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疑问吞进了肚子里。他不停地朝我使着眼色，希望从我这里得到答案。我无奈只好示意他，先听隋枫说完。
“为了刚才那个人，你放弃你的江山，三年后传位于现今两岁的太子。
为了刚才那个人，你几次身陷险境，险些与挚友断绝关系。
为了刚才那个人，你三番两次救他于敌手，失去了一只左臂。
而我，为了刚才那个人，使我魔教上下数千人失去生命。”
隋枫苦笑着，他的视线依次看向洛水复、我和齐远凌。洛水复听了他的话，沉默着一张脸没有动容。我早已知道了剧情，所以也没有太惊讶。只有齐远凌，他瞪大了双眼：“这……这怎么可能！”
隋枫摇摇首，道：“我不是最后一个死的，所以洛水复你的结局我并不是完全清楚。但当时你也中了唐门至毒凤凰绝，想必也活不了多久。而齐远凌，你是我们四个里第一个死的，就在为了从五毒教救出他的时候，你太鲁莽以至于身中暗器……”
洛水复皱着眉，问：“从头到尾，说清楚。”
我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没想到隋枫忽然看向我，问：“秋，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我忽然被点名，一愣开口：“没……你……你继续说。”
“唉，好吧。”无奈地看着我微微摇首，嘴角勾起带着一丝宠溺，“现在想想看，我也不懂为什么我们当初魔症了一样死心塌地地爱着北宫楚。我们都以为，经历了那生死与共、海誓山盟的三年，我们都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也都能接受另外三个人的存在。
我记得，当时秋你说了一句话令我刻骨铭心——‘爱便是爱了，你们三个对他的爱不比我的少，我便没有资格说些什么。’后来的那些年，我们谁都没有想到，当初那个心目中天真善良的人，他却不是我们所想的那般。”
“难道我们归隐山林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我直接问出了心中最想知道的事。
隋枫颔首：“第一年还是可以过的，我们五个人种点蔬菜，养点鸡鸭，在山青水绿中过的也自在。虽然北宫楚时不时的发牢骚，但日子平淡恬静。可是第二年……我便知道，他的牢骚全是真的。第三年，他终于耐不住这种简单朴实的生活，离开了我们一起搭建的屋子，没有一句话留下。”
那语气中的苦涩令我心头泛酸，忍不住撇开脸去深呼气。
“我记得，那个时候齐远凌你坐在小溪边的滑石上，右手抚着空荡荡的左袖干坐了三天三夜。我记得，那个时候秋你大病一场，昏迷了十天，本来就不好的身体更加的加速败坏。我本以为我是最看得开的，我将所有与他的回忆全部销毁便没有了然后。没想到洛水复，你什么表现都没有，我劝说齐远凌，我们照顾秋，只有你，仿佛一点都不能波动到你的心。”
听着这些简单的话语，我似乎能看到那样黑色的日子。平静的山谷死气沉沉，曾经说好了要一起度过余生的人第一个逃跑。这种悲哀……
齐远凌已经整个人怔住，我再看向洛水复，他依旧如同隋枫口中所描述的那般，冷漠疏离仿佛根本没有心一样。
隋枫继续说：“倘若真的如此也就罢了，慢慢走出阴影，我们四个人也早就习惯了这样简单朴实的生活，一起生活也可。没想到……北宫楚并没有这样放过我们。”
“第一次，他带着一个俊朗的侠士回来，恳求我们给予他一些帮助，使那位少侠能够将被奸人夺走的家产夺回。当时洛水复安抚你们二人，我冷笑着将已经遣散了教众的魔教剩余的财物给了他。并警告他不要再回来了。
谁知，第二次并没有隔多久，他果真没有回来。是那个少侠急匆匆的过来，原来他北宫楚因为挑衅五毒教被抓入了总部。或许是旧情难忘，齐远凌你立刻就跟着那人走了，待我们赶到的时候，你已经……唉。”
齐远凌怔怔地听着自己的结局，神情呆滞。一个镇国将军，从小全家灭口背负了血海深仇却仍报国忠君，平定乱党、收复失地，立下赫赫战功。最后的结局居然是……
“山谷里只剩下了我们三人。又平稳地过了几年，秋你的身子越发的不好，我也没想到在那几年和你在一起了。看着你每日的卧在床上，咯血、喝药，吊着半条命。如果，如果不是为了北宫楚你几次身犯险地，你年纪轻轻又怎会身体颓败成那般地步！”那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看，眼眶中隐隐有泪水渗出，血丝充盈着，隋枫语气激烈情绪激动，上前几步就想抱住我。
我大惊还没反应，只见洛水复一下挡在我的面前，沉着声音道：“他现在不是爱你的司之秋，冷静，说完。”
隋枫抬眼看着我，又移开视线看了眼洛水复，终是妥协。
“最后山谷里只剩下我和你了，洛水复。明明不过六年光景，我在那山谷里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