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圈子里的事情，他也没怎么见她跟别人谈论过。
苏娆撇嘴，“广航飞机上什么最多？女人最多。”
女人多的地方，八卦就多。
这些，都是她听其他的乘务员说的。
苏娆突然想想到了什么，脑子一转，看着他又道：“我还知道另外更劲爆的事情，你想听吗？”
这些女人家家的事儿，顾南霆以前从没有兴趣，只觉得聒噪。
但现在看着苏娆一脸神采奕奕的样子，他还真想听她往下讲。
“说来听听。”
他面色如常，压下了自己脸上的那一抹好奇。
看他又开始装，苏娆差点就没忍住翻白眼了。
见程露也在旁边侧身站着，她眨巴了一下眼睛说道。
“我有个朋友，认识了有一家有钱人，在当地赫赫有名，资产过亿，是无数人追捧的对象，但这人老早就结婚了，引得不少小姑娘暗自神伤。”
顾南霆听到这儿，嗤之以鼻。
“然后呢？”
这种有钱人，哪里会看到上那些会暗自神伤的小姑娘。
“他的老婆，好巧不巧就是我朋友。但这人婚内出轨，被我朋友抓到过不少现行，那人还死不认账，我朋友就差没看到两人接吻和滚床单了，你说这人是不是渣男？”
“这男人在外面找的女人，一口一个表哥的叫着我朋友老公，一出事儿就说只是妹妹，这世上哪有这么多妹妹，我朋友想离婚，但是男人死活不同意，就是觉得吃定了我朋友。”
程露在一旁都不敢说话了，反倒是顾南霆还一脸若有所思的想着。
半晌之后，他才道：“你这朋友，如果需要打离婚官司，我可以帮她介绍律师。”
苏娆：“？？？”
这男人在说什么胡话？
“你也觉得这男人有问题？”
“当然有问题了，怎么能随便在外面认干妹妹。”
苏娆觉得他脑子不太好使。
他的关注点居然是这个？
难道他就没听出来自己是在暗讽他和程露？
反倒是旁边的程露一脸的不自在。
这影射的太明显了，想假装没听到都不可能。
她只能随便找了个理由掉头就走，“我还有事，先过去跟朋友打个招呼。”
事实上，顾南霆还真没听出来。
他一直只当程露是自己的大学同学兼同事。
跟她关系不错，也是因为觉得她能力出众。
顾南霆认真思考了片刻，“你朋友这个情况再拖下去也不太好，你最好还是提醒她早点打官司，既然是你朋友，那有什么需要，我都可以帮忙。”
苏娆差点没直接笑出声来。
“你还挺热心。”
“因为这是你的朋友，我才……”
顾南霆以为她是误会了什么，连忙解释。
被苏娆抬手打断。
她没想过，他的脑子居然真的这么一根筋。
不把他和程露的名字加上去，他就听不出来是吧。
苏娆有些无奈，她这故事说得口干舌燥，但是根本没有达到她预期的效果。
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不过她转念一想，又看向了顾南霆那张棱角分明的侧脸，“你真愿意帮我朋友？”
“当然，有什么要求你提。”
还就没有他顾南霆搞不定的事情。
苏娆心里泛起了开心。
反正他没听出来，还这么关心自己“朋友”，倒不如顺势沿着他的台阶下，狠狠的敲他一笔！
也算是为自己这三年的憋屈出一口气了。
还没等她说话，就听顾南霆道：“我可以帮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苏娆刚刚还挂在嘴边的微笑瞬间隐没了下去。
她就知道这诡计多端的男人不会这么好心。
“我为你的朋友这么尽心，你是不是也应该奖励一下我？”
顾南霆厚着一张脸皮在苏娆的面前提条件，让苏娆很是无语。
她转过身去，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
这男人是不是一早就知道这故事是自己编的，所以故意在坑自己？
顾南霆目不转睛，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看了进去。
从来不知道，她生气或者郁结时候的小表情，这么有意思。
“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
察觉到了他的视线，苏娆更气了。
顾南霆因为她这话也猛地一愣，后知后觉这才发现，自己竟觉得她……有点可爱。
这在之前从来没有过。
结婚以来，她一直都是淡淡的。
每天除了守着他回来外，就是询问他累不累，渴不渴，饿不饿。
无趣得很。
可是现在，他却发现原来她也很有意思，不是一杯淡茶。
“你朋友的事，我既然说了帮忙，就不会反悔。”
顾南霆轻咳了两声，又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你都不认识她。”