友,今晚他真的累坏了。
休息了会儿,钟烟才起身去把玩偶服脱下,出来的时候老板对他招招手,指着台上的蛋糕和奶茶说道。
“小钟,来,吃点吧。”
他看了过去,几个同事小哥、小姐姐和老板正坐在一起休息喝茶聊天,年轻男女欢乐的笑声不时传来,使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愉悦起来了。
钟烟只是看了一眼,便摇摇头笑了笑,“谢谢老板,时间有点晚了,我就先回去了。”
话语刚落就戴上口罩和兜帽,背上书包转身走了。
他很饿,很想现在就吃点东西,只是除了老板稍微态度好一点,这些人都用警惕与怀疑的眼神看着他。
钟烟觉得与其被他们用看动物般的目光审视,那还不如回家煮泡面吃。
轻柔的声音引起了年轻男女们的注意,其中一个比较壮实的小哥挠挠头有些尴尬的说道。
“那什么…我们好像有点过分了吧?好像除了皮肤白了点头发白了点其他也没什么……”
“是有一点…其实她看起来挺可爱的……”旁边一个小哥答道。
“你们男生真是够了,只看脸是吧?不怕她把病传染给你们吗?”一个女生不开心了,拉过旁边另一个女生的胳膊远离了两个男生一些。
“我…我觉得她挺辛苦的…”被拉着胳膊的女生咽下奶茶有些犹豫的说道。
“你…!”
“好了好了!”
眼看欢乐的氛围马上就被破坏,老板是时候站了出来打断了年轻人们皱眉说道。
“小钟得的是白化病,这种病不会传染给任何人,小张你少说两句,特别是在小钟面前,最好不要提起什么病不病的。”
钟烟给店里带来了额外的收益,作为老板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替他说几句好话。
更何况钟烟要是真的有传染病的话,那把他招收进来的老板不就是眼瞎了吗?
“呵呵…”
小张只是呵呵一笑,然后便把围裙解下扭头拿起东西离开了奶茶店。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
“好了,大家今天都辛苦了,都回去好好休息吧。”
老板轻咳一声缓解尴尬转过头去收拾剩下的东西。
……
回到家的钟烟先是美美的吃了个泡面,然后才从书包里拿出石头对着灯光照,在灯光的照耀下石头透着淡蓝色的光芒。
淡蓝色的光芒如同水波漪涟在房间内散开,一圈又一圈,一圈又一圈,动静不小,接下来却没有任何变化。
“奇怪了,阿锲莉司怎么不出来了?”
摇晃了下石头,又研究了一会儿,钟烟把石头放在了玻璃桌子上,收拾了下桌子就去洗澡了。
在卫生间镜子前停下脚步,看着镜子里那个身高只有一米六二长得很是可爱的小姑娘,钟烟仿佛发现了什么凑到了镜子前。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眉毛完全变成了白色,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白化的速度加快了,阿锲莉司突然就不见了,该不会祝福失效了吧?
他不由得担忧起了这件事。
几年前记忆觉醒时,当得知自己的过往后,为了让女神的祝福最大化,钟烟就让屑女神把抑制皮肤、头发白化的祝福放在了心脏与激素方面上。
屑女神的祝福是有限的,他认为抑制不变白色还不如在其他方面强化一下,达到性价比最大化。
这样做的好处是,钟烟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稍微好了一些,坏处是全身上下都变得白了,眼睛也开始变成了淡粉色,导致他不得不戴眼镜掩饰。
阿锲莉司在的时候白化的速度一直很匀速,从不会像现在这样加快。
这家伙又在干什么?
第二天。
按照惯例,钟烟先是去了一趟医院做检查,检查做到了中午,最后打了一针,才慢悠悠的从医院里出来。
去一趟医院就要花好费几百,好在今天一大早奶茶店老板早上就把昨晚的工资发了。
医院花了800,工资300,倒贴500进去,钟烟心都在滴血。
检查什么的有[火种计划]工作人员的buff是免费的,花钱的是那一针,平常一针要3000多,有buff的情况下也要一针几百。
这一针非常重要,是专门抑制脑子里的肿瘤的,他的身体状态不支持做手术,所以只能用打针的方式慢慢的消磨肿瘤。
从7岁到23岁,钟烟已经打了十几年的针,打得他人都麻了。
出了医院大门,钟烟抬头仰望着天空感叹道。
“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又不会怎么样,至于这么对我吗?”
当记忆觉醒后屑女神告诉他,身体变成这样是世界在针对他后,钟烟都懵了,讲道理每天都有人生、有人死,多他一个钟烟又怎么了嘛?
他很郁闷,要是把打针的钱省下来的话,他现在怎么也是个百万富翁了吧。
生活就不会这么拮据了吧?
正想着呢,耳边就传来了清冷的女声。
“钟烟…”
然后清脆的脚步声响起,打扮得十分漂亮的肖可瑄就站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